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边有人经过,狐疑的看着他们,然而余一晖根本顾不上别人怎么看他,他像受到刺激般,一下变的与往常都不一样,似乎对于却白桂的背叛,刺中了他心里的某个点。
“我去你工地找你,有人告诉我,除了我,你还跟其他人有来往,是不是?”
却白桂想开口解释,余一晖看她的眼神仿佛已经认定了般。
“我没有。”
“……我。”她发现突然不知道该怎么跟余一晖解释这场复杂的关系。
她暂时摆脱不了序闲庭,那个男人身份地位权势财力就是她和余一晖这辈子都无法比及的,和对方相比,她宛如微尘。
“一晖,不是你想的那样。”
“那是怎样。”
余一晖逼问道:“你没有去卖,去做小姐,是吗。”
却白桂呆住,内心受到来自对方言语上的冲击,整张脸皮火辣辣的,比在序闲庭书房里,被他用教鞭打手心还要疼。
“回答我!”
她身形一抖,却白桂静静的望着愤怒到气红了眼睛,仿佛发现她出轨的余一晖,戴着钻石手链的手腕无力的垂着,任由他攥的她皮肉生疼。
却白桂:“是……我没有。”
余一晖把她的手腕提到眼前,摇晃着,“那这是什么,这难道是假的吗。”
他不信刚才那个开着豪车的青年,会送却白桂一条的钻石手链,即便他买不起,但他也不是没见过这种昂贵到看一眼都会刺痛眼睛的东西。
是他这辈子都给她买不起的手链。
就在前天,他刚和她逛完大学城,在一个女大学生的摊位上,给她买了一条廉价的仿玛瑙手链,如此一对比,就像在他脸上狠狠甩了一巴掌。
是羞辱,也是在讽刺他年轻无能。
不公平,太不公平,为什么有些人生来就能达到别人达不到的高度,还要用别人的女人,来证明他出生的失败。
“我没对不起你吧。”余一晖轻声道。
却白桂开始看不清他的脸,大概是眼泪糊住了眼眶,“没有。”
余一晖甩开她的手,“那就好,记住是你对不起我。”
却白桂被他甩开的力气带的差点摔跤,站稳后只看见余一晖的背影,剩下她孤单的站在原地,半晌才悲伤的轻声回应,“我也……没有啊。”
或许,也是有的吧。
那个男人的吻,每次都猝不及防,凶烈且急切。
不管她愿不愿意,最终都会屈服。
背后传来不紧不慢的脚步声,在她身旁停下,去而复返的原峥抬起她的下巴,“忘记说,庭哥让我转告你,现在和你男朋友分手还来得及,这才是明智之举。”
却白桂:“滚。”
原峥饶有兴趣的看着她,“你在我庭哥面前怎么不凶。”
他记得她服服帖帖的样子,或许是有挣扎过的吧,不过在庭哥面前,所有女人都只有一种姿态,就是臣服。
原峥觉得却白桂和其他女人没区别,可是却偏偏吸引了他的注意,为什么。
是因为她在序闲庭那里,看似服服帖帖的,却透着可怜巴巴的感觉么,还是她挣扎时,被庭哥训导的样子,过于难忘。
她跪在书桌上的那天晚上,追着狗来到楼下书房窗外的原峥,看到了被命令过后,却白桂不甘屈辱却无计可施,无奈又可怜的模样。
不过眨眼,她就慢慢转了过去,只留个背影让他仰头盯着。
不知站了多久,觉得无趣的原峥才捂着狗的嘴,把猎犬提回狗屋。
却白桂两手攥成的拳头,因为原峥的话,想到手腕上的钻石手链是序闲庭戴上去的,抬手去解。
“我不要这个,你拿回去,给他拿回去,还给他。”
但是由序闲庭系上去的手链,让却白桂单手解开,则白费了一番力气,原峥更是像是看笑话般。
见却白桂低着头,即便手腕上的皮被磨破了,钻石擦过皮肤,割除红痕还没放弃,登时拧起眉头,嘴角的笑也淡了。
“别摘了。”
“庭哥送出去的东西,不会再收来。”
他拽住她的手腕,神情冷而凶狠,就像在为别人生气般,“你不珍视他送你的东西,我会先收拾你……男朋友。”
“他叫余什么晖是吧,最后劝你一次,早点和他分手。”
“已经分手了……”
却白桂颤声道:“没有人……要我了。”
原峥愣住,拽着她的手一松。
却白桂把手腕从他手中抽回来,眼睛红红的,盈满了泪光,对盯着她看愣了的原峥道:“你们满意了吗。你问他,满意了吗。”
原峥另一只手里,一直握着的手机还处于通话状态。
从刚才起就在听的序闲庭,沉稳的声线从免提中响起,“带她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