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15章 有他撑腰(1 / 1)且听风吟首页

昨夜的风波没有影响人们的生活,平民百姓大多朴实勤恳,每天睁眼为了生计奔波,那些只在新闻中出现的人物如何如何也仅仅当做饭后茶余的谈资。  伴着清晨的暖阳,莫染踩着滑板一路滑向学校,街边小摊已经摆起来,城市渐渐苏醒,忙碌的一天又重新开始。  教室里乱哄哄闹成一片,学霸们的作业被当做范本互相传抄。  莫染依然是闷头睡觉,身体不舒服连带着心情也很低落,眉宇间带着淡淡的戾气,一旁的赵路躲到桌角,生怕扰了清梦。  “砰!”桌子被大力踢了两下。  梦中的人醒来,眼中闪着危险的光,很容易看出他被激怒了。  尤其是看到身旁的赵路已经不知被拎到什么地方,取而代之的是围上来的一群男生。  为首的那人长相不错,若是忽略那人眼中的挑衅以及踩在赵路座位上的脚,算得上是个美少年,身后跟着的是张华强,唯唯诺诺的在后面赔着笑脸。  来着不善四个大字就差写在围上来的七八个男生头上。  “莫染是吧?听说很拽?”为首的那人名叫李云禄,长相俊美,打起架来也带着一股子狠意,称得上一中校霸。  “脚下去,脏了地方。”莫染看着李云禄脚下价值不菲的鞋,冷冷开口。  “来,出来谈谈。”李云禄并不是不计较这话,反而是想找个场地干一场。  莫染叹了口气,一天天的这么多事,倾身捡起赵路掉下的作业本扔到桌上出了教室。  莫染被校霸李云禄找麻烦的消息哪里会被徐白石错过,带着设备赶来。  楼梯拐角,隐蔽空旷,很少有人经过,而现在围着很多看热闹的人。  “十分钟。”莫染看了看时间,手指搭在栏杆上,“一起还是单挑?”  “就你这弱鸡样,老子一个人就能解决,到时候不要哭着求老子。”  “来吧。”对李云禄明晃晃的挑衅没有多余表示,淡定的模样却碾压了人多势众的李云禄。  李云禄最看不惯的就是他这副什么都不放在眼里的模样。  莫染心情沉闷不想过多纠缠,这些三脚猫功夫他还不放在眼里。  他知道自己的情绪自从那天从红盟出来就不稳,女孩的死更是勾起了他心中的痛,躁动不安的心越发不受控制,太阳穴突突的跳着,没人发现他不对劲。  为了不把事情闹大,想着速战速决,几个呼吸间李云禄就被按在地上。  “茬也找过了,架也打了,滚吧!”莫染放开李云禄,站起身,拉了拉衣角就要走出角落。  这个时候动手很不理智,但是对方来势汹汹,不得已而为之。  现在心中那一点焦躁被火星点燃,烧的骨血滋滋做响。  专心压着情绪,没注意到背后的动静,直到听到一声惊呼,手臂上传来痛意回过头,李云禄不知从哪拿的棒球棍,狠狠的打在莫染手臂上。  人们都知道,对于一个电竞选手来说,手是最重要的部位,一旦受了伤显而易见的手速会减慢,打游戏的都知道手速是最基本的,一切成绩都建立在灵活的操作上。  李云禄不可能不知道这一点,当自尊被碾在地上时,他的脑中只有一个想法,毁了他!  莫染看着李云禄狞笑看着他,摸了摸手臂,还好没有骨折。  再抬起眼时,脑中绷着的线断裂,忽略李云禄手中的棒球棒将他踢倒在地,看这情况,周围围着的几个男生都上了手,莫染嘴角挂着笑,手下动作却发了狠。  不一会儿功夫李云禄带过来的几个人都挂了彩,李云禄尤其严重,莫染毫不客气的将拳头往他脸上砸,见了血就像狼闻到了血腥,体内的疯狂因子彻底释放出来,狂躁的跳动,目之所及都想毁了。  挥下去的棒球棒没有打在李云禄身上被一只手截住。  淡漠的双眼顺着手臂看去,是温亦言,“打死了这人对你没好处。”  “放开。”出口的话冷冰冰的,不带任何感情。  拉扯间就李云禄几人就狼狈逃走。  “莫染,你流血了。”旁边赶过来的温亦昕注意到莫染黑色护腕浸出的血迹,眼中泛着泪,担忧的看着他。  女孩子的声音让他暴走的心平复几分,那股控制不住的邪火也被他压制下来。  “没事。”扔下棒球棒,转了转护腕,昨晚被歹徒划伤的地方裂开了。  “我们去医务室。”说着就要去拉莫染。  “不用。”莫染躲开温亦昕的手,冷冷的拒绝。  现在的他全身扎着刺,谁靠近都会被扎伤。  “他情绪不稳,让他冷静冷静。”温亦言拉住温亦昕,别人看不出,他能看的出那人眼中都带着黑雾,眼中蕴着毁天灭地的疯狂。  莫染算了下时间,谢医生应该已经到了,拨通电话,刚刚的狠意还没散去,“中午过来。”  “怎么了?”棠深很容易听出他的不对劲,看了眼旁边补眠的谢言,压低声音。  “带上谢医生。”莫染说完挂了电话。  这时候刚刚上课,莫染回到课堂,这次没有睡觉,现在他必须强迫自己做些什么保证头脑清晰才能不被情绪支配。  打开小巧的笔记本,开启红盟系统,追杀令已出,这是一个机会,正好趁着这次追杀令全面查找红盟那些可疑的人,那年尘封的事情无论还剩多少痕迹他都要挖出来!  手指在键盘上敲打,迅速但无声。  如果懂行的人看到电脑屏幕就会发现莫染现在就站在网络顶端,俯视着红盟所有的分机,甚至整个韩城都在他的掌控内。  这样的动作不可能不会引起人们的察觉,红盟的人都知道追杀令出他们面临的除了要去追查也要接受审查,谁也逃不过。  而那些黑客则是陷入鬼打墙的状态,以为被警方盯上而迅速撤离。  秦淮就是韩城除红盟以外的黑客之一,莫染发动这次审查时他正调去昨晚就把周围以及酒吧内的监控,当然,实在公安局通过正规途径,他发现所有监控都被毁,很干脆,显然是有人故意破坏,而且毫无顾忌的毁坏。  就在这时,他察觉到网络上不同寻常的氛围。  追踪过去却只看到众多撤离的残影,很像大难来临前嗅觉敏锐的动物逃离的场景。  就在这时,警局收到一份邮件,那是临城警方发来的视频,李局已经点开。  秦淮的目光落在那个视频上,带着黑色口罩的少年在便利店与歹徒,干净利落的腿脚让一旁的年轻的小警员忍不住拍手交好。  不用还原,秦淮就知道那带着黑色口罩的少年就是莫染。  身上的衣服都没有变,只是……  目光落到视频的时间上,凌晨4点半,本该睡在他对面的人却出现在临城。  而且似乎还带了伤回来。  他深夜避开所有人到临城去这点看某人怎么解释。  “给我复制一份。”  秦淮的要求李局没有拒绝的理由。  嘴角牵出一抹笑,他很好奇莫染会怎么解释。  李局与秦淮合作不止一次,看到那抹笑他觉得从尾椎骨升起寒意,知道又有人要倒霉了。  他实在想不明白这样一个优雅的公子哥怎么在天神与恶魔之间切换自如的呢?!  看着屋外趴在窗上偷偷朝里面看的小姑娘,深深觉得这厮温润如玉的外表不知道荼毒了多少少女。  又暗自庆幸,还好只有一个儿子,若是有女儿估计要整天紧张兮兮的防止女儿喜欢上这魔头了。  正想着,学校中打来电话,说是李云禄校内寻衅滋事见了血。  李局一听以为学校来兴师问罪,毕竟自己儿子在学校什么样子他还是知道几分的,立马瞪着眼睛,“小孩子之间闹矛盾难免,磕磕碰碰更是免不了,寻衅滋事,头破血流什么的不觉得太过严重了吗?”  电话那头赔着笑,一边道歉一边嘱咐他一定要亲自到学校。  李局不满的挂了电话。  这边,秦淮的电话也响起来。  莫染惹了事,在监护人那一栏是空白,班主任只好打给了战队队长。  “打架?”漫不经心的目光扫到李局。  李局竖起耳朵听,却什么都没听到。  “好,我知道了,马上过去。”秦淮挂了电话,看向李局,“似乎同路。”  李局瞪大眼,同路?  秦魔头什么时候有那么大的孩子了?  带着疑惑,李局一路上也没问出口。  秦淮一身考究笔挺的西装,衬的整个人身材修长,身上那股温和的气质更让看到他的女孩迷了眼。  学校里都是年轻女孩子,秦淮的大名可谓众所周知,李局汗颜的跟在秦淮身后,他除了公式化的接待还没有受到过这样热情的迎接。  两人一路来到校长室,莫染和李云禄两个当事人也被叫到校长室。  李局看到李云禄脸上的伤没有了之前的无所谓,自己儿子从来没吃过亏,一幅不依不饶的样子。  他想着秦魔头怎么也不可能为了一个非亲非故的队员跟他红脸,也越发肆无忌惮起来。  李云禄心里嗤笑,一个没权没势的电竞选手,就算炙手可热又怎样,等着被封杀吧!  见秦淮没说话几位主任也见风使舵,没来由的批评指责都落到莫染身上,连带着想开口辩解的班主任都被主任数落。  站在校长室的莫染有些心不在焉,淡着一张脸听着几位主任的批评。  心里很烦,那股邪火怎么也压不下去,隐隐有爆发的趋势。  “把视频拿来。”秦淮也发现了莫染情绪不对,打断了几人你一言我一语的批评,他的队员什么时候轮到别人这么指责。  当看到莫染手臂被李云禄打到时,眸光一凌,整个人的气场瞬间变化。  “事情的经过很明白了,这种显而易见的谁挑事谁防卫明眼人一看便知。”秦淮说这话明显的偏向莫染,就连被打后还手也被调换成了防卫。  这么明晃晃的偏袒,李云禄眼中滑过狠色。  “这么偏向自己队员你不觉得对我不公平吗?”李云禄其实从心底怕这个只比他大两三岁的人,那一身的气势普通人家的孩子根本做不出来,但是现在他需要挽回面子,都是血气方刚的少年谁打过谁都会不服,更何况本来要去教训莫染一顿,没想到反被对方打的三两下就破了相。  从小到大从来都是被身边人捧着奉承着,什么时候让他这么失面子,这口气让他怎么咽得下去。  “公平?”秦淮冷笑一声,“我的队员手可是上了保险,你这一棒子下去,要不要算算这损失费和故意伤害怎么赔偿?哦,说起赔偿,我看你这伤估计都在脸上了,医药费随便开,想要在脸上动个刀,都算我的。”矜贵低沉的嗓音平淡,却带着十足的压迫性。  李局拉着李云禄以防他再说出什么顶撞的话。  “还有事吗?”秦淮看着李云禄愤愤的眼神,站到莫染身边。  “什么赔偿不赔偿的,都是误会,两个孩子打架,这不是大水冲了龙王庙一家人不认一家人了嘛!都是孩子没有什么过不去的。”李局打着圆场,若是真计较起来得罪秦淮,他这仕途算是走到尽头了,“这样,我做个局,中午饭我请了,两个孩子就当和解了。”  “吃饭就不必了,他的手受伤要到医院检查一下,以防万一。”说着秦淮带着莫染就要走。  “是,是该好好查查,电竞选手的手一定得好好保护,叔叔等过两天就去看你。”见秦淮不好说话,李局把目标转向莫染。  没想到看似好说话的莫染连眼神都没给他就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