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如此一番操作后,原先被激怒的人还不好再计较了,从而也消弭了潜藏的被报复风险。
……
暗中为这三位实习学生打了个满分,李寂然埋头赶紧喝粥。
一碗粥喝完,李寂然再抬起头,见三位实习学生用卖身葬母的那块白布,已将地上的空碗与银钱一股脑裹好,背着走了回来。
“导师,下面我们去城门口么?”三位实习学生走到李寂然跟前,隐隐得意地询问李寂然。
“暂时不去了。”李寂然摆手,“这一题你们通过了考验。”
“那我们现在去哪里?”三位实习学生见天色还早,又问李寂然道。
“你们讨的钱不用上交吧?”李寂然反问三位实习学生。
“不用。”三位实习学生中的少女风筝回答。
“那我带你们去喝花酒。”李寂然将喝完了粥的空碗藏进怀里,负手往回走。
三位实习学生中的少年风子顿时喜形于色,他连忙快步跟上李寂然。
少女风筝与风铃对视一眼,欲告知李寂然这不合规矩,但内心中的好奇,又让她们闭上了嘴。
“算了,就当是去吃早饭吧。”两人暗想。
……
带着这三位实习学生,李寂然又一路来到了那泊满雕花画舫的河边。
李寂然扫视了一圈,见某艘雕花画舫还在,当即一抬脚,登上了这艘雕花画舫。
大约因为是熟客了,小船娘没再阻拦李寂然,任由他带着三位实习学生,推开舱门走了进去。
隔着舱内的薄纱,李寂然瞧见纱后人正在倚窗梳头。李寂然冲她招手道:“我带了朋友来喝酒。”
“哪有清早就喝酒的道理。”纱后人放下手中梳子,笑语:“我给你们上几样时蔬小菜,喝点清粥吧。”
“别!”李寂然忙制止道,“我已经在春风楼喝了一大碗粥。再说我这几位朋友,就是冲着喝酒来的。”
“你们说对吧?”李寂然回头问三位实习学生。
“对!对!”少年风子附和。
风筝与风铃要看稀奇,亦是频频点头。
“好吧,你是客人,你说了算。”纱后人无奈地拉响一个铜铃,召唤小船娘进来,低声与小船娘吩咐了一番。
……
等候酒菜上桌的空闲,纱后人看见少年风子背着一个大包裹,不禁好奇问道:“这位小哥身上背着什么?”
李寂然替少年风子回答:“里面是我们的酒钱。”
“这么多!”纱后人惊呼。
“不多啦,你可不要想宰我们。”李寂然赶紧申明,他从少年风子身上取下包裹,放到桌子上解开,露出里面一堆脏兮兮的碗,和夹杂在碗中间的铜钱与散碎银子。
“各捡一个碗收起来吧,多余的丢了。”李寂然吩咐三位实习学生。
三位实习学生依言照做,并将多余的碗从船舱的窗口丢进了河里。
纱后人不禁看得呆了,特别是当包裹里的银钱也被李寂然收走,露出了包裹布上卖身葬母四个血淋淋的大字时,她手中的梳子更是一下脱手坠地。
“你们……你们这是抢了一堆乞丐吗?”纱后人怯生生质问。
“我们像是那样的人吗?”李寂然对纱后人的质问甚是无语。
“像!”纱后人却是一颔首,她噗嗤一声失笑道:“他告诉我了,那日是你将他强行掳掠去的。你能掳人,自然也会抢钱。”
“你这就好歹不分了……”李寂然叹气。
“若不是为了试试你们在一起是否幸福,我才懒得掳他。”
“对了,你们在一起幸福吗?”李寂然好奇问纱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