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诈宴(2 / 2)怀奸宦崽后我被宿敌宠上了首页

闻言,冷授羽怒极反笑,“寒歇,你以为我设宴鸣花亭,当真是为了取这一块小小的通行令牌!”

就在这时,一个西厂的小太监穿过夜色急急忙忙闯进来,尖尖的嗓子在鸣花亭外慌张道:“厂公大人,不好了!关押着寒侯爷的重牢着火了!”

远处夜空远远有火光乍现。

寒歇猛地脸色一变,但看眼前镇定自若的人,瞬间明白过来,沉声道:“好一场调虎离山。原来冷大人今夜设宴,用意在此。”

调虎离山,借火救人,才是今夜鸣花亭设宴之关键。

蓦地疾声喝道:“冷授羽,你好大的胆子!”

反观冷授羽神色泰然,“看来今夜鸣花亭是留不住寒厂公了,恕吾不远送了。”

“冷中丞若是以为,如此简单便能救人,未免也太小看西厂,小看本侯了。”即将离开鸣花亭前,寒歇停住脚步,“你要想救出寒岳,除非世上还有第二块免死金牌。”意味深长看了冷授羽一眼,带着小太监离开了。

冷授羽站在亭外,望着远处的火光,蹙眉。寒歇临走前那番话,令他心中隐隐升起不安。

“冷大人”

一批黑衣蒙面客从竹林中出来,正是冷授羽今夜派去放火救人的死士。

冷授羽忙从铺满月光的台阶上下来,“如何?”

一个黑衣人抹了把脸上的灰,摇了摇头,“我们放了火,接火势趁乱混进大牢。谁知道......”

“谁知道寒侯爷根本不在牢中!西厂早有准备,早已将寒侯爷转移了!”另一个黑衣人道。

“什么!”

冷授羽先是一惊,想起寒歇临走前那番话,目光一沉。

见冷授羽面沉如水,那些黑衣人纷纷跪在地上,羞愧道:“是我等办事不力,我等愿以死谢罪!”

说完,那群黑衣人抽出雪白的刀尖便往自己腹部捅去!

被一道疾劲内力打落刀柄,哗啦啦十几把刀掉落地上。

冷授羽沉声道:“此事是我未考虑周全,不关你们的事。”拿出一袋沉甸甸的金子,“这是酬金”

“这........”几个黑衣人面面相觑,一人道:“是我等办事不力,未曾完成任务,怎能再收酬

金。”

“今夜你们已经尽力。阙珠楼我自有话说,必不会令尔等受责。”

这几个黑衣人,正是冷授羽花重金,从江湖神秘组织——阙珠楼所借。

“阙珠楼规矩,任务不成分文不取,我等........”

“不必推辞”

冷授羽背身扬袖。

果决四字,带着令人无法不从的气势。

“多谢冷大人!”

即便是拿人钱财,与人消灾的死士,头一回将多谢二字,说得这般真诚。

下一刻,收下金子的死士消失的无声无息,无影无踪,留下背身负手的红衣人,以及一地斑驳竹影的月光。

冷授羽目光远眺夜空那乍隐乍现一点红光,沉默无声,凤眸一片冰冷。

西厂,梧桐林。

陶真朝归来的明黄蟒袍玉冠,俊美无俦的年轻男人走去,边走边说:“小侯爷,果然不出您所料,冷授羽请您赴宴鸣花亭果然有诈,原来他是想调虎离山,好火烧西厂。我已经按照您的命令,提前将老侯爷转移,来的人这次是无功而返了。”

寒歇道:“我料他今夜必有行动,只是未料到他竟会如此大胆。”

“小侯爷,属下有一事实在是想不明白。”

陶真忍不住道。

寒歇示意他开口。

陶真道:“小侯爷为何不趁着这个机会,让冷授羽救出老侯爷?盛帝要是问罪,小侯爷尽管把所有罪名都推到冷授羽身上,一石二鸟,还能借机除去冷授羽这个眼中钉。难道不是两全其美。”

夜风呜咽,梧桐叶被风吹得哗哗。

眼前梧桐被秋衣染红,连绵似火,林深处光华浮动,似有珍禽栖树。

“倘若劫狱便能救出父王,本侯又何必等信雾动手。如今盛帝想要真正动手除掉父王,名不正言不顺,一旦父王逃狱,反倒给了盛帝借口。”

“至于借此除掉冷授羽”寒歇“呵”地笑了一声,“你以为他冷授羽会是引火烧身而无后招之人?本侯一无人证,二无物证,空口无凭,到时候恐怕除他不成,反被将一军。这人可是实实在在从本侯身上逃掉,你认为盛帝是信冷授羽劫狱,还是信本侯放不下亲恩,假意纵火放人。”

陶真这才反应过来,脖子一寒,不禁有些后怕。

“可是......冷大人既然选择劫狱,说明他已经是孤注一掷,没有更好的办法了。明日便是开堂的日子,小侯爷觉得,他真的能救出老侯爷?”

寒歇望着前方庭下翱翔于飞的红灯凤凰,目光如水,仍是那一句话:“我信他”

*

夜至深更,冷府书房的灯长明不歇。

老管家披衣端着一碗热腾腾鸡汤,来到书房,对灯下遍翻卷宗的人道:“少爷,您为了寒老侯爷的事,已经连续三天不曾好好歇息了。不日便是中秋月圆之日,您身上的热症便要发作,您可要小心身体啊。”

“我无事。”

冷授羽在翻了一桌的凌乱书卷中头也未抬的答。

老管家见他眼睛一刻也不离开卷宗,叹了口气,道:“老夫人担心您的身体,特意让下人熬了鸡汤,您趁热喝了吧。”

冷授羽这才抬头,道:“我无碍,勿使老夫人忧心。”

老管家叹道:“寒老侯爷之事,少爷您尽力了。就算明日真不能救出寒老侯爷,也是您尽了心意。”

冷授羽放下手中的卷宗,风眸一眯,沉声道:“无论如何,我决不能让寒侯遭寒歇毒手。”

说到寒歇,老管家的叹息更重了,“谁能想到,当年缠着您的一个奶娃娃,如今会变成现在.......”

见冷授羽脸色微变,老管家知趣的打住,转而道:“可惜寒老侯爷没有免死金牌,当年那唯一的一块丹书铁券,圣上赏赐给了温家。没想到温将军大逆谋反,连丹书铁券也保不了他的性命。”

说起当年的温将军,老管家不甚唏嘘。

冷授羽却在听到“免死金牌”四个字后,若有所思。

突然脑中银光一闪。

冷授羽喜道:“谁说世上无第二块免死金牌!”

老管家:“少爷,您这是何意?”

“我幼时授业于授才学院,无意中闯入院长书房,发现院长正擦拭手中一块铁皮。院长素来偏爱吾,吾私闯书房不见责罚,反而告知吾,那一块铁皮正是圣上御赐丹书铁券!”冷授羽凤眸明亮,激动道:“院长现在何处?速速寻他前来!”

“少爷,您怎么忘了。授才院院长早在多年前便外出云游,没有人知道他的行踪啊。”

冷授羽脸色一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