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柏也停下来,带着疑问看向她。
王弥一闭眼,豁出去了,转身对上高柏的眼睛:“你和南香到底是什么关系?”夜色迷离,高柏的眼眸深邃如潭,映照着月光,像有万千繁星闪烁,令人心动。
高柏愣了一下,眼角笑意深了几分:“你以为是什么关系?”
王弥神色别扭:“不想说就算了。”说完,转身要走。
高柏忙拉住她,柔声哄着:“没有什么关系,她和孙大娘、小凡、周伯一样,都是我捡回来的,我把他们当家人。”
王弥看着他,显然有些不信,犹豫了一下,又问:“可外面的都说,南香和你……”
“外面的人还说我十恶不赦、□□无道、杀人不眨眼,你觉得我是吗?”高柏打断她。
王弥摇头:“不是。”
高柏抬手碰了碰她的鼻子,温柔笑道:“这就对了,阿弥你还记得吗?我叫七郎,七郎说过,他不会骗你,就真的不会骗你,七郎从未对除你之外的女孩心动,更不可能和别的女人纠缠不清,七郎只爱你一个,我也是。”
王弥听着他的话,心脏砰砰直跳,脑子有片刻的空白,等回过神,高柏已将她按在怀里吻上来。
意犹未尽结束一吻,余光不经意瞥到一个身影,是南香。
高柏索性将她抵在海棠树上,加深了这个吻。
王弥想推开他:“有人。”
“没关系。”高柏声音低哑,追着与她亲昵。
他故意让南香看到,他知道南香对他的心思。
“你与南香当真什么都没有?”王弥进了屋,又问一遍。
高柏将她揽进怀里,嗓音暗哑:“没有,你若再问,我现在就让你看看,我到底是不是第一次……”
王弥瞬间僵在他怀里,不敢乱动。
高柏在家养伤这段时间,登门来看望他的人快把高家门槛都踏破了。
这日,方家大小姐也来了。
到门口时,关小凡拦着不让她进:“大师兄在家静养,不见客,方小姐请回吧。”
方文音这次只带了一个丫鬟过来,手里拎的都是上等补品:“你放心,我这次来,不是来闹事的,我只看看他便走。”
关小凡说:“谢谢方小姐一片心意,大师兄现在还在睡觉,真的不便见客。”
日上三竿,方文音耐着性子:“关小凡,你别以为我好糊弄,现在都什么时候了,他怎么可能还在睡觉?”
关小凡笑道:“昨儿晚上师兄和师嫂吵架,师兄哄了师嫂一整晚才哄好的,今儿便多睡了一会儿……”
方文音听到这,终于忍不住了,讥笑道:“我今日就要见他,你能奈我何?”
关小凡着实有些怕这位飞扬跋扈任性妄为的方大小姐,便说:“你且等着,我去通报。”
关小凡进来通报时,高柏正在书房教王弥看账本。
高家的田产地契说多不多,说少不少,大部分收入是武馆来的。
王弥看不懂,高柏也一知半解,又不愿意把周伯叫来,扰了清净,便只能两个人坐在书房埋头钻研。
“这处的地在哪?都栽种了什么?改日我去看看吧。”王弥磕磕绊绊终于把地契上的字认全了,便指着问道。
高柏哪里知道这些,只说:“这些不用你管,这些田便是荒着,也饿不到你,我们家的钱是靠武馆挣来的。”
王弥微微蹙眉:“这么多的田就这么荒着,不觉可惜吗?”
王家祖祖辈辈攒下来的田不过十亩,这在河西村也算是比较多的了,每年种的粮食,收成再差也能挣个□□两银子。
高家这些地契合起来三四百亩,一年下来少说也有一两百两银子,就这么荒着,太可惜了。
“那点田地能挣多少钱?”高柏看账本看得十分认真:“武馆运一次镖,少说也能上百两,高家不指着那些田地过日子,你快别看那些,过来与我看看账本。”
王弥“嗯”了一声,把田契摞在一起,小心翼翼放回原处,坐到高柏身边,对着账本上密密麻麻的字,有些犯困。
她识过几个大字,但那几个字还不能让她看懂账本。
高柏问她:“看的懂吗?”
王弥摇头,指着她认识的字:“只认识这个字。”
高柏轻笑:“你需要一位老师教你认字。”
王弥认真想了想,说:“若是能跟着李先生学习……”
李先生是千水镇唯一的书院里的老师,听说李先生早年在京城当官,告老辞官之后到了这里,便在这里安家。
李先生教出好几个进士,前不久进京赶考的晋庭榆也是他的得意门生。
“跟我学也行。”高柏合起账本:“若只是教你,我可比李先生好多了。”
王弥说:“你平时那么忙……”
话没说完,关小凡便进来通报:“大师兄,方小姐来了,非要见你,就在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