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约是受李寂然惊吓，华山派的年轻人与少女茶没喝几口，匆匆地就走了。

胖伙计过来收拾桌面时，他冲李寂然眨了眨眼睛，并一翘大拇指。

“你干啥？”这会轮到李寂然不解。

“夸奖老板你厉害啊！”胖伙计谄媚道。

“我厉害什么？”李寂然还是一头雾水。

“我知道你在那深坑里埋藏了大量炸药对不对？把这些江湖人士都骗来看戏，然后趁他们看得投入时，你便点燃炸药……”胖伙计双手合拢胸前又骤然分开。

“这计策我以前在电视……不，我家乡的书籍里见过，最是魔教教主管用手法。”胖伙计补充道。

李寂然瞪着胖伙计无语，良久，他叹口气，幽幽道：“小贾，你想多了，我真的就是想唱大戏。我又不是真的魔教教主，干嘛要炸死他们？”

“我明白你不是魔教教主，你其实是外星人……”胖伙计低声嘀咕，“可是那些江湖人士不明白啊，你又解释不清楚，你若不炸死他们的话，他们会无休止地纠缠你。”

“还不都是你造成的！”李寂然抬腿踹向胖伙计，“当初你不乱说，根本就没事。”

胖伙计屁股一扭，却是灵活地闪避开了。他端着茶壶，飞快逃走。

……

胖伙计逃走了，懒丫头又上前来，她坐到李寂然的对面，盯着李寂然左看右看。

“你有话就说！”李寂然被懒丫头看得心中有些发毛。

“老板，你真的要唱十天的大戏吗？”懒丫头开口询问。

“绝无虚言！”李寂然点头。

“这台子那么小，根本就不是唱大戏的戏台……”懒丫头一撇嘴。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李寂然卖关子。

“其实我现在就知道。”懒丫头突然微微一笑。

“哦，你真的知道？”李寂然紧盯着懒丫头的眼睛。

“真的知道。”懒丫头语气肯定。

“你从什么时候开始知道的？”李寂然好奇地又问。

“从大宝姐出现的那一天……”懒丫头回忆，“我也是见过飞行器的，知晓那绝不是流星，小贾以为你是外星人，我却与他看法不同。”

“我暗中留心起大宝姐，女人若要关心起女人，最容易看出端倪，因为有些东西男人穿越时不会带，女人却肯定少不了，譬如卫生巾，譬如化妆品……”

“所以我很快就知晓了，你们也是从我家乡来的。”

“那你为什么不早说，偏偏要隐忍到现在？”李寂然质问懒丫头。

“之前我猜不出你们要干什么，只好静观其变。”懒丫头神色坦然。

“至于现在说出来，哼！是因为你们显然不打算掩饰了，我与其到时候故意装作吓一跳，还不如先吓你们一跳！”懒丫头从鼻孔里哼一声。

“好吧，你都猜对了。”李寂然尴尬地摸着自己鼻子，他反问懒丫头：“轮到我问你一个问题了，你究竟多大？”

“女人的年龄永远是个秘密。”懒丫头白了李寂然一眼，她一瘸一拐地回去烧水，同时丢给李寂然一句话：“你还是叫我懒丫头吧。”

“你不想找回家乡的亲人了？”李寂然好心提醒。懒丫头的身子略一停顿，却转瞬恢复如常。

“不想！”懒丫头头也不回地回答，“我更喜欢装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