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意给那大嘴巴的昆仑派祖师爷找了一些麻烦,李寂然目送黑衣人退却,他取下用来蒙面的手绢,也转身走向荒宅。
在荒宅的大门口,见到了尤在瑟瑟发抖的车夫,李寂然伸手一拍这车夫的肩膀,好心安慰他道:“别怕,那些人都走了。”
车夫身子往后一缩,他苦着脸对李寂然抱怨:“我不是怕他们,我是怕你。”
“怕我干啥,我又不是歹人。”李寂然对这车夫甚是无语。
“你是好人,但我老胳膊老腿的,被你这么一扔,仿佛腾云驾雾一般飞了一回,现在都还在发软呢……”车夫说完,他颤抖的双腿终于支撑不住身子,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早说嘛,你老这是恐高啊。”李寂然明了。
抬头冲着匾后,李寂然朗声又问:“你也别躲在里面看热闹了,你会赶车吗?会得话帮他将马车赶过来吧,你看他这样子,估计还得瘫一阵。”
“会。”藏身匾后的美女蛇探出头颅,她脆生生回答。
“那就拜托你了。”李寂然拱手一谢。
……
抬脚进了荒宅,李寂然见那对退进荒宅的男女已在年轻僧人面前坐定,年轻僧人取出一管注射器,正在为那男子注射。
默默守到一旁,等年轻僧人将注射器里的药剂全部推进了男子体内,李寂然方才出声询问这对男女:“对方是何来头?为什么一直要刺杀你们?”
这对男女对视一眼,由女子开口回答李寂然的问题:“我们也不知晓对方是什么来头,我们夫妻俩在城中经营着一家镖局,讲究的是和气生财……”
“贵伉俪原来是走镖的……”李寂然摸着下巴沉吟,这里面牵扯的江湖恩怨可就复杂多了。
不想多管闲事,李寂然不再言语。而女子见李寂然不做声,也不再多说什么,她改为向年轻僧人致谢:“我夫君昨夜烧就退了,大师的针灸之术果真妙手回春!”
女子身边的男子连声附和:“对,对,大师医术精湛!我今早胃口大开,吃了两碗粥,感觉差不多快好了。大师与我恩同再造,我特备了一些薄礼,请大师万勿推辞!”
说完,这男子从女子手里接过了一个小包裹,双手托着送于年轻僧人。
年轻僧人却是一摇首,没接受这男子的谢礼。他双掌合十胸前,肃容道:“你们若真要谢我,不妨替我四处宣扬,告知众生,若有疾苦,可来此处。”
女子闻言插嘴:“那大师欲收费几何?”
“不收钱。”年轻僧人宝相庄严。
……
不收钱果然是最好的宣传,待这对男女离去不久,下午三、四点钟左右,就有一些人将信将疑地找了过来,求年轻僧人治病。
李寂然侧面一打听,得知这些人有的是镖局里的伙计,有的是居住在镖局左右的邻里。
得,看来这对男女回去后,还真是卖力地替年轻僧人宣扬了一番。
李寂然再去看年轻僧人,欲知晓年轻僧人如何在不使用现代药剂、又不血腥地割肉放血的前提下,能给众多人治好病?这是年轻僧人昨日对李寂然吹的牛,令李寂然十分好奇。
而年轻僧人在李寂然的严密注视中,他信心满满地拿起两个空的注射器,悄然往身后的臀部一扎,抽出满满两管血,再快速扎进他身前两个病人的手臂……
如此一次针灸两人,年轻僧人飞快地就将所有找上门的病患搞定。
李寂然一旁瞧得不禁是目瞪口呆,原来这年轻僧人就是这般不花钱、又不血腥地给人治病的!
“高!真是高明!”李寂然冲年轻僧人一翘大拇指。
“不过你每次针管里都有红色的液体,扎给病患后又消失不见,天长日久,有心人刻意关注的话,恐怕还是能猜出你是在抽自己的血。”李寂然提醒年轻僧人。
年轻僧人微皱眉头,发觉李寂然这话颇有道理:“这倒是个问题,贫僧疏忽了。”
“其实也好补救。”李寂然微微一笑。
“反正你的肉体是虚空生成,下次不妨将新生成的血液变个颜色。”李寂然指点年轻僧人。
“那什么颜色最好?”年轻僧人虚心请教。
“当然是一天一种颜色。这样才能迷惑那些凡人。”李寂然理所应当地说道。
……
大约是年轻僧人的血液颇有奇效,被年轻僧人针灸过的家伙回去之后一传十,十传百,第二天清晨,便有更多的人前来登门求医,三三两两地络绎不绝。
嗯,不过大清早被吵醒的李寂然也看出来了,有几个人根本就没什么病,大概是冲着不要钱的原因,凑热闹过来扎一针。
而对这几个人,年轻僧人竟然也是一视同仁,照扎不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