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老师……”
刘老师惊讶道:“天还没亮,你在这儿靠着干嘛?我记得你不是住校生吧?”
郑大爷帮着回答说:“哟?是小刘的学生啊?这丫头确实是个走读生,五点半不到就跑这儿来了。”
刘老师紧锁着眉头:“你这么早跑来干嘛?不多睡一会儿?”
钟逾:“醒得早。”
“你在这站着也不是个事儿……住校生要做早操了,要不你也来跟着做早操?”刘老师提议说。
钟逾拒绝道:“我不会做操……”
做操可以说是独属于住校生的活动,在进校第一年的时候体育课会教学生做操,但平时走读生用不上,基本过不了多久就把早操的动作忘得一干二净,至于中途空降来的钟逾,就更不会做操了。
“学校一坐就是一天,这不好,要德智体美全面发展。”刘老师劝导她,“不会做操也没事儿,你就原地蹦一蹦也行。”
钟逾只好勉为其难的跟着去操场“蹦一蹦”。
可真到了之后,钟逾看见所有人的动作都是整齐规范,只有她一个不知所措、破坏阵型。
钟逾干脆跟班主任申请,说自己想绕着操场跑圈儿,班主任体谅她不会做操,就让她自己去跑了。
可她这次是高估了自己的身体素质。
钟逾勉强跑了半圈,就已经累得气喘吁吁、心跳过速,仿佛随时要猝死过去似的。
她不得不慢下来,将跑步改为了走路。
她意识到,原主作为一个普通的高中生,身体素质简直差的有些过分……
走了三圈后,操场上的学生们也做完了早操,钟逾便跟着人群一起往教学楼走去。
抵达教室后,她就和众人一块儿早读。
她计划着,用以后每天早读的时间把语文书上的文言文背下来。
专心致志朗读的时候时间过得很快,且不会犯困,不知不觉中,半个小时过去了。
六点半后的时间是给住校生吃早饭的,但钟逾早就已经吃过了,她便留在座位上继续做自己的事情。
林清清作为一个走读生,向来到校的时间都是走读生当中最早的一个,通常固定在六点五十,可今天有人比她更早。
她抵达班上的时候,正好看见钟逾坐在最后一排读书的场景。
林清清走了过去,语气怪异:“你还真的是打算洗心革面、好好学习?”
钟逾抬头看了她一眼:“是啊,有什么问题吗?”
“没有!”林清清放下书包,是所掏出几个本子,“这些都是数学笔记,赶紧抄了还给我,说好的一个月……也不许弄坏了!”
“谢了。”钟逾感激道。
林清清别过头,一副不想再理她的样子,径直回到前排的座位坐下。
钟逾已经翻开了林清清的笔记,她粗略地看了一眼,心里忍不住赞叹,不愧是班上第一名,林清清的笔记做得相当清晰,概念、例题、拓展一目了然,加上字迹工整……她现在不仅是想看林清清数学笔记了,甚至有点好奇她其他科目的笔记。
不过,林清清像是很讨厌原主的样子,可能很难再借吧?
钟逾不想耽误时间,立马开始誊抄笔记。
等到了上第一节课的时候,钟逾才停下来。
第一节课是数学,照例还是讲卷子,钟逾不是不想听见,问题是,她尝试着听了没多久,注意力就开始发散,而且卷子后面都是些难题,好多概念都已经被她忘了,即使听也是半懂不懂,所以,与其走神,还不如抄笔记。
刘老师知道钟逾基础不行,也就不管她抄笔记的事儿了,等到了其他课程,别的任课老师根本不管钟逾这种差生,也就随便她上课干啥了。
整个上午都,钟逾就这样抄笔记抄过去了。
中午,她还是和昨天一样,吃完饭后睡会儿午觉。
这两天的转折都在下午,只有到了下午,她才会感觉自己的精力好一些,注意力也更能集中了,所以,她下午会好好听讲。
晚上,她照旧不参加晚自习,回了家。
原主家里依然没人,看来原主的父母每天都很晚回家,对她的事管得不多,这对于钟逾来说,反而是一件好事,因为她也不知道如何跟原主的父母相处。
这日,钟逾多写了一些作业,除了英语还加上了数学和语文,写到了十点半才睡。
写完以后她躺在床上,比前一天入睡也快许多。
可是,次日的凌晨三点半,钟逾还是醒了过来。
钟逾搞不懂原主的这个身体是怎么回事,难道她这体质天生不需要过多的睡眠?问题是,她也没觉得白天有活力啊!
可惜她这会儿实在是头脑清醒,再也睡不着了,只好爬起来,在房间里抄笔记。
抄了一会儿,门口传来敲门声。
“什么事?”
冯锦秋的声音从外面出来:“夜起一趟就看你大晚上的点着灯,这是要干什么?你知不知道我们家每个月电费多少?都是你平时……”
钟逾叹气,合上本子投降道:“我起床,弄点吃的就上学。”
冯锦秋连忙交代说:“面别煮多了,水也少点,用小锅省煤气。”
吃完一小碗索然无味的还有水煮面,钟逾匆匆赶往学校。
清早,春城一中校门口,郑大爷刚进门房,就听外面出来一阵敲栏杆的声音伴随着年轻女孩的声音:
“郑爷爷?可以让我进去吗?我是走读生,我们昨天见过的。”
郑大爷端着搪瓷杯冲出来,目瞪口呆地望着门外的人:“你今天怎么来的更早了?这才五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