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了想，跟着又问道：“抓回他以后便又怎样？”

“杀了他。”

卫寒林干脆地回答说道。

梁王听了惊怔无比，喝道：“你怎地这般歹毒，要孤去害肱骨忠臣？”

卫寒林淡然说道：“为今之计，能让北燕人彻底放心的结果便是樊荣死。不过陛下放心，这并非假戏真做。樊家世代忠良，在朝中定有不少亲朋戚友，那些人断不会不为他求情的。到时陛下顺水推手只将樊将军打入死囚牢，等待有机会时再将他放出即可。这一切不过是演给崔公公看而已。”

梁王脸色这才稍霁，他宛然一笑，点头说道：“原来卫公子之所以不想让朕处置崔公公原是等在这里啊！”

卫寒林笑吟吟地看着梁王，笑容飘逸如仙。

梁王只猜对了一半。卫寒林之所以还要留命崔公公除了为樊荣考虑外，他自己将来也需要此人。如今乱世，没有什么敌我之分，能对己有利的便是朋友。卫寒林打算将囚于太史国的质子钱沐接回东丰国，北燕的支持莫不可分，所以这时务须说要多结交一些燕帝身边的人。至于如何结交他们，便是尚于胸中蕴藉的计策了。

卫寒林今日的一番言语化解了多日来纠结于梁王心中的垢块，他命人重赏了卫寒林金银珠宝，并赐宴招待。同时，他还想挽留卫寒林再于北梁游玩几日，但卫寒林表示自己还要返回太史国解决要事，不能久留。

走出御书房，却见崔公公笑端端地侯在那儿，虽说是笑盈满脸，但其中却隐含诡谲叵测，似刀子般利芒毕露。卫寒林心知是自己适才提出要与梁王密探的举动惹得他心怀狐疑。

“卫公子跟陛下谈了好久啊！”

崔公公的语气不咸不淡。

卫寒林站定，朝他躬身一辑。

崔公公被唬了一跳，问道：“卫公子如何行此大礼啊？”

卫寒林善睐一笑，说道：“卫谋不才，适才已替陛下解了心疾。陛下赏给我了许多财宝，还许我在宫中游玩数日。”

崔公公眼睛一亮：“卫公子所说的陛下心疾说的可是樊老将军？”

卫寒林点头回答说道：“正是。”

崔公公跟着问道：“不知陛下打算如何处置他？”

卫寒林喟叹一声，说道：“樊老将军也算是忠烈之辈，不料晚节不保，这回只怕难逃一死了。”

“这么严重？”崔公公心头一凛，说道：“i，如此看来，陛下真的是气急了。这也难怪……”

卫寒林听他语气诚然，心中无比喜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