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都退下吧,本王和楚翼妃在这里站一会儿。”武元青站在一棵大槐树下对众人道。
“王爷晚上在家里吃吧,这院子里也就是小老头,我还有我孙子在看着,就是最简单的家常便饭。”老欧说道。
武元青答应一声。
楚念念和武元青站在那棵大槐树下,并没有产生什么共情,因为这小院落,楚念念对他没有任何感情,看起来与别的院落也没有太大区别。
“本王小的时候很喜欢爬树,就是这棵老槐树,没想到它还在这里。”武元青感慨了一句。
不过这武家也真是够凄凉的。
武元青也没有站太长时间,也没有与楚念念多说什么话,到了晚膳时间留下来和老欧以及他的孙子吃了一顿简单的便饭。
晚上泰州知府准备了宴会,武元青也拒绝了,让他们不用跟着,他想自己在泰州城里溜达溜达看一看。
于是,吴天豹和张贤等人远远的跟着。
泰州知府自然已经离开,武元青和楚念念穿着普通人的衣服走在泰州城的街道上。
晚上在外面摆茶铺的,有馄饨摊,还有卖各种小吃的摊位,很是热闹,街上行人也是络绎不绝。
楚念念买了一个烤红薯,一个烤土豆,还有一个棉花糖捧在手里吃的肆无忌惮。
忽然武元青听到颦鼓的声音,是从一个茶楼上传出来的。
于是武元青带着楚念念进了茶楼,上了二楼沿着围栏找了一个空座坐下来,要了一壶茶。
从二楼向下看去,中间有一个舞台,在舞台上有打颦鼓和唱戏在那里表演。
颦鼓戏是泰州当地的戏,在王府的时候张夫人曾经为武元青表演过,不过下场有点儿惨。
武元青是喜欢听颦鼓戏的,可惜张夫人的心术不正,令武元青厌恶。
“很小的时候,本王就喜欢钻在茶楼里听颦鼓戏,一听就是一天。”武元青兴致勃勃地得对楚念念说。
“王爷,您才多大点就到处乱跑。”
“就是五六岁的年纪才是最淘气的。”武元青竟然还带着几分得意。
“王爷现在的样子可与淘气搭不上边。”楚念念撇了撇嘴。
“那本王现在是什么样子?”武元青饶有兴致地问。
木头的样子。楚念念在心里腹诽,可是嘴上却甜甜的说道,“帅气到让妾身五迷三道的样子。”
武元青在楚念念额头上狠狠地敲了一下,“信口就来。”
楚念念吐了吐舌头。
下面的颦鼓戏就在此时结束了,上来两位老者,一个拉二胡,一个手里拿着小鼓。
拉二胡的那个眼睛似乎是瞎的,看不见东西。唱曲儿的那个腿有点瘸。
原本武元青和楚念念并不在意,这样的表演者在茶楼酒肆这种地方是很常见的,可是他们唱的内容却忽然让武元青面色阴冷警觉起来。
拿小曲儿的形式唱了出来的内容竟然是当年泰州惨案,令狐家被太祖皇帝斩杀。
小曲的内容顿时引起整个茶楼议论纷纷,唱曲儿的声音已经听不到。人们众说纷纭,有的相信令狐家是被太祖皇帝杀的,有的说令狐家的惨案是前朝余孽所杀争论不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