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玉郎会口语,云飞烟听力过人,虽然离得远,两人倒是都知道慧明与天心婆婆谈话的内容。
听了一会,慧明和尚满口的佛说佛又说,听得张玉郎昏昏欲睡,竟站在那里,靠着树眯眼打起了瞌睡。
正睡得朦朦胧胧,忽然觉得有人咬耳朵,张玉郎睁眼一看,却见不知道什么时候,那三人已经散场,天心婆婆正领着管家往山下走,云飞烟整个人都压在他背上,贴耳轻声问道:“追不追?”
“追啊,怎么不追?”
云飞烟红着脸道:“忽然没了气力,你背我,我缓一缓。”
我睡着的时候到底错过了什么张玉郎诧异望了她一眼,笑道:“夫人有命,为夫怎敢不从,走你!”
说罢,两手往后揽在挺翘之处,顺势背起她,刚迈开步,张玉郎便踉跄了一下,“哎呦”了一声道:“好沉,夫人该减重了。”
云飞烟白了他一眼道:“人家未满百斤,你可不要瞎说。”
大夏百斤约莫相当于后世一百二十斤,这么算的话,身姿娇俏的云飞烟,密度还挺大。
张玉郎迈开腿,三两步跑到拴在远处小树下的四不像身边,将云飞烟放了上去。两人共乘一骑,男前女后,朝下山方向追了过去。
不多时,四不像一声嘶鸣,前蹄凌空立于路中。拦住了天心婆婆主仆的去路。
见天心婆婆面露疑惑之色,张玉郎拱手道:“婆婆,且不忙走,我夫人想与您讨教几招。”
天心婆婆平静的目光转向张玉郎身后,见云飞烟脸上有一抹羞红,与之前的冰冷仙子模样全然不同,显得美艳动人,纵然她身为女子,也愣了愣神。
天心婆婆古井无波的目光在两人身上来回巡视了一番,轻笑道:“小夫妻不回家你浓我浓,却跑来与我老婆子争强斗狠,是何道理?万一我老人家下手没个轻重,将你的俏夫人打坏了,看你上哪哭去?”
“这……”闻言,张玉郎有些踌躇,悄悄捏了捏云飞烟的手,将打退堂鼓的意思传达过去。
云飞烟却不同意就这样算了,本来,如果对方客气说话,她也就息了借比试摸骨的心思,但天心婆婆调侃她是百无一用只知风月的小妇人,那就非要见个高低不可。
她飞身下了马,芊手轻抬,娇喝一声“得罪”,便如捷豹扑羊,欺身过去。
天心婆婆身旁管家模样的仆人见状,便伸手来挡。
“不可!”天心婆婆连忙组止道:“你不是她对手”
可是晚了,说时迟,那时快,两人只过了一招,云飞烟便一掌拍在管家胸口,将他打飞出去十几米,撞在山坡上,滚了下来。而后咳咳几声,吐出一口鲜血,气息萎靡。
天心婆婆脸色一变,瞪着云飞烟,斥道:“你放肆,好重的手!”
云飞烟嘴角一撇,不屑的望了管家一眼,纠正道:“不要误会,这只是最轻的一掌,你知道的,我若是重手的话,他这会已经没命了。”
“你要怎样?”天心婆婆压抑着心中怒火问道。
不会吧,这你都能忍张玉郎看她的脸色变了。换做是自己的随从被人打,那说什么也要硬刚到底。
不为什么武功高低,打的过或打不过,就为一个脸面。
云飞烟恢复冰冷神色,一字一句说道:“你打赢我便可离去,或者我打败你。”
“只是如此?”天心婆婆神色诧异,而后点点头道:“我技不如你,愿意认输,我们可以走了吗?”
“……”云飞烟转头,目光征询张玉郎,对方秒认怂,她不知该怎么办了,
张玉郎往前走了两步,纳闷道:“婆婆,您不是大宗师么,怎么没打就认输了?想走也成,让我夫人摸一下就让你们离去。”
天心婆婆脸上带着不忿,说道,“那就是非打不可了。”
张玉郎连忙往后跳开,点点头:“非打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