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金熙媛辗转收买的男人本想拼了这条命 为妻儿留下一下生存的资本。依照计划,男人让妻儿陪着自己前往首都中医医院,指明要挂清萱的号。
问诊现场 穿着白大褂的年轻女医生垂着眸子,秀气的长眉微微粗气 她纤细的指尖正搭载一位脸色青白的男人腕间。
旁边站着一男一女,男的不过二十五六岁 眉眼间写满了淳朴 身上的衣服十分陈旧但很干净。女的穿着磨得起毛的短褂子,脸上风霜侵蚀的痕迹但难掩秀丽 很明显这是一对母子,而那个正在被诊断着的男人 则是她的丈夫、他的父亲。
短褂子女和青年见清萱蹙眉,不禁些失望。短褂子女期期艾艾地问道:“大夫 我爱人的病可以治好的吧?肯定办法可以治好的吧?”
丈夫自患病以来,便身体虚弱 法干重活 每天还要吃许多要调理身体 家里便少一个壮劳力 只靠他们母子苦苦支撑 这还算好的 这病若发作起来,便是痛入骨髓 叫人难以忍受。
她多么希望丈夫能够早日摆脱病魔的纠缠,可是他们钱不够,就连吃药都是捡的最简易的方子,药效都不甚明显。
清萱收回手 温和地说:“您爱人的病怕是得一段时日吧?”
她倒是有些奇怪,这夫妻两个怎么指名姓地要她来看病,她在医院学习也不过短短两载时光,怎么可能声名远播到这种程度了呢?
“已经十年了。”男人眼神木然。
“这个病,需要好生调理,并无甚办法可以祛除病根。”清萱如实答。
这个病倒是可以用虎狼之药减轻病症,为患者减轻痛苦,只是这样根本无法祛除病根,发作的次数会愈加频繁,再次发作会比上一次更加严重,需要更猛的药。如此一来,不仅对身体疑,甚至还会损耗寿元。不过是舍本求末,得不偿失。
闻言,青年急了,粗声粗气地说:“你们这儿不是首都最好的中医院吗?怎么会没有办法?”
“您父亲得病十余载,我相信也看过许多医生,如果可以治好,绝对不会蹉跎到十年之久。”清萱目光平静。
男人低声呵斥道:“小牛,好了!我得这个病是不中用了,人家大夫说的也是实话,你跟人大夫急什么眼?只能说你爹我,没那个好运气罢了。”
“爹”青年见父亲制止,本来想说的话也吞进去,小声道“我知道。”
男人憨厚一笑,看向清萱,“大夫,你就看着帮我开点药吧!”
“伯伯,我想问一下您,您在没来这边之前吃的药方吃多久?”清萱问道。
短褂女急忙答,“我爱人现在吃的方子是另一位老大夫一年前给开的,比之前的效果还好一些呢!”
在清萱这里得到了与其他大夫一样的答,短褂女觉得就没必要再多花一笔钱了。因为之前的药方便宜,吃着效果还好,在这姑娘手里开的,能比得上人家老大夫开的方子吗?
“一年前啊。”清萱沉吟片刻,温声:“伯伯,那既然之前的方子您已经吃一年,您回后按照之前的方子直接抓药就可以。我没有见到您之前在吃的方子使用的药材,在这边贸然给您开药的话,担心会您之前的方子冲突,对您的身体是很不好的。另外,您要注意保暖御寒,夏季也不可放松心态,极冷的水是万万不能碰的。”
在把脉的时候,清萱就看出来这个男人的脉象已然是油尽灯枯,寿数无几,身体就像是有着数窟窿的药罐子,喝再多的药也是没作用的。而且,他的眼中已经没了生存的意志,这样的人是没办法救的。
这种情况,根本是药石罔灵。
“那我们不是白来了?我们等一下是不是还要交钱?你这连药都没开!”青年质问道。
他们大老远跑过来,又没开药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还要出钱岂不是很亏?给父亲治病,即便是倾家荡产也是应该的,可有的时间该省的还是要省。毕竟,以他们家现在的情况,早就过上一分钱要分成八瓣儿花。
短褂子女眼中也些不满,看向清萱也觉得她会坑自家钱。
清萱立即明白了他们的想法,颇些哭笑不得,他们医院像是那种坑人钱的医院吗?医者仁心,作为院长的金子杨更是贯彻了这个思想,只是帮忙把一下脉这种情况根本不会收钱,重症病患看病买药有的时候还会减免一部分药费。
“我只是帮患者把脉,看出来的也只是素来就的顽疾,也没开药,这本来就不会收费的,你们不用担心。”清萱嗓音温柔,娓娓来。
青年和短褂女顿时都松了一口气,小声喃喃,“这才是对的!”
他们以前去给男人看病时,的医院只是简单看一下,光是所谓的挂号就要花钱呢。
男人梗着脖子,眼中绪闪动,坚持说,“大夫,我觉得那些药没什么效果,不如你给我开点别的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