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月兰心干的,不是我!”
齐天明被紫卫军死死压住,他昂起头,脸容恐慌而扭曲道:“阮少夫,快去禀报皇上,就说月兰心跟李朗就在木口岭,务必请皇上派兵前去镇压。快,迟了可就酿成大错!”
阮少夫冷冷一笑,目光阴冷:“齐天明,死到临头还在混淆是非,你还是想想齐家一百多口人的下场吧。”
如同兜头泼来一盆冷水,齐天明的眼瞳猛地放大,不可置信地望向他。
不,怎么可能!一定是幻觉一切都计划得好好的,月兰心怎么没死!
齐天明拼死挣扎起来,嘴里大喊大叫:“放开我,我要见皇上,我是冤枉的!”
阮少夫上前一步,将他踹倒在地,冷冷地俯视着他:“齐天明,如今谋杀太子的罪名成立,你们齐家犯下诛连九族的大罪,罪不容诛,你还是想想死后怎么向太子陪罪吧。带走!”
“不,阮少夫你听我说,只要捉住月兰心,你就是银国的功臣,难道你不想荣华富贵吗?”齐天明试图诱惑他道,“巨大的利益可图下,阮直也想独占月兰心效命于他,大康国的几位皇子从狼村获取源源不断的金财,是人都会心动的。难道你一辈子只想做个紫卫军的侍卫长吗?”
阮少夫目光带笑,望着他:“齐天明,凡是想得到月兰心的人,为此都丧命了。连你也不例外,我怕死,无福消受。”
任凭齐天明说得天花乱坠,阮少夫也无动于衷。
齐天明彻底绝望了,目光颓丧,被紫卫军押着走出前厅,他在庭院里看到了自己的妻儿跟妾侍都被捉住了,他们目光惊惶不知所措。
姚梅燕冲上来,攥着他的手,哭得死去活来:“老爷,这是怎么了,他们说你犯了谋忤之罪,诛连齐家。老爷,你倒是说话啊!”
齐天明望着他,再看着底下的一对儿女,泪流满面:“阿燕,是我连罪大家。”
姚梅燕看到他这般模样,脸色一片死灰。
二房的罗秀红不顾紫卫军的阻拦,扑上来,死死地揪住齐天明的衣角,语言恶狠,骂道:“齐天明,你这个混蛋,你毁了齐家!都怪你,你干嘛要去招惹月兰心,那是个疯女人,如果不是惹恼了她,我们家老爷也不必死去,齐家上上下下一百多条性命也不必搭上性命!你怎么不去死啊!”
罗秀红悲痛欲绝之下,恨不得杀了齐天明才好,以泄心头之恨!
被拦在一边的齐家下人都跪倒在地,哭成一团:“老爷,救救奴才吧!”
看到昔日风头无限,如今成丧家之犬的齐家人,齐天明悲从心来,恨不得以死谢罪。
阮少夫懒得听他们废话,督促齐天明赶紧上路,并且把他送进了天牢。
古怜儿得知齐天明被押进皇宫的天牢,她站在齐家门口看了一会儿,交代人严加看守齐天明,她钻进马车,淡声道:“去木口岭。”
驾车的是一个中年妇人徐燕,功夫甚是了得,她犹豫道:“公主,眼下已经深夜,只怕”
“不怕,尽早把人找到送走,我才安心。”古怜儿怀里搂着喵喵,柔声道。
也不知道月兰心怎么样了,古风说她没有死,可从那么早的悬崖上掉下来,怎么可能完好无损呢,若是她受了重伤该怎么办?
“可齐家人在木口岭搜寻了那么久也没找到她,人怕是早没了。”徐燕于心不忍道。
古怜儿的声音多了几分凛冽:“我自有办法寻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