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羽,你听到了吗?”
刘义策按在她肩膀的双手微微摩擦了几下。
“你示爱就示爱,干嘛学我说话?!”
宁岚羽从他那蛊惑人心的眼睛和声音里清醒出来,“啪”的打掉了轻按在她肩膀上的手,不满意且不客气的说到。
“生搬硬套,毫无新意,也无诚意。”
她撇撇嘴说到,然后一个转身就大步走开了。
学她说话?毫无新意?生搬硬套?
刘义策以手扶额,笑自己竟没有想到这一点。
当初她同自己示爱,说得话可不就跟自己刚刚说的差不多吗?
那些话,他日思夜想,梦里都听了千万遍了。今日情急下表明心意竟然不知觉的说了几乎一样的话。
一想到她竟然也记得这么清楚,刘义策看着姑娘背影的时候都带着一股子的轻快。
“小羽~我错了,等等我~”
他迈开步子,往前追心爱的姑娘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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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自然是没有给他追到的,她手握着软鞭,远远的同他说:“追什么追?!有这个时间你不如去想想怎么有点诚意,做的更好一点。”
她继续倒着走,朝着刘义策的方向命令到:“停!就停在那儿,想好了再来找我!”
宁岚羽在院子里舞剑,脑子里都是刘义策下午的时候在马场上的样子。
想不到,这经年隔月的,还真从这人的口里听到了她想听的话。木鱼的嘴巴也算是开了窍了。
那些话,她记得清楚,那是六年前自己同他讲过的。如此学了过来用,实在是没有诚意。当然不能算数,何况,她最想要确认的一点,还没有到。
一个利落漂亮的剑花挽成,阿兰在旁边都看呆了眼,手啪啪啪的鼓的都红了。
阿兰看得出来,大小姐今日是很开心的,即使她没有笑意不断。
手里使的剑法,是宁岚羽自己根据京城第一剑客教给她的剑法又自己改进的。能与她一同舞下来的,也是有那个被她称之为“木头”的少年。
那时,京中贵女以诗书为尚;以音律为荣;以女工为傲;没有闺阁小姐以舞剑耍鞭为乐,连她阿娘都劝她要随规矩来,多做女工多练曲。她不喜那些,只有写诗是愿意的,可她写的都是“萧萧班马鸣”之类的诗句,放在一堆莺莺燕燕的诗里也显得不合群。
是以,那时候,她改进剑法也只能偷偷的半逼迫半诱.惑的着身旁的少年来。
也就是在某一日,她又骗了少年来陪她练剑。
因为先前她说过不许故意让她,否则就狠狠的罚他。所以,那时刘义策陪她练剑也都是招招式式都带着认真。
少年的武艺在营间练得日益精进,宁岚羽时常觉得力不从心。
她那时,有些赖皮,每每落了下风,就表面一副云谈风轻的“本大小姐心胸宽广输得起”的样子,但是接着就会让他抄好几遍的兵法,美其名曰:“自然是为了你好”。
那少年也无半分争执,陪她练剑,任她留下要抄写的兵书。
事情是在某个夕阳无限好的傍晚开始转变的。
那日,她依旧落了下风后给刘义策找了兵书抄。
他伏在书案上抄兵书,她就斜斜的靠着窗子喝刚从冰块上镇好的酸梅汁,时不时的就看一眼那少年。
也不知,是哪一眼乱了心神,等她发现不太对劲时,脸颊已经悄悄的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