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 20 章(1 / 2)残疾大佬的冲喜傻妻首页

商景晤是第二天早上醒过来的,看到床边趴着一颗黑乎乎的脑袋,他先是松了口气,继而又被一阵剧烈的头疼折腾得忍不住嘶了一声。

刚刚还在睡梦中的何奕当即惊醒过来,看见商景晤睁开了眼睛,他猛地凑过去,欢喜地说:“老公你终于醒啦!”

商景晤嗯了一声,抬手揉了揉太阳穴。

何奕见他好像很痛苦,连忙问:“老公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我帮你叫医生!”

说着他就站起来按了按床铃,昨天见杜雨薇这么做的时候他就暗暗记下了。

医生带着护士过来给商景晤又做了次检查,杜雨薇也闻讯赶了过来,何奕在旁边看着这些人围着商景晤忙活,他想过去跟商景晤说说话,又怕会耽误医生做检查,只能退到病房的角落等医生忙完。

商景晤透过重重人影看向站在最外面一脸担忧地垫着脚伸着脑袋往他这边瞄的何奕,感觉既熟悉又陌生。

唯一能确定的是,这跟他认识的那个何奕不是同一个人,而且他脑子里又确确实实装了很多关于这个何奕的事。

他明明记得自己死于一场车祸,死后他才知道自己之前都活在一本狗血耽美小说里,这本被读者称为嫂子文学的小说主角是何奕跟商景昀。

整篇故事概括下来大概是身世凄惨的私生子受在生母离世之后被生父卖了,被迫嫁入豪门给一个残废病秧子冲喜,婚后又各种被这个性格暴戾、心狠手辣的病秧子冷落虐待,新婚第一天就被赶到客厅睡沙发,后面也一直没被病秧子允许进卧室,所以两个人只有夫妻之名而无夫妻之实。

因为丈夫的冷落,受在豪门里的生活并不顺遂,唯一一个带给他温暖的人是同样身世坎坷的主角攻。

可是主角攻是病秧子丈夫的堂弟,受虽然对主角攻动了心,却不想做出违背伦理的事,两个人各种纠结和试探,感情进展停滞不前。

而病秧子丈夫就是这两人之间进一步发展的最大阻碍,所以理所当然地被作者安排成了炮灰,最终死于一场车祸。

炮灰死后主角攻的事业便一路顺风顺水,成功挤掉自己的父亲成为了下一任豪门继承人。

在读者以为功成名就的主角攻要正式跟受结婚然后欢欢喜喜HE的时候,剧情突然一百八十度大转弯,攻在受面前撕下了伪装,告诉受自己之前只是为了利用他除掉那个病秧子得到家产,才忍着恶心假装喜欢他,其实根本就看不上他这个妓.女生的私生子。

受本来就因为见不得光的出身而自卑敏感,好不容易有个喜欢的人,到头来却发现这一切只是一场谎言。

而且他还在无意中间接害死了别人,这让他非常痛苦,崩溃之下冲出那所豪宅,逃到一个没有名气的小城市,心灰意冷地蹉跎度日。

攻在受离开之后迎娶了门当户对的豪门千金,手里的权势越来越大,家庭和事业都很顺遂,可是他却总是忍不住想起被自己利用完就扔的受,想起他们一起度过的时光,于是评论区痛骂渣攻的读者们都开始摩拳擦掌地想看渣攻追妻火葬场被虐。

可是作者并没有按照读者的期待来写,攻找到受之后强行把人带回去关了起来。

攻不仅没有给受名分,还限制他的人身自由,玩各种强制play,甚至还一边跟受保持那种关系一边出去打野食,家里的老婆也被他搞怀孕了,气得读者们纷纷在评论区盖楼骂作者,还有很多人说不如直接让受自杀BE算了,起码能从渣攻的折磨中解脱。

后来作者大概是被骂得心态崩了,真的写了一个受自杀身亡的结局。

商景晤在一个一片混沌的空间里看完了这篇小说和文下的评论,然后便陷入了昏迷,再次醒过来就发现脑子里多了一段记忆,而且他的身体也没有被货车撞得粉碎,反而好好地躺在病床上。

他能确定脑子里的这两份记忆都是真实的,那么唯一的解释就是他重生了,并且拥有了这一世的记忆。

上一世何奕没有撞傻,婚礼进行得很顺利,何奕没有突然凑过来吻他,没有偷偷跟他要小蛋糕吃,也没有为了吃一块牛排把婚宴搅得一塌糊涂。

那时候他看出了何奕的不情愿,再加上他也不想自己的生活被另一个人打扰,所以就提出了分房睡,他记得当时的何奕是明显松了口气的。

之后他便像结婚之前一样每天忙着处理公司的事,很少跟何奕接触,后来听说何奕跟商景昀走得比较近,他提醒过何奕一次不要跟商景昀接触太多,但是何奕没有听他的话,他也就懒得再管。

那场车祸发生的时候他以为是自己命里的死劫到了,没想到是商景昀在背后动的手脚。

现在想想,何奕好像问过他当天的行程,商景昀大概是从何奕那里套了话,然后设计了一场像意外一样的车祸,书里说的何奕被商景昀利用应该就是指这个了。

“头还疼吗?”医生用英文询问。

商景晤回过神,对医生摇了摇头。

“暂时没什么问题了,不过还要住院观察一段时间,看看是否会出现后遗症。”医生说。

商景晤应了一声,然后跟医生道了谢。

何奕等医生和护士都出去之后,才重新回到病床边,他看着面色苍白的商景晤,担心地问:“老公你怎么样?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商景晤盯着何奕的脸出神了片刻,这个何奕虽然跟上一世的那个长得很像,但是给人的感觉完全不一样。

然后他突然想起这一世的他在火场里晕倒之前何奕说的那句话,当时他因为安眠药的药效没过,脑子一片混沌,现在仔细想想,何奕那句话其实很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