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仪则对着他说:“夫君,徐将军在渝州被困时曾送了我一把弓弩,让我防身用,我随身带着呢!若是有人敢追杀本公主,我就杀他个片甲不留。”
“那公主肯定很厉害。”静怡努着嘴放下了车上的帘子,楚晋辞对徐怀谨是千万个放心,“怀谨,辛苦你跑这一趟了。”徐怀谨一身甲胄,手中的长枪明明晃晃的,“大哥,怀谨一定会将公主平安送回京城的。”徐怀谨翻身上马,马车便朝着京城的方向驶去。
楚家军整顿好后便连休三天,经历过萧关一场大战之后,战士们都很疲惫,趁着这次整顿,楚晋辞便想着让他们休息一下,再路过渝州的时候静仪去将珍儿接了回来,珍儿的伤全部都好利索了,但人也清瘦了不少。
马车里珍儿伏在静仪的腿上,幽怨的说道:“公主,奴婢以为你把奴婢给忘了呢?”
“我把谁忘了都不能把你给忘了啊!”
“奴婢以为将军又给你安排了伶俐的丫头伺候,就不需要珍儿了。”
静仪点了点珍儿的额头,一脸的宠溺,“原来是在这里吃醋啊!吃的还是这莫须有的醋。”
“哪有啊!”静仪一向视珍儿为亲人,她怎舍得将她一个人留在渝州,“公主,你是不是怀小宝宝了,徐将军让奴婢小心照顾你,奴婢便猜到公主可能是怀了小宝宝。”
“已经两个月了,好在经历了那么多危险的事儿,他还能安然无恙的呆在我身边。”
珍儿自是欢喜得很,“公主是贵人,贵人有命,等到小主子生下来后,要是小公主的话,那一定和公主长得一样漂亮。”
“就你嘴甜。”在北境的冰天雪地里,静仪见得最多的便是漫天的飞雪,而这京城的花红柳绿倒让她有些不适应了,徐怀谨是第二次来京城,他常年呆在军营,军营中都是些男子,他自是没有见过女子,护送永安公主回宫后,他依旧住在惜竹宫中,京城有宣平侯府,那是圣上赐给楚晋辞的宅子,因在维修中,静仪便先回宫住几天。
徐怀谨奉宣平侯之命保护公主,他自是留在了惜竹宫中,静仪在宫中是绝对安全的,但是她将徐怀谨留在身边是有目的的,她想让珍儿和徐怀谨多接触接触,这丫头的心思她是知道的,可徐怀谨的心思她却看不懂,听闻永安公主已经回宫了,宜安公主陈佳祺带着几位郡主便到了惜竹宫,见面之时她依旧是那个趾高气扬的嫡长公主。
当日,静仪下嫁给楚晋辞,这位宜安公主可是对她这个同父异母的妹妹说了很多的风凉话,她是大郦的嫡长公主,她喜欢的人和物她必须牢牢的抓在自己的手中,陈静仪永远是她脚下见不到光的尘埃。
她自信地认为静仪在北境受了宣平侯的冷落,在北境呆不下去了,便回了皇宫,可如今再见她,她却有种错愕感,眼前的永安公主气色红润,腰身还比之前胖了不少,嫁了人之后,到越发的漂亮了。
静仪手中拿着一件黑色的布料,安安静静的一针一线的绣着,“妹妹怎么连招呼都不打便回宫了,倒让别人以为妹妹不受宣平侯待见,静仪早就已经习惯了宜安公主的坏脾气,她不看她也不回她的话,这倒让陈佳祺有些脸上挂不住了。
这些年静仪处处讨好她们,她对皇后一直敬重有加,可需要公主牺牲时,皇后毫不犹豫的便将她推了出去,在北境时她便想清楚了,从今以后她不再为任何人而活,也不再去讨好别人,她要为自己而活。
屋中的气氛尴尬到了极致,碍于其她郡主在场,陈佳祺不便发火,现场没有人敢解围,徐怀谨拿着楚晋辞的信走了进来,他单膝跪地,“末将参见公主。”静仪见是徐怀谨便很是高兴,“”可是将军来信了。”徐怀谨点了点头,静仪拿过信拆开一看,信上的字她有些不认识,静仪皱着眉头看了半天,硬是不知道写是啥意思。
“徐将军,你能看明白这信上写的是什么吗?”徐怀谨接过信看了一眼说道:“将军说他已率兵南下,叫公主勿念,将军使用的是楚家军的暗语,公主看不明白也在情理之中。”
“那徐将军改日可否也教教本宫。”
“末将遵命。”
陈佳祺见这位少年将军英武不凡,颇像她曾经的故人,但仔细一看却又不像,“这位将军之前可曾去过京城的云安寺?”
徐怀谨未曾见过宜安公主,自是不知道眼前是何人,“怀谨,她是宜安公主,皇后娘娘的嫡长公主。”
“回公主,末将一直跟随楚将军镇守北境,从未去过京城的云安寺。”听他这么说,宜安到有些失落,他和他明明那么像,可为什么他却对自己一点印象都没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