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金玉苑,依旧噙着和善儒雅的笑意,所有的奴仆看到少主都会隔得远远地问候请安,然后再饶路而行,而他也含笑回礼。
所有人都知道,只要不靠近,少主,依旧是温柔和善的少主。
行至大门口,几个侍卫看到江清黎自然也是恭敬行礼:“主子,王家公子的车马,已经在门口等候多时。”
大门打开,一辆金灿灿的马车就停放在门口,江清黎走了过去,高声笑道:“你竟然这么无聊,用金子做漆包木装饰马车?”
听到外面的人出声,马车的门帘整个掀开来,露出王瑜秀气稚嫩的脸:“怎么样,帅气吧!”
江清黎冷笑一声:“这个时候好像是大旱吧,饿殍遍野,你这般高调,小心被那些流民给掀了车!”
王瑜哈哈大笑道:“怎么会,那些流民知道什么是金子吗,说不定对马比较感兴趣才是。”
江清黎哧地一声笑了笑,也没有多言语,便上了车。
车内的装饰更为奢华,车顶镶了大大小小各色夜明珠,即时关了车帘,里面依旧明亮,而车厢里更是放满了各式书籍中间的案几上摆放着各色瓜果甜点,看起来诱人至极。
“你今日竟然没有带女人。”说完,江清黎靠着一角,拿起一本地理志细细地看了起来。
“和你同车,我哪敢带其他人啊,万一被你劈了我上哪说理去。呐,都在在后面那辆车呢,等我们围猎完就带着她们好好玩乐一番。”
江清黎不置可否,随即便低头看书并没有理会他。
离开了上京,原本安静的接到便变得嘈杂了起来,离得越远就越是嘈杂,听的人是心烦意乱。
“哇,这里这么吵,早知道我就不来了。”王瑜捂着耳朵皱着眉,不停地掀开车帘,看看外面的面若菜色的难民,王瑜似乎又有些于心不忍,放下车帘,几次想要说什么却开不了口。
“我说了,京畿道大旱,外面肯定是流离失所的难民跑过来等着发放救济的。”这等声音在江清黎的耳朵里听来倒是稀奇的紧,他也不觉得嘈杂,更不觉得难受心疼,只是觉得有些意思。
“听说是听说,谁知道这么惨。”王瑜一副心有戚戚焉的样子,说道,“还好我没生在那样的人家。”
“京畿道,五年一小旱,十年一大旱,这种事不过是见怪不怪罢了。”江清黎面色如常,收起书来看着王瑜,倒是打着趣道,“若是同情他们,卖掉你几个女仆,换些米粮救济给他们不就得了。”
“那可不行。”王瑜急忙摇头,“女人如粮食,女人如衣服,没有她们,我就没有廉耻了!”
江清黎耸耸肩,神色未变,只是语调更加轻松道:“那就收起你那可笑的怜悯心,是生是死本就是他们的天命,我们干涉不了。”
车马行驶得很顺利,虽然官道上总有饥民流民路过,但是看到这样金灿灿壮丽的车马,也没有谁敢上前触碰,谁都怕死。
到了猎场,树木虽然还是茂盛如常,只是多日未下雨,还是显得比以往枯萎了些。
围场由门阀世家的私人卫队把手,驱赶了流民,显得格外的安静。
两人纷纷骑上人高马大的骏马,王瑜接过侍卫递过来的轻弓笑说道:“今天我一定要比你捕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