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弥笑道:“不会,他们不是那样的人……”
“即便他们不是,我也不放心你一个回去。”高柏握着她的手:“这件事听我的,你先准备着,到时候我与你一起回去。”
王弥见他语气坚决,知道劝不动,便不再坚持,只得应答下来,又问:“秦师父还没有找到吗?”
高柏一提起他就头疼:“别提他。”扔给他武馆这么大一个烂摊子让他收拾,等秦野回来,他一定要让秦野当着武馆所有弟子的面给他道谢。
王弥见他不高兴,便换了话题,说起楚先生:“前些日子我去医馆看阿爹,听盈盈说,他在闭关,已经好些日子没有看诊了,这一点倒是和秦师父很像。”
高柏揉了揉眉心:“他们两个,没有一个是让我省心的。”
王弥笑了笑,反手握住他:“再如何烦,都是长辈,马上要过年了,无论如何,把他们叫回家一起过年吧,过年嘛,家里就该热闹些。”
高柏捧着她的手,轻轻摩挲:“我与你想的一样,只是你看他们两个,一个闭关不见人,一个不知所踪,是他们不愿意与我们一起。”
王弥的手不似先前那么粗糙了,这些日子高柏特意给她留了西域进贡朝廷的特制手脂,用了一段时间,手不仅变细腻了,还白了不少。
“前些日子你与楚先生大吵了一架,你回去认个错,楚先生定会回来的。”王弥说:“至于秦师父,尽力去找就好了,若找不到,那便是没有办法的事了。”
高柏看着她的手越发光滑细腻,是被他养出来的,心里越发喜爱:“嗯,这件事,便听你的。”
王弥低头轻笑,又想起一事:“从未听你提起娘亲,不知她……”
高柏轻笑:“哪来的娘亲?我从小便跟着爹和师父一起长大,没有娘亲。”
王弥微微皱眉,还想问些什么,又觉得不妥,便没有追问。
高柏似乎知道她心中所想,便道:“娘亲在生我的时候就死了,所以没有娘亲,娘亲留给我唯一的东西,就是那块那块玉佩,我已经把它给你了。”
王弥时时带着那玉佩,此时只觉得那玉佩有千斤重:“我定会好好戴着它,以后留给我们的孩子。”
高柏愣了一下,随即展露笑颜:“我们的孩子?”
王弥红了脸:“难不成你不想要孩子?”
“想,当然想。”高柏说:“只是你到现在都不让我与你……这孩子何时才能等来?”
王弥脸颊涨红:“总要给我些时间……”
高柏见她脸颊白里透红,十分好看,忍不住朝她靠近,吻刚要落下时,便有人敲门:“大师兄,衙门的人又来了……”
高柏蜻蜓点水般在她额间亲了一下,暗暗叹了口气,脸色冷下来,朝门外道:“让他们等着!”
王弥忙与他拉开距离:“你有事就先忙,我先回去,不打扰你。”说着,起身便走。
高柏看着她慌忙离开的背影,叹了口气,起身大步追上去,将人她摁在门上:“多陪我一会儿好不好?”
门外的人还没走,一门之隔,王弥显得十分拘谨而且紧张:“晚上回去……”
“不行。”高柏耐着性子打断:“每晚回去你都睡了,今天你好不容易来找我,多陪我一会儿,可以吗?”
王弥听到外面的脚步声原来越远,松了口气:“今晚我等你回家……”
“不行,现在就想和你……”说着,高柏缓缓靠近,直接捏着她的下巴,强迫她抬起头,轻轻的吻印上来。
这一吻,急切又从容,深情又强势,王弥只觉得有些喘不过气。
高柏没吻够,但还是意犹未尽地放开:“你说的,晚上等我回去,不许先睡着。”
王弥微微喘息着,嘴唇有些异样的红肿,她点头:“嗯,等你。”
高柏最见不得她这般又欲又茫然的样子,忍不住又追上去亲吻
王弥从武馆出来,直接走着路回家,没想到在半路遇上了周子意。
“真巧啊。”周子意见到她,便道:“你这是去哪儿?”
王弥淡笑:“今日做了饺子,送些去武馆,周大人可吃过了?”
周子意笑道:“我今早吃的也是饺子,千水镇的饺子与京城实在不同,十分稀奇,看来这千水镇我算是来对了。”
王弥笑道:“千水镇虽小,但山清水秀,物产丰富,虽比不得京城,但也不差。”
周子意十分赞同:“不仅如此,千水镇的人也是极好,就像阿弥这样,只看着,就让人十分舒心。”
王弥被夸得有些不好意思:“周大人过奖了。”想了想,又问:“周大人要找的人可有眉目了?”
“不急这一时半会儿,我就当是来千水镇采风了。”顿了顿,周子意又说:“你现在可有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