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远没到时候。

“先生可是觉得不妥？！”看到青书面有犹豫，天灵主动问他。

“这……”，青书抬眼看向天灵，对上她那双清澈又坚定的眸子，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说才能听起来不那么驳天灵的面子。“不过是斥候报信，还有待确认”，他清清嗓子说道：“再者，这些年蛮夷不过是借着雁门关收些物资，倒也没有攻城略地的意思，说会偷袭同虎关，依我看，倒也不至于。”

情书这番话，就连聂云听了都忍不住点点头，道：“是啊将军，青书所言甚是。我们大可不必草木皆兵。”

天灵看向二人，深吸一口气，缓缓吐出，指着地图上的一处，道：“你们看，聂叔，你方才说今年没有大雪封山。雁门关到同虎关之间，隔着两道山，中间是北境少有的一片平地而同虎关这一侧还有一个难得的盆地，物产更为丰盛。今年虽冷，却没什么雪水，北境蛮夷擅长冬季作战，我若是地方将领，断不会放过如此机会。”

听到天灵的话，老练如聂云，也不得不佩服她的思虑缜密，转脸看向青书，只见对方陷入沉思。

天灵并不着急，静静等着青书回话。过了一会儿，似乎是放弃了劝说，又像是败给了天灵的计谋，冲她拱手一礼，道：“青书，将全力辅佐将军！”

“如此甚好。”段天灵在地图上了点了点，吩咐聂云道：“即可点兵，轻装出发，前往同虎关支援守军。”顿了顿，她继续道：“此外，命大军拔营，往后每日行军延后一个时辰扎营，尽快赶往同虎关。”

“是。”

“是。”

聂云和青书领命应下，双双走出营帐。而后，青书看着聂云急急向前走去，喊住了他：

“聂将军留步。”

聂云回身，看了青书一眼，又折回来，压低声音道：“先生有什么话，直说便是。”

青书倒是没有停下动作，只是跟聂云二人放慢了速度往正在列阵的兵将走去，二人边走边挨着头边说话。

“大小姐这是急着赶到同虎关，聂将军可知其中缘由？”

“这……不……，末将并不知晓。”

“那……将军可知大小姐此行为何要带上墨先生？”

聂云只是大约知道天灵的用意，但对墨尘的身份和能力是完全不知情的，此时被青书问起，仔细思索了一番，也只能摇摇头，反问道：“如此想知道，不如先生直接去问问大小姐，如何？”

想着天灵带队进山一事是聂云安排的，青书还以为他会知道些什么，结果连个字都问不出来，多少有些失望。

“唉……”，他叹口气，不再说话了，只是跟着聂云一起去点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