“尾崎君,麻烦开免提。”
又是重复的问话。
“太宰君,你确定不考虑回来港口黑手党吗?”
“这是威胁?”
“不,单纯只是一个问句。就算你回答了n,我也会让人送你出去的。”
太宰治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咬牙切齿的冷笑:“然后明晚继续折腾我是吗?”
“这就奇怪了,明明是太宰君突然出现在我们的地盘上,难道你更希望我们拿主动送上门的你和侦探社进行什么交易吗?”
“别装傻了!”太宰也有些烦了,“无论是我昨晚开始接二连三的倒霉还是每到午夜就会回来这里的诅咒,都是草本盐搞的鬼吧!他要是真的不喜欢我就直接告诉中也那个笨蛋啊!折腾我算什么!我又不喜欢中也那个黑漆漆的小矮子!到底是什么眼光才会看上那种黏答答的让人恶心的蛞蝓啊!他这是有病吧!!!”
大半夜睡不着加班工作、在尾崎红叶打电话的前一秒还在给同样熬夜的森鸥外汇报工作的中也愣怔在原地。
诅咒?
那个男人还会这个吗?
他到底都了解男人的什么呢?
总是觉得以后相处的时间还长,所以慢慢的了解着对方层出不穷的特别之处。
一开始还有好奇心,到了后来为什么就放弃去刨根究底了呢?
就像是冥冥中有种担忧的念头,让自己不想去了解男人所展现出的冰山一角下辽阔到让人畏惧的真实。
或者说,那其实是男人的暗示?
幻术系,精神系。
火也好,冰也好。
有着超越者的实力被各方势力渴求着与周防尊气场上平起平坐甚至可以在吠舞罗寄养安娜
首领的电话挂断后良久,直到森鸥外说“中也你是不是累了要不要先回去休息”之后,中也才茫然的抬起头来。
“是阿盐做的吗?诅咒什么的?”
“其实我也不知道,草本君的身上有很多秘密。”森鸥外微笑着,“而我能抛却一切怀疑,彻底信任并使用他的原因,是因为你在这里,并忠诚于我,中也君。”
“无论他身上有多少秘密,唯有对你的感情抱歉,这由外人来说并不合适,我也只是个单身狗而已,不是很了解恋爱的甜蜜或者烦恼。中也君是当事人,应该更明白吧?”
“或者说,你在怀疑你们之间的感情?”
“我没有!”中也的嗓子有些哑,“我只是不知道他在生什么气。”
“中也君是真的毫无察觉吗?”
“我!”
中也沉默了下来。
“我和太宰曾经是搭档。”中也咬了咬下嘴唇,“过去的事情,是无法改变的。”
“但是未来可以。”森鸥外双手交叠,“其实呢,草本君那之后又给我发了条邮件,问我是否想要太宰君回来,是否想要重新得到双黑最为组织的首领,我的回答当然是yes。”
“”
“你没有驳回我的愿望,这也说明了你的忠诚,中也,你没有错。”森鸥外赞许的轻笑着,“但这不代表你不可以发表自己的意见,中也。”
“要执行这件事的人是草本君,你和他是恋人。虽说公私分明,但他本就是因为私情才会驻留在我们这个小组织里。”
“你看,只要他想,随时都会有学园都市这样的大组织接纳他。”
“您这话是什么意思?”
森鸥外轻轻叹了口气。
“我这种单身这么多年的可怜大叔怎么可能懂你们小年轻之间谈恋爱都会有什么破毛病。总之,我会让他停止这种奇怪的诅咒的。强扭的瓜虽然好吃,但不是能用在太宰君身上的方法。”
“不过,中也君,你虽然讨厌太宰君但并不讨厌和他搭档这件事吧?”
“哈?”中也简直头皮发麻,“怎么可能不讨厌啊!”
“可是,能够和你搭档到那种程度的,也只有太宰君了吧?”森鸥外又在叹息了,“草本君从来都没有和人搭档的意识真是遗憾。”
“他需要和人搭档吗?”中也蹙眉,“那家伙”
中也陡然间噤了声。
森鸥外轻笑:“是啊,他那么强,无论是战力还是脑力都不需要搭档。”
“所以我才说,他是放哪儿都好用的一张牌,而双黑是另一张好用的牌。”
“去休息吧,中也。”
“我最近不会给你太多工作,毕竟草本君不在的情况下,如果把你累垮了,指不定他会做出什么疯狂的事情来”
“怎么会”
森鸥外那双紫色的眸子在月光下泛着诡谲的冷光。
“你不会真的觉得草本君在对待别人时也会足够的耐心温柔吧?看,你也知道的。”
“接下来可能有一场硬仗要打,guild来到了横滨,这是他们的资料。”森鸥外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将一叠厚厚的打印文档递过去,“是草本君发来的,我作为首领认为,应该让作为组织重要战斗力的你了解那个组织每个人的特殊异能,做好准备。”
“在那之前就储备好自己的精力吧,中也君,晚安好梦。”
中原中也无法拒绝这份厚厚的资料。
他似乎拽到了什么线,却又抓不住重点的那根。
但是至少并不是仍旧浑浑噩噩不敢相信狗男人居然抛下自己不接电话不回短信不给任何解释的跑路了。
“晚安好梦,bss。”
他想要说晚安的人现在不在这里。
学园都市的清晨,碧空万里,清风吹拂。
身着研究员服装的金发碧眼美丽魔女带着个白毛红眸的小豆丁,敲开了某研究所住宅区的高档公寓某一层的房门。
“盐哥,我是克丽丝,带百合子找你玩呀。”
穿着男装的一方通行手里还拎着上门的手信点心,一边期待着和悄悄搬来学园都市成为了研究员的帅气舅舅重逢,一边不满的瞪了一眼还在喊自己百合子的养母。
“是一方通行!”小豆丁强调道。
门口的对讲机传来一道冷冽淡漠的声音。
“来了。”
设置着密码只能被特殊房卡打开的房门从内侧被打开了。
“呀,盐”
“舅舅?!”
贝尔摩德豁然睁大了那双碧色的美眸,张了张嘴,一个深埋于心底的名字脱口而:“”
她并未能喊出那个名字,因为眼前的男人在那之前就下了强大的禁制。
“别喊我的真名。”
男人漠然的望着自己的妹妹,如一夜落了雪,染白了每一根发丝与眉睫。那双漆黑的眸子也褪了色,变成了宝石折光般浅淡梦幻的蓝金。
他站在这里,像是一尊将自己逼上了绝路与世隔绝的神祗,以漠然掩饰自己的痛苦。
愈是想要回去人间,愈无法归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