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舞阳和小豆丁吃力的拖着房主人高大的身躯,慢慢的朝着屋内走去,口鼻处袭来一阵阵浓郁的血腥味,让杨舞阳眉头皱了又皱。
如此大的血腥味招惹豺狼虎豹,只是时间的问题,必须先把黑衣人的尸身掩埋了。
废了好一番力气,把房主人搬到了床上,看着男子全身的鲜血,杨舞阳又是一阵的眉头紧蹙。
“你帮他把身上的衣服脱了,把身上的血清洗一下,我去埋那三个尸体。”说完杨舞阳朝着屋外快速走去。
幸亏此地常年潮湿,土质疏松,不过,为了尽快掩藏血腥味,杨舞阳没有一丝的停歇,掩埋好后,全身早已是汗如雨下。
“你快来看看房主人,他刚才吐血了,”小豆丁一边朝着杨舞阳的方向跑,一边说着。
杨舞阳强撑着疲惫到极致的身子走到了屋内,入眼的是白花花的肉,身上仅剩一条内裤的男子直挺挺的躺在床上,全身大大小小的伤口,不计其数,有些伤口还时不时的滲出黑红黑红的血液。
男子身高八尺,骨肉匀称,紧致有力的腹肌,宽厚安全的肩背,就是看不到脸。
那是一张银白色的面具,看材质,应该是用银子制作的,花瓣形态,质地非常薄,紧紧的贴在男子的上半张脸上,男子的嘴唇微厚,想必是个多情之人。
“咳咳,我,我没找到换的衣服,一着急我就忘了。”
突如其来的话语打断了杨舞阳的思路。
杨舞阳反应过来的杨舞阳,脸上没有一丝女儿家的害羞,而是手快速的朝着男子的面具拿去。
杨舞阳不管此时的小豆丁作何感想,只是脑中不停的转动着,“如今情势虽不明,但自己确定此人身份不凡,能抓住一个把柄,不是事坏事,凡事留有一手,总是不会错的。”
面具取下,看清男子硬朗的面容后,杨舞阳面无表情的走到灶台案板边,抱上上面放的陶罐就又返回床边。
杨舞阳从陶罐里倒出酒,给男子清洗身上的伤口,细细处理完两道伤口后,杨舞阳才转头看向此时已经目瞪口呆的小豆丁。
“剩下的伤口你来清洗,我出去找点药材,还有这点酒省着用。”说完,不等小豆丁回答,便朝着屋外走去。
许是房主人命不该绝,在茅草屋后面不远处的百米外,找到了所需的药材惊喜的是,眼前足足有上百亩的平地,里面简直是大型的药材铺这让杨舞阳有种天上掉金子,正好砸到自己口袋里的恍惚。
当然,此时的杨舞阳万万也想不到,自认为天上掉下的金库,却是别人呕心沥血好几代人才培育出来的药材宝库,而这些,也只是后话而已。
想到奄奄一息的男子,杨舞阳还是快速的采摘了一些认识的草药,又快速的返回。
返回茅草屋的杨舞阳,快速的捣碎草药,因害怕伤口感染,又清洗了一边伤口,才把草药敷在伤口处包扎,尽人事听天命,就看这人命硬不硬了。
忙完这一切后,杨舞阳终于可以喘口气了,软软的瘫在了地上,但脑中依然飞速的运转着。
戴着银子锻造而成的面具,衣服虽被鲜血侵染,但触感依然丝滑,上好的锦缎不过如此,一身的剑伤,吐血加之黑红色的血液,应该是中毒,黑衣人阴损的手段,可以肯定,这些黑衣人是冲着这个人而来那自己跟踪到悬崖边的人,是两股新的势力,还是原本暗中盯着自己的那双眼睛,又或是把自己从杨家救出的人,都到屋外了,却又跑到悬崖边,还有打斗的痕迹,难不成有一方势力是在帮着自己?
清晨的曙光彻彻底底的挥洒遍整个大地的角角落落,洛阳城外,皆是哀嚎遍野,食不果腹。
但金碧辉煌的皇后寝宫里,不受丝毫影响,皇后荏苒在庆祝着胜利,纸醉金迷。
城内高高在上的权者,如是享受着奢华的盛宴。
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
荣枯咫尺异,惆怅难再述。
而同一时间,幽暗的地宫里,上上下下,百余暗卫,皆是半跪低头领命,地宫内鸦雀无声。
片刻的平静后,浑厚有力的声音再次响起。
“内忧外患,百姓流离失所,胡人乘机侵我国土,我华夏男儿绝不待命,传命下去,开启天机阁,天罗地网正常运转”。
大殿上下,顿时一片领命,片刻间,百余暗卫凭空消失,好像之前从未发生过一样安静。
站在大殿上的男子不知动了那里的机关,转眼间,人已到了一间古色古香的书房,提神醒脑的香炉里散发出沁人心脾的香味,让周身散发着寒气的男子变的柔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