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云终于不再满面笑容了,她清了清嗓子,严肃道:“姑娘,您是大皇子殿下带来的,以后便是大皇子殿下的人!虽然名份未定,但不管您以后是什么名份,以后您都不可以直呼他的名讳,更是不可以直呼陛下的名讳!”
这话曹诗妙听是听懂了:无非就是如她想的一样,男主的爹称帝了,她的剧本脱纲了!事情已经脱离她的细纲,如脱缰野马一样奔驰到她未知的方向了!
曹诗妙好郁闷,别人穿个书都带了金手指,怎么她穿个书就成了这样?
她无比郁闷,发现看什么都烦躁:这死丫头刚刚是不是一副教训她的语气?还说她是陈圻的人?excuse me?有没有搞错!她什么时候成了陈圻这王八蛋的人的?她怎么不知道!
她冷着脸说:“去把陈圻给我叫来!”
她这么一凶,素云顿时心中一紧,知道自己说错了话,这姑娘做的事,她多什么嘴。她以前是县主,现在跟了陈圻,虽然名份未定,再怎么也是主子,她有什么错失也轮不到自己来指手画脚!
曹诗妙声音更高:“你是聋子吗?我说把陈圻给我叫来!”
许是她这一声太中气十足了!马车一下就停了!
素云正要问什么情况?陈圻冷着脸进了马车,风尘仆仆的样子,看着像是马上急奔的缘故。
素云行了礼,道:“殿下的事情可办妥了?”
“嗯。”他不愿多说,指着倒在马车角落里的含真:“你把她给我处理一下!”
曹诗妙傻眼。迁怒啊!这分明是迁怒!他肯定是因为听到自己刚刚直呼他名字要处死含真。
她一壁拉着素云,一壁问陈圻:“喂,你要干什么?有什么事冲我来!”
陈圻看她浑身的刺都竖起来了,像个大刺猬,叹了一口气。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重生以后所有事都变了,明明前世父亲到死都没有称帝,这一世却提前了三年称帝,弄得他很多计划都乱了,刚刚还亲自去见了临安太守,回来就听到她正在生气的叫他的名字。
他坐在床边,道:“你放心,她即是你的侍女,我是不会将她怎样的,处理的意思只是把她弄醒了带出去早点适应环境......况且我也有话对你说。”
素云看曹诗妙不再拦着自己,便走过去从袖兜里掏出一个白色小瓷瓶放在素云鼻下给她闻了闻。
陈圻垂下眼睛看曹诗妙,她的脸映衬着苏绣百花绛紫滚金迎枕,显得十分白皙,头发没有丝毫装饰,水滑的青丝落在大迎枕的缎面上,发出绸缎般的光泽。
含真醒来,颤着声音问曹诗妙:“小姐,我们怎么在这里,都督把您怎么啦?”
她的问话让陈圻略感尴尬,把她怎么啦?天知道这一天他已经在心里把她怎么了很多次了,但是太忙了,并没有!
他扬了扬手:“素云,把她带下去,把话跟她说清楚,她若是搞不清楚状况,就杀了她!”
曹诗妙倒抽了口凉气,终于意识到事态有点严峻,莫非她以后都将面临任人宰割的局面?陈圻说要杀了含真的时候,连眼睛都没有眨一下,仿佛像在说今天下雨了一样平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