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院长,请稍等。”
陈院长微笑点头,安静等候。
秦宁从衣兜取出叠好的帕,给季应闲递过去,“擦擦吧。”
陈院长这才注意到季应闲满头大汗,她抱歉道:“怪我没注意,二位先在礼堂休息,稍等我片刻,我这就去拿水过来。”
秦宁点头,“麻烦了,陈院长。”
陈院长笑道:“哪能算麻烦,如果不是秦先生多次捐款,我们这家福利院也快开不下去了。”
她说完,摆了摆,先一步离开。
秦宁转头看季应闲,“先擦擦。”
季应闲没挪动撑伞的那只,也没伸来接,两颊微红,不知是晒的,还是别的原因。
他理直气壮道:“我帮你撑伞,你帮我擦汗,等价交换。”
秦宁:“……”
秦宁抬去捏伞柄,“你给我吧,我自己撑伞。”
季应闲倏然往上抬了几寸,避开秦宁的,拒绝道:“不行,这不公平。”
秦宁气笑了,“你说怎么算公平?我也没有让你帮我撑伞,现在自己撑伞,你也不答应。”
“你不给我擦汗,那我能亲你么?”
秦宁无语的默然几秒,说:“不行。”
“要不你亲我?”
秦宁:“……”
秦宁把帕塞给他,“自己擦。”
他转身朝礼堂走,季应闲见他有两步路程会被阳光照射,连忙把伞伸过去,挡在秦宁头顶,以免他照到一丝阳光。
两人走进礼堂,凉意瞬间扑面而来。
季应闲捏着帕把遮阳伞收拢,随放置旁边,不舍的望了眼帕,低头轻轻闻了下。
秦宁:“……”
季应闲拿出便携的餐巾纸包,抽出几张,动作狂野地抹去额头的汗水,却没用秦宁的帕。
秦宁奇怪问:“你怎么不用帕?”
季应闲把使用过的餐巾纸扔进垃圾桶,他轻哼一声,眉眼飞扬。
“不告诉你。”
嘴里这样说,可满脸写着“你快问我快问我,再问问我就告诉你”。
秦宁:“……”
秦宁:“哦。”
见秦宁当真不追问,季总憋死。
这时,陈院长紧步回来,里端着两杯茶饮,一杯是薄荷茶,一杯是柠檬茶。
她将薄荷那杯给了季应闲,柠檬那杯给了秦宁,两人握着里的茶饮,不约而同抬头对视。
秦宁明显瞧见季应闲蹙了下眉,但转瞬即逝,很难察觉。
秦宁说:“我更喜欢薄荷茶,不如我们换换?”
季应闲点头,两人交换。
陈院长带着他俩在室内转悠,走了半个小时,季应闲时不时低头睨秦宁,目光凝在秦宁脸上,眼神炽热。
秦宁转头看他,不禁拧眉。
季应闲直勾勾睇着秦宁,视线停留在沾了水色的浅淡唇瓣,他喉结不经意的滚动,口干舌燥。
“宁宁,薄荷茶好喝么?”
秦宁下意识舔了下唇角,黑眸平静。
“很清爽,稍后请陈院长给你泡一杯尝尝。”
季应闲嗓音沙哑,“现在不能尝么?”
“现在?”
秦宁低头睨着自己的茶杯,迟疑瞬息,转了一圈,把没喝到的那方递过去,“不如你尝尝”
他抬头瞬间,某人抬起遮阳伞挡在两人侧边,避开陈院长视线,迅速低下头,蜻蜓点水地偷亲一下,继而退后站直,动作一气呵成。
这番举动非常迅捷,叫人难以反应。
秦宁看着他,缓慢地眨了眨眼。
前面的陈院长听不到回应,转头来看,却见季总突然抬揉着膝盖,表情既痛苦又幸福。
陈院长:“?”
季总嬉皮笑脸道:“不小心磕到了。”
陈院长叮嘱说:“是需要多留意,我们这里东西杂乱,一不小心就容易磕着碰着。”
季应闲点头,“确实,我会注意的,下次躲快些。”
秦宁睇他一眼,捧着茶,飞快走到陈院长身边,不再理会季应闲。
季应闲瘸着腿跟上,唇边笑意却是越扬越高。
接下来,陈院长领着秦宁与季应闲步行在走廊,她边走边给两人介绍墙壁上的儿童绘画。
“这些都是孩子们平时上课的作品,老师评选后,贴上墙壁,也能让大家观看。”
“他们在智力发育上,与其他孩子并无差别,只需要一点耐心,给予他们足够的关心疼爱,逐渐让他们敞开心扉,就能更好融入新的家庭。”
秦宁也认真阅览着这一幅幅卡通画,多数是画了一家口,可见这些孩子渴望着完整的家庭,期待与父母共同生活。
陈院长最后带两人去往活动室。
她笑着道:“最近儿童节活动,我们因为某些原因延迟了,今天也恰好是活动当日,我们同时也邀请了别的捐赠人,二位不介意吧?”
秦宁温和一笑,“不介意。”
季应闲紧跟着说:“宁宁不介意,我也不介意。”
他本来也无所谓,只要和秦宁待一起,谁来这里都与他无关。
陈院长回之微笑,并顺打开活动室的大门。
“咱们也进去吧。”
室内活动已经正式开始,孩子们欢乐的表演着节目,而后排并列坐着好几个青年。
季应闲漫不经心抬头一扫,就看见后排……端正坐着的贺凌寒、陆修、沈见溪。
季应闲: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