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14(2 / 2)你越界了首页

馆长还是决定与李婉合作,但只展曾经的山水油画,抽象画一个不展。

司涂翻了两页,合上画册放到一边。

前台打来电话,“司涂,有位侯先生来找你。”

司涂下楼,侯野靠着他的骚包法拉利搔首弄姿吸引小姑娘注意。

除了性取向不一样,她真觉得侯野和易繁挺配的。

一个比一个骚气。

“你怎么来了?”司涂看向副驾驶。

侯野还不知道俩人怎么回事,撞她肩膀,“我自己来的,找谁呢这是。”

“张辉翔婚礼你忘了?上次去你家我不是和你说了,今天来接你。”

张辉翔是她高中同学,也是个公子哥儿,但张家有本事的是他哥,季文暻他们带他全是看在他哥面子上。

见她没反应,侯野点头,“看来是忘了。”

“走吧,那边挺远的,再晚点可能会迟到。”

司涂想说不去了,侯野却不由分说将她推进副驾驶,踩着油门蹿了出去。

到了那才发现,张辉翔几乎把高中同学都叫来了,婚礼变成了高中聚会。

张辉翔特意给他们安排在包厢,司涂跟着侯野进了一间大包厢,里面原本是分割的两桌,屏风挡板被撤,两桌人都是关系密切玩得来的。

张辉翔和他女朋友高中相识,大学相恋,后来分手三年,兜兜转转又在一起,步入了婚姻的殿堂。

包厢里的人聊起来,没少调侃他。

高中的回忆,一聊起来就没完,从张辉翔暗恋过同桌不得,同桌明恋班长到班长喜欢司涂,感情连成一个圈,圈子的最顶端,坐着一个季文暻。

项实验高中都知道,校花有喜欢的人,她看不上高中的幼稚男孩,因为隔壁大学的学生会主席会天天接她上下学。

没人能接近得了明艳动人的校花。

“真好。”司涂看着被大家笑谈,挽着胳膊的一对新人喃喃道。

坐在她左右的季文暻和侯野分别看了她一眼,季文暻沉默,侯野凑过去,小声说:“其实你也可以......”

学习委员拿张辉翔逗趣,突然想到什么,侧身看向另一桌,对班长说:“班长,这么多年了,张辉翔都有了归宿,你怎么还单着身,不会还在等校花吧?”

张辉翔和他挤眉弄眼,“哎哎哎,说话之前看看校花左右都坐的谁,别到时候你家求来的代言人不续约了你再跑去找季总哭去,丫哭起来怪吓人的。”

虽然外界有季文暻的联姻在,但这包厢可都是人精,又是从小就看俩人形影不离,如今他们还能坐在一起,那肯定是有说不清的东西在。

联姻么,一句话的事,说黄就能黄。

学习委员瞪了他一眼,看向季文暻时,顿时萎了,讪笑道:“暻哥。”

季文暻轻笑,“别听他瞎说。”

学习委员松了一大口气,季文暻又说:“不用等续约,现在毁约也没问题。”

包厢里哈哈大笑,学习委员脸色大变,“季总!”

季文暻:“开玩笑。”

季文暻将态度摆出来,谁还敢再开校花玩笑。

大家吃吃喝喝,喝了一圈后,班长端着酒杯站起身,朝司涂走来。

季文暻抬眸看他,眼睑及不可见地微抬一下。

侯野直接不客气,冲他抬手,“有话说话,别过来。”

年少多少带着谁也不服气的轻狂,更何况在项实验也算个风云人物的班长呢。

司涂对他的无视让他觉得对方是在故意摆高姿态,她甚至在自己第二次告白时问他,你是谁。

自尊被打击,就容易冲动。

班长在一天放学,司涂单独回家的时候,尾随她并强迫她和自己在一起。

他甚至连拥抱都还来不及,就被偶然赶来的侯野打进医院。

但不知道为什么,这事没有传开,学校只以为他和别人起了冲突。

他还是大家眼中的好学生。

“以前的事,我很抱歉。”班长站到司涂面前,看她眼中漠然,自嘲一笑,他肯定,司涂已经想不起来自己是谁了

身边有着太过优秀的人,哪还会注意别人呢。

班长也是后来才懂。

学习委员第一反应就是去看季文暻,发现对方瞳色瞬间冷了下来,他真是后悔地想抽自己两巴掌。

“班长,我说着玩的啊。联姻这东西,不就是没感情的捆绑么,指不定哪天咱们校花和季总修成正果了。你就别掺和了吧......”

他的话是□□裸的试探。

大家觑着季文暻的神色,对方只是冷漠,像是没在意他的话,又像是默认一般。

班长紧抿着唇,有些下不来台。

这些人哪还关注他了,兴奋的点全在季文暻没有反驳的态度上。

学习委员一乐,要把班长拉回来,就见司涂端起红酒,冲他抬了抬,笑说:“别瞎说啊。”

然后在诡异冰冷的氛围下,司涂冲班长示意,把酒喝光。

半杯下去,面色不改。

一看就是长期与酒相伴的人。

季文暻在桌下握紧了拳。

侯野不停用膝盖撞她。

司涂单手托着下巴,只有她还能做到从容。

“人总是会变的,就像我,以前喝口果酒都能要了我的命,但现在我还觉得挺好喝的。”

她把酒杯推到侯野面前,让他倒酒。侯野瞪了她一眼,把杯子扣下了。

“喝多了你这是。”侯野说。

司涂摇头,又指向自己面前的甜汤,那是季文暻特意给她要的。

“我以前超爱吃甜食,我还说过,生活那么苦,当然要多吃点甜的。但我现在觉得,吃甜食只是在麻痹自己罢了。”

“所以我就不爱吃啦。”

她话音轻颤,笑容强行挂着:“四年,真的会改变一个人。”

司涂像是在自说自话,所有人的面容紧绷,要不是强忍着,估计他们都想上前捂住她的嘴。

但没事,只要那个人听到就行了。

她当着所有人的面否定了季文暻隐晦的感情,否定了自己,同样,也否定了两人的过去。

人是会变的,我们的感情只留在过去。

走廊尽头的露天阳台,寒风凛冽,司涂只穿一件单衣,被风刮的能看清衣服下纤瘦的身形。

司涂的话伤人八百,自损一千。像是用手去抓了鲜红滚烫的烙铁,另一面贴着季文暻,伤痛上面再附上一层伤痛,嫩肉不断腐烂,再长出新肉。

撕心裂肺,痛不欲生。

她伸手够着风,侯野走到她身后,不忍道:“我不知道你们又出现了什么问题,但是司涂,别推开暻哥。”

别推开,可是然后呢?

司涂回头看他,眼中的自暴自弃让侯野心疼,“野哥,我哪里配啊。”

“他的家庭,是被我拆散的,我让他没了家。”

“野哥,我宁愿他恨我,也好过他厌恶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