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这几个月敲在云疏心里,像是千斤重鼎一般压在她的身上几乎喘不过气。
“你们铸剑山庄拐走了我的夫人,这笔账我到底该怎么和你们算呢?”江清黎的眼底有些掩盖不了的愤怒,在他下了轿开始,眸子深处的火焰就在暗暗燃烧着,就等着有人掀起盖子,感受他滔滔烈火。
他的小奴儿,怎么又憔悴了?
这里莫不是亏待了他的小奴儿!
小奴儿本就该呆在他的身边,外面的环境又怎么能生活的好,能让她快乐呢。
江清黎阖上双眸,敛了敛心中的不悦。
再次睁开眼时,眼前的中年男人已经朝着身后望去,似乎在询问是否确有其事。
“夫君。”云疏高唤道,捏着嗓子,试图让自己的声音更像自己的妹妹。
听到爱奴如此呼唤自己,江清黎眼底闪过兴奋的暗芒,他勾起嘴角:“倒是听话,没有将我的夫人藏了起来。”
谢孝爵听到这一声女音,神色不变,只是侧过头看到云疏从人群中走出,轻轻颔首道:“既然大人夫妻团聚,我想之前肯定是有什么误会。”
江清黎眼底闪过戏谑,他淡笑一声:“有没有误会,得看我夫人的。”
这话语里包含着她最为熟悉的威胁。
云疏重新紧了紧手里的刀柄,然后横身越过最前排的贵客,慢步走到了江清黎的身前。
江清黎依旧笑的斯文,抬起手撩起她额前的碎发,轻笑道:“受苦了。”
云疏就这么看着眼前的男人,看着他眉眼间抑制不住的笑意,还有那眸子深处的灼得令人发烫的神情,却怎么也无法让她感动。
这些天受的苦,比起那十年,只能说小巫见大巫。
男人的目光灼灼,手的力道更是轻柔得深情款款。
可是脑海里,曾经男人或轻嗤或冷嘲或冷笑的神情,像是一幅走马看花,被风一层一层地吹在她的眼前,把眼前男人的深情吹的烟消云散。
她抬起头看着男人的脸,脸上竟浮起天真无邪又带了点顽劣的笑容:“夫君,又怎么可能是误会呢?”
江清黎凝着她那双眸子,足足半晌,没有说话。
因为云疏的面皮虽然在笑,但是眼睛却冷静几乎无情。
他没有忽略她眼底稍纵即逝的恨意与怒气。
她在恨谁,怨谁,又在怒谁?
他一手将眼前的爱奴揽在怀里,让她的脸抵在自己的胸膛处,眉目微抬,扫过场下众人,却看到几个有意思的人脸。
虽然没有看到那抹红色的人影,但是他几乎能肯定,只有她,才能让小奴儿从心底对自己抱有极大的怨气。
小奴儿可真是爱沾花捻草啊,该拿她怎么办才好。
手里的力气仿佛失了控,想要将她狠狠地融进自己的身体里。他失了控,在大庭广众之下,亲吻着她的发顶,眼睛却一瞬不瞬地看着那个一脸愤恨的男人。
武功不行,长相不行,性格不行,这样的人还想抢小奴儿?
痴心妄想!
云疏抵在男人的胸膛处,昏暗的视线里,只能听到江清黎失去控制力般粗重的呼吸还有那狂乱舞动的心跳,鼻息之间,全是他浓郁清冽的气息。
他的心,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