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走到灵牌前跪下,默默的烧纸,也不像刚刚那会儿那样哭灵了。
夏明玑意味不明的看了一眼曹诗妙,也去跪到了夏云宴的旁边。
曹诗妙对曹臻道:“等会儿要是有人来吊唁,大哥可是要接待的,你且去换了孝服来吧。”
曹臻道:“父亲去的突然,府上还没有裁剪孝服呢……我没得孝服换。”
曹诗妙叫来曹贵:“天已经亮了,去买点丧事用物,个人的孝服和孝帕也都依礼裁剪了来。”
曹贵却有些犹豫:“......没有对牌,管事就不会接令,这是公主在世时就立好的规矩...”
曹诗妙咬了咬唇,来找夏云宴:“把对牌还给我!”
“还?你要笑死人了,对牌是我手里的东西,我不给!”
曹诗妙忍无可忍,这贱货是连父亲的丧事都不让好好办了吗?她上去就抓夏云宴的头发,连着刚刚那两巴掌和她的欲加之罪,将所有心里的愤怒和不爽,全都化作力气去抓她的头发,只抓得夏云宴嗷嗷的乱叫。
一时间正屋乱做一团,曹臻去劝曹诗妙,夏明玑却抱着夏云宴直哭,边哭边偷偷的揪了两下曹诗妙的胳膊。
此间正乱作一团,回事处的大管事亲自来报:“大公子,陈圻都督来了……”
曹臻大惊,他怎么来的这么快?
他一松手,曹诗妙就要去抓夏云宴,无法,只得拽着曹诗妙去接陈圻。免得她在这里和夏姨娘打做一团。
还是先看看陈圻是干什么的吧,母亲虽然是过世很久了,但陈圻该也不会明目张胆来端了他们家吧?
.........
陈圻正等在影壁处,看到曹臻身后的曹诗妙蓬头垢面、脸高高的肿起,无名之火腾腾的往外冒,他指着曹诗妙问曹臻:“县主的脸怎么了?”
他冷冷的盯着曹臻,仿佛要啖其肉饮其血。
曹臻吓了一跳,下意识的想解释妙妙不是她打的,却听身后的曹诗妙道:“家父突然离世,府上恐怕没有时间招呼都督,敢问都督突然造访所为何事?”
陈圻盯着她眸中隐着的泪水,轻声道:“吊唁。”
“都督如何得知?”兄妹俩异口同声的问,因为前面那场闹剧,府上还没有派人去各府发讣告。
陈圻抿了抿唇,道:“还是先让子华去给驸马爷上柱香吧。”
几人来到灵前,陈圻的侍卫也把明辉堂围了个水泄不通,夏云宴和夏明玑吓了一跳,赶快迎过来见礼。
陈圻避开了她们的礼,指着夏云宴对身后的侍卫道:“把她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