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初升的太阳还很柔和,蝉鸣鸟叫,树木繁茂,一派欣欣向荣的景象。农舍错落有致地分布在田野中,偶尔还有缕缕炊烟从中袅袅升起,一切都很宁静美好。 屋内—— “谢谢,舅舅舅母对爷爷的照顾。”远清不想再去追究那些有的没的,现在她回来了,她不会再让爷爷去受苦了。“昨晚是远清不对,还希望舅舅舅母不要责怪。” “这是哪儿的话啊,还要说什么谢不谢的。”舅舅明白自己对远清爷爷的照顾是什么样的,心生愧疚。一旁的妇人却恶狠狠地剜了他一眼。 “远清这次回来就是要带爷爷走的。”远清回头看了看房里正在收拾东西的爷爷。 “这里是二十两银子,当做远清的一点心意。”远清为什么要给他们钱,远清知道舅舅心肠不坏是个老实人,就是舅母尖酸刻薄,二十两银子全是看在自己母亲的份上。远清对舅舅舅母的感情是希望以后老死不相往来。 “远清客气了,还给什么钱啊,在多呆几日。”妇人接过钱,立马和颜悦色,喜笑颜开。 “是啊,怎么就走了。走了去哪住啊?还有你哪来的这么多银子” 妇人捣了捣他的胳膊,小声道:“人家现在是有钱人,你瞎操什么心。”一个姑娘家在青楼,来这么多钱,还能是什么干净的钱。 “这些不用担心,远清回来了就会有办法的。”远清说。 “那好吧。”舅舅无奈地叹了口气,也没有再挽留什么。“若以后再遇到什么困难,再回来就是。” “嗯嗯,好。”说完远清便转过身走去爷爷的房间帮爷爷收拾东西。 此时,远清的内心有股说不出来的喜悦。幸福就在眼前,完全唾手可得,她的心从来没有如此安稳过。她之前就打听过,域城的城外有处空房子,价钱也不贵。 远清打算带爷爷搬到哪儿,然后再去买几分薄田,够种些蔬菜。自己可以去卖些蔬菜维持生活,空闲时再去帮人洗洗衣服。远清觉得若是一直这样生活到老,便是她此生最大的福气。 远清将钱交给房屋的主人,那人给了张地契给她说如果遇到什么问题随时来找他。 远清再三谢过后,租了辆马车。爷爷年纪大了,不能太过劳累,晚上之前不能赶过去就只能住客栈,所花的钱比租马车车少不了多少。再三考虑后,远清决定去租马车。 虽说第域城的城外,但位置还是很偏,马车来到一片竹林外,马夫表示不愿进去,让远清自己进去,他还要赶回去,希望远清能够谅解谅解他。远清无奈只好同意,不过马夫还是退给了远清一点钱。 远清扶爷爷慢慢向竹林走去,屋主说过竹林的事,竹林不大。就是春夏时要多注意点虫蛇之类的,远清想的是,有竹林的话,春天就可以挖点竹笋去买。在牡丹阁时,感觉有不少客人喜欢吃竹笋。 天色渐黑,就剩远处天边一点太阳的余晖。所有的事物都蒙上一层黑纱,看不真切。风穿梭在竹林中,逗弄的竹林两头摇摆。风响配上竹叶间的摩擦声,任何人心中都会生出一丝惧意。 “阿清啊,你怕吗?”爷爷知道远清从小就怕黑,握了握她的手,声音是铿锵有力。 “爷爷,阿清不怕,这以后可是咱们的家。远清喜欢都来不及。”远清知道爷爷是担心她,但她这次真的没有害怕,她是真心的感觉到喜欢。 “是啊,这以后是爷俩的家了。” 突然,风声大作,林子间的声响也更大了。 “哈哈,阿清,你听。这这竹林还通人性呢,我刚说完,就开始欢迎我们爷俩。”爷爷大笑,自从去了牡丹阁,远清不记得自己有多久没有听到爷爷爽朗的笑声了。“阿清选的地方真好,老头子我活了这么久还没见这样的奇事呢。” 远清想了想感觉确实是这样,自己也跟着笑了起来。爷孙二人,都很久没有这样开心过了。 正常人都惧怕的场景被爷孙俩的这一问一答给说地趣意盎然起来。 穿过竹林,黑暗中,一座茅屋出现在二人眼前。 “爷爷。到了,到了。”远清有些激动。 “是啊,阿清。我们快进去吧。” 远清上前推开院门,满院狼藉,较多的竹叶,不用的井口上挂满了蜘蛛网。风刮过,灰尘裹杂着竹叶,迷的二人睁不开眼。 “阿清,看来明天有的收拾喽。” “嘿嘿,阿清不怕累。”远清看着爷爷笑了笑。 这座茅房是是由主屋,侧屋和厨房构成。 主屋前—— 远清推开房门。灰尘扑面而来,呛地远清和爷爷直咳嗽。良久,灰沉淀下来,远清和爷爷才踏入房门。主屋是有一左一右二间屋子,中间一个大堂组成。借着月光,远清才能勉强将屋内看清。 大堂内的桌子早已破败不堪,远清拉着爷爷来到右侧的房内,除了一张床,房间内一无所有。 “爷爷,你在这等会儿,我刚刚好像注意到堂屋里好像有截蜡烛。” 远清来到大堂,捡起地上的蜡烛,拿着桌上积满灰尘的烛台。将蜡烛插在烛台上,回到了房间。点亮蜡烛,屋里瞬时亮了起来。微黄的光亮笼罩着房间,远清觉得整个房间温暖了起来,有了家的感觉。 远清从包袱里拿出抹布弹了弹床上的灰说:“天已经黑了,今晚就暂且这么睡吧,明天再来收拾。” “嗯,阿清,你去睡吧,这里有我就行,有事我再叫你。蜡烛你也带过去,我眼神不好有和没有事一样的,我用不着蜡烛。” “嗯嗯,”远清回答。但还是将蜡烛留在的爷爷房间。 远清看着上床后才离开房间,来到另一间房门前。远清推开门,没有像之前一样的灰让她睁不开眼。远清勉强辨认出床的方向,然后朝着床走去,到近前,发现床上有人背对着自己,远清大惊,想叫却不敢出声怕惊醒那人。 这里荒郊野外的怎么会有人,自己在外面弄出那么大声响,这个人怎么没反应,远清心想。 她用手戳了戳那人,半天,那人并没有反应。“死了?不可能。” 远清硬着头皮将那人翻了过来,惊呼:“笑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