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同桌看出我神情恍惚,关切地问:能帮我接个水吗?
我们教室的饮水机坏了,要去隔壁班蹭。
所以你是没腿吗?
好。
我接过他的水杯,往教室后门走去,当我离开教室手中已经多了七八瓶形态各异的水杯。
果然又演变成这样了吗?
我是一个好人。
此乃谎言。
事实是,我不太会拒绝他人。
其次,我卑躬屈膝帮助同学会有一种卑微的感觉。
这就是助人为乐吗?
并不是……这是无限杯制才对吧?
啊,那个起,我要卡布奇诺香草味不加糖。、唐唐唐……有龙井an铁观音,都行哟!之类的,抱歉,你们说的我都做不到,真当我是人形自走贩卖机啊?给我拿出正面上我啊的霸气好吗?
然而你们可能小赚,但我绝对不亏。
我可以积累丰富的端茶送水的经验,而你们现在穷使唤,最多产生莫名其妙的优越感。
我怀着反向的莫名其妙的优越感来到了隔壁班。
我们班是班,成绩优异都是尖子生这点没错,可隔壁班……个个都是妖孽级别的啊,我前往他们班就如同哈士奇混入狼群一般,可是顶着巨大的压力的。
这么说也没错:我是压力型选手。
姜望?
甫一进门,我几乎就要被压垮在地了。
好、好强!
这是类似弗利萨的灵压吗?
原云依看着我挂满水杯的样子,伸出手:给我。
我不知道她从何得知我的名字,但是对于此刻她释放的善意颇为感激。
接完水,我艰难地回程,原云依依旧跟着我。
送到此处可以了。
在双方教室门前的走廊上,我支吾道。
晚上来我家。
原云依没有再继续,而是留了一句没头没脑的话。
这是什么糟糕的台词啊?
啊,被听到了。被来往以及附近的同学听到了。
会误会的吧?
我赶紧补了一句:马桶又堵了吗?好嘞。
尽管我压根不知道她家在哪。
原云依说话清亮,丝毫不会在意周围的视线。
原云依的目光澄澈,看待人和事都没有波澜。
此时,她怪异地剜了我一眼,长长的斜马尾一甩,迈入本班教室。
我隐约觉得熟悉,来不及多想,回教室派发水杯。
非自夸,我的记忆力还不错。
九岁那年路过一家发廊,玻璃窗上贴满了名片的电话号码我一眼全部记住了。足足九十八个电话号码,每个十一位,横七竖八分列在橱窗上,可我如同照相机拍照一般毫无阻碍地记住了,刻印在脑海。
我按顺序排列它们,和圆周率一样没有任何规律,但我就是能记住。
时至今日也不知道记住那些神秘的数字有吉尔用,但是有时候我会挑几个作为密码排列。
在街上被要求填写传单或销售时,我也会挑几个电话留下。
所以我很轻松的将水杯精准送回每个人桌上。
至今记忆力方面能和我媲美的也只有我的同桌,他说他的强项在于记忆英文与数字的组合,无疑,他比我强。
不仅如此,我的同桌还有一项特技,他能够模拟一款游戏。
我俩经常玩的游戏就是,空想出一个显示屏,通过我的语言来具象化,然后他来完善设定和情节。
他已经开发出了勇者大深渊和天塔nline甚至多人在线脑游。
这种游戏非常容易上瘾。
他常常以为自己是上帝。
直到被荆老师发现,我们被迫终止勇者大深渊的研发。
终止方法很简单,将我和上帝中间隔一道深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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