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砚南的手放在大腿上,迟疑了一两秒后他还是伸手过去把它接了过来。
他也没急着打开喝,握着杯身,就这么紧紧的握着。
这里离又吟住的河上歇小区并不是很远,差不多二十多分钟后,出租车就稳稳的停在了小区门口。
又吟转身推开车门出去,很快就逆着那吹过来的风,风快的跑了过去刷完卡就急急忙忙的裹着自己走了。
沈砚南靠在这边窗边,他侧着眼眸看着那远去的背影沉默了许久。
喉结微微滚动,车辆也在这个时候慢慢的行驶了起来,而恰好,他这个时候连又吟的背影都已经看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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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市的气温这些天差不多都是稳定在了十一二度的这个度数。
但是最近下起了雨,这温度一下子下去了,从十一二度,到了今天差不多连八度都没有。
再加上又在下雨吹风,这外面就更是冷了。
“这雨要下到什么时候啊,约好今天出去玩的,都不能去了。”
窗口边,林昭槿掀开窗帘看了眼外面阴沉沉的天空以及那连绵不断的雨忍不住抱怨。
回过身过来那小脸都是微皱微皱,薄唇高高翘起的,又吟听见了她的抱怨回过头看了她一眼:
“那里有伞,你们在室内玩,下不下雨那都没什么。”
今天是周末,她本来是约好星期六出去玩的,可惜昨天就下了一天的雨,她一般下雨又不肯出门,就把时间改到了今天。
本来以为今天应该不会下雨,就算是要下,那也会比昨天好一点。
可都差不多,就除了今早五六点那个时候停了一会儿,后面便又稀里哗啦的下了起来。
“这地下那么湿,我鞋踩出去要弄脏的,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一双鞋多贵。”林昭槿一边把薯片往嘴里扔,一边撅着嘴吐槽。
又吟蔑了她一眼,“那你就窝家里吧。”
她知道她,是个鞋狗,平时的座右铭就是人可以脏可以坏,鞋一定不能脏。
她房间里的鞋都能堆成一堆墙了,她这些年的工资,差不多了全在那上面了。
因为下雨,她们都没有出门,这两天都是窝在家里的,比起林昭槿,又吟的确是比她宅的多得多。
平时出去玩,她不叫她,她一般都不会出门。
因为闲的无聊,又吟窝在一边的沙发上盖着个毛毯,屋里开的有暖气,也并不是很冷。
她那双手也大大方方的伸了出来点开她这几天都没怎么玩的游戏。
一声游戏声立马惊的旁边的林昭槿扬起了脖子,她赶忙点开那个软件把手机横屏过来:“等等我啊,等等我。”
又吟扬眼看着她,约莫半秒过后她就接到了组队邀请。
一进去,就是四个人。
她眼熟那几个昵称,也没有多说什么,点了准备后游戏就很快开了。
“沈砚南,你不要跟我,你去跟又吟,我现在要带我女朋友去花谷,你跟着我去当电灯泡吗。”刚进入页面,安益饶就开麦说话道。
他嘴里说的那个花谷是刺激战场里面的一个地方名,因为那里有摩天轮,所以他才想着带她去。
又吟看了眼那个跟飞,前一秒二号都还跟着一号,下一秒,他就来跟着她这个四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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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你们两个落地成盒。”
沈砚南没有开语音说,而是在会话框下打了一排字发了过来。
又吟看见那一排字瞬间嗤笑了一声,很快那边一个开着麦说话的,一个坐在她旁边的,就很快异口同声的说了句:“不存在的。”
飞机起飞,那一对小情侣果然选择了花谷,刚快到花谷,她们俩就很快跳了下去。
不止她们俩,她在飞机上还看见了好多跳那个地方的,看样子下去的人不少。
又吟摇了摇头,估计要不了多久,她一个组四人的,可能就跟单排差不多了。
“我们跳哪啊。”又吟犹豫跳哪个地方时,耳边传来了一道男音。
她愣了愣,就点了跳下的那个键:“就这里吧,这里虽然看着地方小,但是养活我们两个还是可以的。”
“嗯。”沈砚南用鼻子轻哼了一声之后就再也没有说话了,倒是她旁边突然传出了一阵鬼叫。
“啊啊啊啊啊,安益饶安益饶,这里有人,快来啊,我要被打‘死’了。”
言语之间,还传来了一阵“噼里啪啦”的枪声。
屋子里本来就听寂静的,让林昭槿这么一吼,她也硬生生的被吓了一跳。
没过多久,林昭槿就有些奄奄的扔开了手机,嘴巴再次撅上。
她的屏幕也显现出了您的队友以被谁谁谁打“死”的消息。
林昭槿深吸口气,语气抱怨的说:“下次再也不要去那个什么花谷了,去了几次什么摩天轮没坐到还落地成盒,我的段都掉了。”
又吟没有说话,她本来以为安益饶会好那么一点点,谁知道就在她撇头看向林昭槿的那一瞬间再回过头去的时候。
页面上就再次显现出了他被谁谁谁打“死”的页面消息,看那个昵称,好像还是被一个人?
又吟:“......”
“笑死我,还不存在,这才开局几分钟啊,你们俩就落地成盒了,菜鸡。”沈砚南幸灾乐祸的说。
他这个模样就好像是上次他们俩嘲笑他落地成盒的时候一样。
而她记得那个时候,她好像也是这一副无语的表情。
沈砚南刚幸灾乐祸完,他也跟着刚刚林昭槿那个样子喊了出来:“啊,有人,又想想这里有人啊。”
他已经很久没有玩这个游戏了,完全不敢跟人刚,他一边躲着那个枪,一边喊着人帮忙。
“又想想又想想,这里有人啊,你在干什么,你快过来啊,我要‘死’了啊,呜呜”
沈砚南抱着一把垃圾的散弹枪完全不敢打,虽然有着神一样的走位,但是那血也下去了一大半。
又吟耷拉着眼皮,语气十分的慵懒以及懒散:“来了,来了。”
“啊。”还没到,沈砚南就没抵住那“枪”的扫射,一下子倒了下去。
但是那人看见他倒了下去也没有再打,反而是放下了手上的“枪”在他面前跳起了舞。
这个跳完过后又换了另一个跳。
沈砚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