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歇,你欺人太甚!”
“寒歇,你简直不是东西!”
听到寒歇的话,那几个老臣愤而开骂。
冷授羽安抚住身后的老臣们,开口冷声道:“如此说来,寒厂公是不肯放寒老侯爷一条生路。”
“本侯不过秉公办案”
听到这句话,原本就情绪激动的老臣们简直要炸开锅,反观冷授羽,倒是沉静。冷静道:“寒老侯爷此案尚有律法可依,我看寒厂公今日断案怕是断不出什么,不如你我再翻国律,择日再审,不知厂公意下如何。”
“便依中丞所言”
寒歇拍案退堂。
冷授羽一言为寒老侯爷多争取到了几日时间。几位老臣漏夜留在冷府中商议对策,老将军焦急道:“寒歇那个小畜生看来是非要置寒侯爷于死地不可,冷大人你可一定要想办法救救他啊!”
其他人纷纷应和。
冷授羽目光望着屋外庭院中的傲竹,沉默许久,道:“诸位同僚放心,吾势必救出寒老侯爷!”
另一方面,陶真跟着寒歇披星回到侯府,途经假山秀水,回想起白日刑堂之上发生的事,中忍不住道:“本以为冷中丞脾性骄矜易怒,想不到遇事确是冷静。今日若不是他,就凭那一帮倚老卖老的老臣,倒真不好收场。”
寒歇道:“他若真是轻浮易怒之人,又如何能在短短两年间收服那帮脾气又臭又硬的老顽固。那些人自持功高,眼高于顶,有时连白玉也未必放在眼里,却偏偏对冷授羽心服口服,任其发号施令,可以想见。”
陶真这才反应过来,这位冷中丞实在要比他想象的厉害!
“不过......这次的事,主子当真相信他能救出老侯爷?”
寒歇在庭院下的明媚灯笼下停下脚步。
陶真跟着站住,忧心忡忡,“若是冷大人做不到,岂非白费了主子这一出苦肉计的用心。”
说完在心里深深叹了口气,暗中有盛帝虎视眈眈,就算小侯爷凭一出苦肉计顺利得到老侯爷的主审权,也不能公然济私,轻放老侯爷,不仅更引盛帝疑心,也让自己身处险境之中。
所以,出面救老侯爷的这个人,绝不能是寒小侯爷自己。
一向黑白分明,嫉恶如仇的冷授羽便成了最好人选。
那日寒歇有意让冷授羽看见受刑后的寒老侯爷,也有一层激将的用意。正是算准了以冷授羽的性情,见到如此凄惨的寒老侯爷,必不会袖手旁观。
冷授羽果然动怒,为救寒老侯爷一事四处奔走,联合一众重臣旁审。
但是........
陶真心里忧虑起来。
“老侯爷已无军功在身,无从轻判。主子又不能出面轻饶,这叫冷中丞该如何替老侯爷脱罪。”
思来想去,陶真也想不出还有什么法子。
寒歇望着灯笼上翱翔于天,在灯火中流光溢彩的红纸凤凰,只沉声道:“我相信信雾”
这时,从外面跑进来一个小厮,“启禀小侯爷,冷中丞冷大人设宴鸣花亭,说是请您务必赴宴,有要事详谈。”
说完,将一张请柬交到寒歇手上。
“现在设宴?这冷中丞打的什么算盘?”一旁的陶真满脸疑惑不解,“主子,冷中丞现在设宴,只怕有诈。”
寒歇看罢手中请柬,寒眸中闪烁着令人看不透的光芒,“正因有诈,本侯才非去不可。来人,备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