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两个聪明人自然也意识到了这一点,双双脸色怪异的停下了发言。
神代雾古看了看时间,觉得时间过的差不多,而且六道君刚和很久不见的朋友见面,估计也会想要两个人相处吧,于是体贴的告别:“我接下来还要去店里,就先走了。”
要好好和朋友相处啊。
六道骸看到了神代雾古脸上写着的话,嘴角抽搐了,胃里都感觉在翻滚,但是不得不硬着头皮答应下来:“好。”
等神代雾古走后,六道骸松了口气,瞪了费奥多尔一眼,冷笑:“想搭上神代雾古这条线可以,但不要用我做借口,我可没有兴趣和你绑定在一起。”
费奥多尔没有理会他,摸了摸自己的胸口,面无表情地喃喃自语:“这就是信徒吗?”
即使再不合理,他依然在靠近神代雾古的时候感受到了一种由衷的欣喜。
想要得到注视、想要得到赞许、想要祂驻留脚步。
等等等等,不应该出现在他心里的情感此刻以荒谬的方式充盈干枯麻木的心脏。
纵然理智告诉他这一切都出于不可抵挡的契约,也抵不过灵魂的自愿臣服。
此刻,费奥多尔突然理解了世界上为什么会有狂信徒的存在。
以前他不屑于所谓的神,因为宗教神要求信徒献出所有,却吝啬于救赎,放纵地上战火升腾、罪恶滔天。
但实际上,神根本没有说过祂爱世人。
是世人自欺欺人冠上一切行驶罪恶的借口。
六道骸恶意的看着费奥多尔恍惚的神情,似是在猜测这位无法无天的老鼠是否感觉到了那种身不由己的情感,轻笑:“后悔了吗?”
“作为活下去的代价,轻的可怕。”费奥多尔看了他一眼,轻声道,“我只是在可惜,我不是第一位信徒。”
呵呵,这是在暗示想要干掉他?
六道骸冷笑:“想打的话我随时奉陪。”
“不了,现在更重要的是我们接下来的行动。”费奥多尔没有理会六道骸的挑衅,而且说实话他现在也不一定能打得过六道骸。
既然打不过,为什么要和对方开打?
就像他们所要面对的外神,他比任何人都要了解外神的可怕,这是人类绝对无法抵抗的存在,差距比蚂蚁和巨人都还要大,即使是站在了人类的巅峰,也不一定能敌得过一位苏醒的旧日。
那为什么要和敌人正面对抗?
费奥多尔心里闪过一个个配合他脑子里的知识的阴暗念头,但表面上他只是单纯无辜的笑了笑:“骸君,我们继续来商量第三位信徒的人选吧。”
目前计划不变,增加他手中可以用到的棋子,为此他已经有了一些人选。
六道骸面无表情看了他一眼,嗤笑:“你就那么确定计划会如你所预定的方向进行?”
“不,我一点都不确定,”费奥多尔诚实地道,“就算失败也一点都不奇怪。”
一切都取决于那位的意志,但至少,他目前并没有察觉对方抗拒收信徒,所以这目前是将人拉入他们阵营的最优方案。
如果不行也没有关系,大不了麻烦一点选择其他方式。
不过费奥多尔觉得应该不会失败。
这位非常擅长读心的魔人隐隐约约从神代雾古身上看出了些许渴望,或许连本人都没有察觉到的意志。
他在渴望和其他人建立联系,当然,他不确定这个建立联系的对象是针对外神还是指人类。
不,说到底,他目前用到的针对人类观察的技巧在超乎常理的外神身上能否起效都是未知。
但这并不是停滞不前的理由,至少目前,费奥多尔觉得自己肩头的责任重大。
只有自己知道,守护者们恐惧的未来真的会在不久后发生。
这种急切感,在警示他没有时间慢慢布局了,必须尽早拿出行动。
“我留下的饵应该足够了,这几天就会有鱼儿上钩。”费奥多尔勾起嘴角,“等他们去碰了墙,就需要我们去捡漏了。”
六道骸无所谓:“你守店铺,我守这里。”
“好啊。”费奥多尔无所谓,他知道六道骸还信不过自己,不肯把看门狗的位置让出来。
尽管对方并没有那个自觉。
费奥多尔和六道骸这个傲娇不一样,他轻易接受了信徒的身份,所以从某种程度上说看得更加透彻。
比如六道骸早就以信徒自居,却始终不肯承认这一点的事实。
而费奥多尔大概没有想到,他撒下去的诱饵确实已经被太宰和乱步精准捕捉到了,不过最近事变太多,灾难接踵而至,侦探社最终选择了谨慎行事,于是两位心黑的把探路的使命丢给了安吾。
……
第二天夜晚。
几位调查员摸到了杂货铺的附近,在搜查四周,排除了危险后,他们两三人一组,谨慎的靠近了杂货铺。
第一组人推开门走了进去……请牢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