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现在去城门口,我再教你另一招。”小乞丐对李寂然说。
“略等。”李寂然掏出自个的碗,“我想也试试……”
“今儿个不成了,此时晚起的客人都是无所顾忌的二愣子,咱们惹不得。”小乞丐忙阻拦李寂然,“再说你是新人,还没混个脸熟。”
“不,那家伙我认识,我觉得可以试一试。”李寂然执拗地向前一指。
小乞丐顺着李寂然手指的方向望去,见是一位丰神俊朗的锦袍男子正大大咧咧地站在一艘雕花画舫的船尾,无所顾忌地冲流淌的河水撒着尿……
小乞丐色变,他大惊道:“这人你更惹不得,以我曾纨绔十多年的眼光,他一定是官宦子弟。”
“官宦子弟好啊,有钱又好面子。”李寂然大笑,他绕过小乞丐的阻拦走向这锦袍男子,并变魔术一般掏出一只毛笔、一张空白的画卷。
走到近前,李寂然一手提着毛笔,一手抖开画卷,冲着锦袍男子吆喝:“兄台往这边看!”
这锦袍男子闻声转头,他瞧见李寂然先是一喜,待发觉李寂然紧盯着自己,单手在一张画卷上快速勾勒,立马又吓得一哆嗦。
迅速收起自家撒尿的玩意,这锦袍男子跳下雕花画舫,他转到李寂然身后,看清楚了李寂然画的果然是他方才在船尾的雄姿。
且由于李寂然还用了西洋画法,整幅画画得是惟妙惟肖。
这锦袍男子不禁苦笑,他冲李寂然弯腰一揖,哀求道:“先生莫要戏弄我了。”
“谬矣!谬矣!”李寂然摇头,把画好的画卷随手挂在一棵树上,李寂然与这锦袍男子辩驳:“我自画我眼中风景,何言戏弄?”
“得,先生你这幅画我买了。”锦袍男子被李寂然弄得无语,他豪迈地说道:“需多少金银,先生只管开价?”
……
怀中再次揣了同昨日一样多的金银,李寂然对去城门口乞讨又没了兴致。与小乞丐约好了傍晚再去春风楼喝酒,李寂然便告别小乞丐,慢悠悠地往回走。
而在李寂然身后,自打他接了锦袍男子买画的钱,就一路鬼鬼祟祟地跟着三个青壮汉子。
由于街上人多,这三个青壮汉子一直没机会对李寂然下手,直到李寂然走到了荒宅门口,附近再无一个人影,这三个青壮汉子才疾步追上李寂然,他们团团围住李寂然,恶狠狠地开口:“把身上的钱财都掏出来!”
李寂然故作慌张,他一把推开一个人,逃进荒宅。
三个青壮汉子对视一眼,紧跟着李寂然追进荒宅,他们是本地泼皮,知晓这荒宅闹鬼,但大白天的,他们也不是很畏惧。
只是一追进去,三个青壮汉子就有些傻了眼,印象中,他们记得这荒宅里是野草萋萋,蛛网密布的。
可现在这一派窗明几净,地上干净得连一片落叶都没有,到底是什么意思?
三个青壮汉子呆立当场,他们再抬头细看,见这荒宅的庭院中间,还突兀地多了一株梅树,树下诡异地端坐着一大一小两个秃头。
“我们退吧,我感觉有点不对劲。”三个青壮汉子中的一位悄声提议。
“三位既然进来了,就是有缘,何生退却之心?”端坐在梅树下的年轻僧人适时开口。
“有什么缘?”之前说话的青壮汉子壮着胆子问道。
“与我量子宗有缘啊。”年轻僧人微笑。
“我们不要这缘行不行?”这青壮汉子继续又问。
“不行。”年轻僧人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