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韫婉吐了吐舌头，别过脸去翻了个白眼。

&ldqu;要照你这样说现在全天下的人都还以为你死了呢，看你现在还好好活着。&rdqu;

盛沛霖皱紧了眉头，&ldqu;你是巴不得我死是吧？&rdqu;

金韫婉瘪了瘪嘴，无奈地耸了耸肩，&ldqu;你明明应该知道我没有那个意思，偏偏要曲解我的说法。你总是这样。&rdqu;

盛沛霖惊讶地瞪着她，&ldqu;怎还成你对我兴师问罪了？&rdqu;

&ldqu;我又没说错，你不想听我就不说好了。&rdqu;

金韫婉拿起大洋站了起来，直接走吧他身边，拉开抽屉将大洋放了进去。

&ldqu;你给我钱算是什么回事？我们不是离婚了吗？我应该以什么名义来收你的钱？&rdqu;

&ldqu;人道主义援助。&rdqu;盛沛霖硬生生地咬出了这几个字。

&ldqu;我还没有落魄到那个地步，不需要你的援助。盛沛霖，你可真奇怪，一边想要和我划清界限，一边又想管我，怎不像你行军打仗时一样果断决绝了？&rdqu;

盛沛霖被她逼仄得哑口无言。

金韫婉见状，怕自己把话说得太死了，结果不得不走，于是放松了语气，主动对盛沛霖道，&ldqu;我明日再走吧，时间不早了，今天回去临时收拾的话会很麻烦，而且我家里也没菜，今晚我肯定会饿肚子的。&rdqu;

她在示弱，只要示弱，盛沛霖就会心软。

半晌，盛沛霖才回了她一句，&ldqu;你回来的目的是什么？&rdqu;

金韫婉苦恼地垂下眼，这个问题倒把她给难住了。

她回来的目的是为了确认盛沛霖是否安全，是不是真的像传说中一样已经死了，现在她的目的其实已经达到了。

她并没有还能和盛沛霖破镜重圆的信心，他们彼此都太了解了，那她所求的又是什么呢？

&ldqu;我也不知道，我什么也没想，就来了。要是我没有在这里见到你的话，可能会想一想吧，但是我现在什么也想不出来。&rdqu;

盛沛霖看着她，什么话也没说，站了起来，走出了门。

&ldqu;那你在这里待一晚吧，我走。&rdqu;

&ldqu;你走就不怕吓到别人吗？&rdqu;金韫婉赶紧追出去，拉住了他的手，&ldqu;你现在对外界来说就是个死人，你别忘了！&rdqu;

盛沛霖甩开了她的手。

&ldqu;我没打算出去，我是说我去楼下。&rdqu;

金韫婉顾不上其他，直接抱住了他的腰，想要拦住他。

盛沛霖吃疼地闷哼了一声。

金韫婉这才意识到，她手用力的地方正是他中枪的地方。

他全身上下的伤，都是她一人之力造成的。

&ldqu;抱歉，我不是故意的。&rdqu;

盛沛霖沉声叹了口气，&ldqu;又来了。&rdqu;

金韫婉赶紧松开了手，想了想，又道，&ldqu;我去楼下吧，顺便去厨房做点菜，你现在旧伤又添新伤，是得好好补补。一会儿我睡下面佣人房就好了。&rdqu;

她想这样也算是稍微抵偿了一点点自己的愧疚了。

盛沛霖没有阻止她，见她从自己身边走过，下了楼。

他回到了书房，关上了门，金韫婉来送饭的时候也并没有见他，只是敲了敲门，把饭菜放到了门口，然后下楼。

盛沛霖正好看到她的背影。

她穿着他精心为他制作那件旗袍，带着他送给她的珍珠项链。那是他多么想见到的画面。

他虽然认定了她不会回来，却也想过万一他们年纪大了，五六十岁风烛残年的时候相遇，尽释前嫌会是怎样的光景。

她回来的太早了，让他还没办法去应对自己身上，爱人留下的致命伤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