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疏侧过头,男人的嘴角从她的唇角划过她的脸颊。她低垂着眸,闷闷道:“我不是你的奴婢了。”
男人眼底全是笑意:“但是你是我明媒正娶的妻子。进了祖庙的,你可赖不掉。”
云疏浑身又是一颤,不可思议地扭正头,看着眼前的男人,原本以为自己不会因为他的话而有更多情感,可是胸口却还是颤得要跳了出来。
豆大的泪珠在眼眶之间打转,却迟迟没有盈满落下。
男人叹了口气,吻掉了她眼眶里的泪珠,嘴里喃喃自语:“你知道我有多想你吗?”
小奴儿浅浅的呼吸,香甜的气味,还有温热柔软的触感,一切都告诉他,这不是梦。
他闭上眼睛,薄唇凭着本能在她的脸上留下一串湿漉漉的痕迹,却听到女孩似哭似惊地在他耳边低语:“你,你流了好多血……”
能让小奴儿解解气,血流干了又怎样?
他低笑着,摸了摸她瘦了一圈的小腰……
云疏之前所有的戾气,在看到他那流着涓涓血液的伤口,似乎都散了。
大脑一片空白,握着剑柄的手想要松开,却不料被男人的手抓得更紧。
“这剑,是我送你的。”江清黎握着她的手,两人齐齐地看着她手里的剑。
此时剑身布满了纵横交替的血渍,男人的伤口似乎还未愈合,上面还有新鲜的血液在往外流。
“你,你为什么不动用真气”云疏害怕地看着男人笑意吟吟的脸,心尖像是被戳了个洞似的,不由得感到越发的恐惧。
男人像是张开了一章密不透风的网,将她狠狠地笼罩在网里,不管她怎么挣扎,似乎都逃不开他的牵制。
“你不是想杀我吗?”江清黎轻声笑,眼睛柔情得似乎要逼出水来,“只要你想我死,那我就在你面前死,这样可好?”
“你……你……你……”看着眼前之人的笑脸,云疏只觉得自己大脑的弦断了啪嗒一声,断了,只是断了一根不要紧,她只觉得自己脑子里的弦像是连锁反应一样,一根接着一根,噼里啪啦像是炸开了花。
她的声音里带了哭腔,男人的话像是在逼着她走在钢丝之上。
从前刚加入暗阁时,她就被逼着一遍又一遍地走着钢丝,一次又一次挑战着她的极限。
她以为自己的神经已经忍得极好,可是这一次,她彻底失了控。
江清黎看着眼前的痛苦万分的女人,突然又笑了。
“死在你的手里,我想也好,最起码,我会活在你的心里,让你日日夜夜地梦到我……”男人低低地笑着,浓浓的笑意从他的齿缝中流出,“若是我活在你的心里,日夜与你相伴,那想必也是极好的,不必在忍受现在分离的痛苦。”
终于云疏忍不住,哭出声来:“你,你为什么总是要逼我……为什么不能放过我……”
江清黎看着眼前的女孩像是孩童一般放肆地大哭起来,眼底的柔情几乎化成了水,嘴角翘楚几分笑意,低声在她的唇边,边吻边自嘲:“受伤的可是我,要死的也是我,你哭什么,嗯?”
男人低哑的声线在她的耳膜中炸开,只听到“噗”的一声,男人握着她的手,将剑从他的身体里拔出,顿时鲜血如泉涌地撒在女人的身上。
“快治啊,为什么不运功疗伤。”女人一边抽泣,一边摇头,“为什么要这样,这点伤你明明能自愈,呜呜呜……”
江清黎辗转蹂躏着她的唇,霸道的将那把沾满鲜血的剑收到自己的衣服里。
云疏的哭喊被男人吻得断断续续,整个大脑都昏昏沉沉,几乎缺氧,睁开眼睛也只能看到男人的猩红的眼眶和墨色的眸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