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东平何曾被人这边羞辱过,就是赌坊的人上门追债,至少言辞上都是客客气气的。
他登时恼怒起来:“元姑娘,我又没有得罪过你,说话何必这么难听,什么叫跟小姨子滚在一起,我那是被人陷害的,一场误会,我是被冤枉的。”
眼看着两人就街头丁字路口争执起来,已经有人频频往这里看。
元钟灵冷笑起来:“是啊,冤枉的?那请问你如何熟门熟路的跑到我们平西侯府的赏月楼里去了呢,那里,可是内院。”
魏东平眼神略有慌乱,当然是韩氏叫人领着他去的,看元钟灵将他说的哑口无言,面上无光的他,索性趁着街上的人还没有聚集的更多,他急忙将心底的怀疑问了出来:“元姑娘,今日你不必在这里羞辱我,其实,你自己又有多干净?我可是清清楚楚的记着,我昏迷前在床上看到的人明明就是你,才不是平西侯府的三姑娘!”
元钟灵勃然变色,指着魏东平,厉声骂道:“你无耻,白英,给我打!”
白英当即领命,在魏东平目瞪口呆中,她一把抢过车夫的马鞭,甩手就向魏东平抽了一鞭子。
炎炎夏日,衣衫单薄。
魏东平被一鞭子重重抽在胸口,顿时布料撕烂的声音响起,随即火辣辣一阵吃痛,他急忙后退,忍不住捂着胸口,恼羞成怒:“元钟灵,你敢当街殴打朝廷命官,就不怕我向京兆府告发你吗?”
元钟灵气势依然凌厉,她冷冷盯着魏东平:“你想告我,我还想要去告你呢,像你这种沽名钓誉的无耻之徒,当街调戏女子,被人抽了一鞭子,那是你活该,我看京兆府的大人,愿不愿意接你的案子。你有本事,去告啊。”
魏东平怒容满面,颤抖着手,指着她:“你,你,猖狂!”
元钟灵冷笑起来:“你们靖南侯府才叫猖狂呢,与人家大姑娘有婚约,却胆大包天的在人家里头,坏了人家妹妹的清白,已经七日了,不说向人家姑娘负责,还敢在街头又拦住人家姑娘的表妹,你这样无情无义,寡廉鲜耻的人,真是叫人闻所未闻呢。”
“哦,也对,靖南侯府嘛,你们本来就不要脸,也不差这一次,是不是?”
“可你不要脸,我却不能由着你红口白牙的污蔑与我,抽你鞭子,那也便宜你了,都是你自找的。”
元钟灵竟然这样伶牙俐齿,她明明长得一副温和好说话的样子,凶起来,却像是母夜叉。
“我们走!”元钟灵脸若冰霜地说道,可见她真的很气愤。
“不准走,你把话说清楚,你说,那日是不是你陷害我的?!”魏东平从小到大没有被女流之辈这样侮辱过,他不由抢步上前,就想把马车上的元钟灵扯下来。
白英一看,立刻一脸怒气,一鞭子又抽了过去。
魏东平疼痛难忍,正要破口大骂。
突然地,又一根鞭子,甩过来如毒蛇一般,卷住了他的胳膊,将他狠狠扯到了一边去,撞到了旁边的墙壁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