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想这女人居然还有这样优质的桃花?那她上一世还甘愿做自己的妾?
这日卢山河来找陈圻汇报土断之事,看到周品言,不免也要特意提醒陈圻:“山阴伯虽然只是一般的勋贵世家,但此子必定不凡。”
陈圻来了兴致,问卢山河:“卢先生如何得知?莫非你会看相?”
卢山河道:“属下不会看相......都督看这几日往来的人这么多,每个人都不敢往都督所在的方向看,因来这里的人都知道都督的威名了。
但一般陪侍宾客的都是近亲,所以人们都以为周品言是曹府旁支,故会多看他几眼,他却在这些审视的目光中动都不动,目不斜视。.........要么是他习惯了,要么是他根本不在意别人的看法,这两种都是成就大事的人应有的素质。”
卢山河跟他说的这些,若不是有前世的经历,他定是不会相信的。
只不过有了前世的经历,无需卢山河提醒,他也会多多关注周品言的。
他这么勤政的人,放下手中事务不做,专心在曹府守着曹诗妙,不就是希望这个给他重生创造机会的女人这一世依然属于他吗?
陈圻没有看错,周品言这几日看曹诗妙忙前忙后,熬得眼仁都布满了血丝,也没有像他家里几个嫡亲的妹妹一样喊苦喊累,不由对她暗自欣赏。
她一个待字闺中的姑娘家,又没有经历过丧葬这种琐碎的事情,忙中出错在所难免,可她一点也不慌乱,显得格外坚强和果决。
别说是一般的小姑娘,就是经过事管过事的贵勋家的夫人也未必比她强。
不两日,朝廷的旨意下来了,果然如陈圻所言,诏书中不乏对驸马都尉曹蕴一生的褒扬,并言皇帝将辍朝七日,幸曹府临奠。
这虽然是无限荣宠,曹臻不免觉得忐忑,便派府中家丁打扫曹府外街道,府中各处,再次精心布置了一番,只见帐舞蟠龙,帘飞白缦,菊花满地,金银焕彩,凄凉中也有奢华之气。
但皇帝的到来陈圻却觉得奇怪,上一世曹臻死后只是潦潦草草的与信安公主合葬,并没有皇帝亲临祭奠这一出。
这一异常引起了他的敏锐嗅觉,他对卢山河说:“......去打听看看,这是什么缘故?”
过了一夜,卢山河便来禀报查得的事。但语气颇为犹豫:“......皇上今年也十三岁了,太后和太皇太后本来就在商议给他选妃的事,只是夫人前几天入了一次宫,之后诸虞县主就在候选人中了……”
“你是说......母亲说服了太后?”
卢山河摇了摇头:“夫人只是推动了一下......太皇太后本来就特别偏爱诸虞县主,既然选妃能让诸虞县主名正言顺的入宫,太皇太后想必乐见其成。”
陈圻故作淡定:“皇上什么态度?”
“皇上本来就颇喜欢诸虞县主这个表姐,自然嚷嚷着要来亲自祭奠曹驸马了。”
那个不成器的小皇帝也看上曹诗妙了?
他放眼望去,周品言那小子又入了灵堂,不知道正在跟曹诗妙说着什么,曹诗妙穿着一身月白色的褙子,底下素白长裙,俏生生的站在周品言面前,肤白貌美,如白芙蓉一般,又纯又欲,美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