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丞点头:“去晚了就关门了。”
他们进了剧院,旋转门隔绝了剧院外的声音,还有那句:“商滕,徐老师叫你过去。”
纪丞不爱看音乐剧,刚开场他就睡着了。
结束的时候天色渐暗,岑鸢和他一起从剧院出来,看到酒店门口的横幅,问纪丞:“能参加奥赛的人,一定都很聪明吧。”
纪丞突然想到自己白天看到的那个人了。
他觉得做个聪明人似乎也没什么好的,看上去一点也不快乐。
看出了岑鸢脸上的羡慕和失落,纪丞摸了摸她的头,安慰她:“没事,笨点更好。”
岑鸢没有被安慰到,反而觉得被侮辱了。
她不想理他,自己一个人往前走。
纪丞跟过去:“怎么又生气了。”
岑鸢捂住耳朵:“你别和我讲话!”
纪丞非要讲:“我没说你笨,我的意思是,不管你聪明还是笨,只要是你,都很好,我都喜欢。”
岑鸢捂着耳朵,没听到他这句话。
但她也没真的生他的气。
时间也不早了,得回去了,去坐大巴的路上,纪丞看到她被冻红的脸,取下自己的围巾,一圈一圈的给她围上,把脸全部挡住了。
岑鸢眼前顿时漆黑一片,她说:“纪丞,我看不见路了。”
纪丞牵住她的手:“没事,跟着丞哥走。”
他的手很大,比她的要大上很多,手掌合拢,便把她的整只手都给握住了。
不论什么时候,他的体温都是温热的。
从小到大,陪着岑鸢的,都是纪丞,
陪伴胜过千言万语,纪丞永远在用他的实际行动填补岑鸢缺失的安全感。
岑鸢想象不到,没有纪丞的人生,会是怎样的人生,她也不愿意去想。
马上就要冬天了,纪丞的妈妈回到榕镇,纪丞给岑鸢打电话,他说自己总有种不好的预感。
他妈最近太反常了,好像有什么事情瞒着他。
他生日那天,纪妈妈打起精神做了一大桌子他爱吃的菜,还放了一段r给他看。
是他爸爸录给他的,祝他生日快乐。
他说自己因为工作原因,回不去,等春节了再给他把礼物补上。
看到r里的人,纪丞终于稍微松了口气。
只要不是他爸爸出事了,那都不算事儿。
他在家里和他妈一起过了个生日,心里想着岑鸢说晚上要送他礼物,匆匆吃完以后切了块蛋糕带走,给岑鸢。
岑鸢在广场那里等他,她给他准备的生日礼物是两张篮球赛的门票。
他陪自己看了他不爱看的音乐剧,那么她也可以陪他去看自己看不懂的篮球赛。
纪丞看到门票了,高兴的不行。
不是高兴可以去看球赛了,而是高兴岑鸢愿意陪自己一起去:“你不是不爱看篮球比赛吗?”
岑鸢说:“谁让今天是你生日,鸢姐就勉为其难的依你一次。”
纪丞立马狗腿子般的附和:“谢谢鸢姐。”
岑鸢看到他这个样子,觉得好笑,骂了一句:“神经病。”
然后转身走了。
纪丞立马跟过去:“不是你自称鸢姐的吗,怎么又骂我了。”
岑鸢没有理他,她走到一个卖烤红薯的小摊面前,买了两个烤红薯。
大的给纪丞,小的给自己。
她说自己会魔法,还问纪丞想不想看。
纪丞微挑了眉,似乎不信:“这么厉害?”
岑鸢问他:“你信不信?”
他故作沉思的摇了摇头:“不太信。”
岑鸢说要表演给他看看,现场施了个魔法:“好了,你现在被我定住了,动不了了哦。”
纪丞果然不动了,还夸她厉害。
岑鸢有点得意的踮脚,捏了捏他的脸:“以后对鸢姐客气点知道吗?”
纪丞乖巧听话的答应了。
他动不了,就没法点头。
岑鸢突然想快点到明年春天了。
纪丞和她不一样,纪丞只想冬天快点来。
因为冬天可以放烟花,岑鸢最喜欢的就是烟花了。
只要是岑鸢喜欢的,纪丞都会喜欢。
他很贪心,生日愿望许了两个。
娶岑鸢,还有,今年冬天也要和岑鸢一起看烟花。
他从八岁那年就喜欢她了,十八岁也不会变,就算到了八十岁,他依旧喜欢她。
但他不着急,日子还长,他先陪着岑鸢长大。
等她长大了,到了十八岁,他就可以名正言顺的和她告白了。
他们坐在广场的椅子上,抬头看月亮,月亮也好像在看他们。
即将十五岁的岑鸢,和已经十六岁的纪丞,会永远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