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将无能,未能带回敌酋头颅,请大帅恕罪!”
中军大帐内,血骑统领白幽正在低头认罪,而大帅张子圣,则是高坐大帐中央,脸上笑容柔和,意味不明。
“白将军何罪之有,快快请起,此间小事尔。”只听他道。
“属下………”
“好了!”
白幽还带想说些什么,可是帝师张子圣打断了他的话,站起了身,走出了大帐外,茫茫北原,只见放眼处尽皆是飞扬的雪花和苦寒的草地。
他负手而立,看向远方的天际,久久不能够回神。
接着只听他问道:“子婴,阴嫚,诸位,可知此为何物?”
众人紧跟随在他的身后,此时听闻此言,尽皆是道:“还请帝师赐教!”
“这就是天下!”
“这就是天下啊………!”
说完,又是回过头来,笑着面对众人说道:“许是吾太贪心了,这天下四海八荒,从南到北,本帅都想为我诸夏子孙、炎黄苗裔所有!”
接着又道:“汝等可知,我为何按兵不动,久不发大军,涤荡诸原?”
说着不等众人回答,又是道:“盖因马上取天下者,不可马上治天下。”
“本帅要的不是一时之霸道,而是永恒之王道!”
“汝等可明白?”
只听众人道:“愿为帝国效死!!”
一旁的隗巍见此,暗自惊骇,一时无言。
大帅张子圣见此,笑道:“这位便就是幽鬼新君吧?”
隗巍见状,受宠若惊道:“不敢劳上师赞誉,在下区区一丧家之犬尔!”
张子圣听闻,似是感慨道:“当年吾也亦曾游历北原,未曾想,汝却是这么大了。”
幽鬼新君隗巍听闻,连忙道:“上师昔年做客吾等陋室,又传法与吾等,实在是有大恩于鬼方,此恩无穷,吾等愿力犬马,以报天恩!”
帝师张子圣听闻,却是摇了摇头,随意道:“有缘相聚,顺手为之罢了。”
见隗巍似乎还想说些什么,只听他又道:“今朝我为秦国征虏大帅,此时不谈私事,只论国事,汝等鬼方,见天朝天兵在此,欲战耶?欲和耶?欲臣耶?欲逆耶?”
幽鬼新君隗巍见此,连忙回道:“不敢相抗上国天兵!只求天朝怜我国小民弱,予其一块栖身之地,便已足矣!”
“在下愿率全体国民,诚附天朝,以为屏藩,永镇北疆!还望上师怜之!!”
说着一辑到底,不敢直起身来。
张子圣走到他身前来,没有说话,在场的人,也都静静的等着这位钦命大臣的回答,一时之间,无人敢以出声。
就在这死一般的场面之下,让早已经冷汗直流的隗巍,不堪重负之时,一个声音从他的耳畔传来:“好,既然汝等诚心归附,吾到是不好寒了尔等的诚诚之心了。”
接着只听他又道:“众将听令!”
“属下在!!”只听众人尽皆应声道。
“是时候了,这场闹剧也该结束了。”
“打扫好屋子,才好住人。”
众将一听,神色一震,尽皆兴奋,暗道来了。
接着只听他话音一转,又是喝道:“隗巍听令!”
隗巍不敢大意,连忙恭敬道:“小臣在!”
接着只听张子圣道:“命你即刻启程,回本国点起全部兵马,最迟三日辰时后,顺势居高临下攻击匈奴王庭。”
“于此同时,我部会从左翼主攻,尔等之任务,便就是与吾等大军合围,把匈奴余部,往北原西方赶去。”
“机会本大帅已经给了,若是三日后,汝等未按照约定发兵合围,就休怪本帅不客气了!”
“唯!小臣愿立军令状,若如不能完成任务,在下愿凭军法处置!”
听闻此言,只听帝师张子圣淡淡道:“既如此,即刻去吧。”
“唯!”
隗巍抱拳一礼之后,便就不发一言的急速离去了。
身边的帝国长公主嬴阴嫚道:“师尊,那幽鬼新君可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