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个人魂不守舍的往前走着,不知走了多久?来到一个挨着江边的小公园,为了安全起见,小公园用一人高的护栏围住。我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越过护栏,来到江边,双脚沾光江水,眼光木木的看着在江里自由来回行驶的船只,心生羡慕:若能像它们那般自由自在该多好啊!可惜我的心已被爱而不得给囚禁了。看着看着,我竟入了神。
“唉呀,你们看,有一个人在江边站了很久了,不会是要轻生吧?”
“姑娘,别站在江边,赶快上来,危险!”
“凡事总有解决的办法,千万别想不开!”
不知从何时起,小公园的护栏那里围了一群人,大家你一言我一语的嘈杂声惊醒了已入神的我,冷不丁的一个踉跄,差一点掉入江里。
人群里爆发了“啊!”的惊呼声音。
我定了定神,也吓出了一身冷汗。这时,有几个壮汉下到江边把我拉往小公园里。
“有再难的事情,也不能做傻事呀。”
“就是呀。”
此时的我像动物园里的动物一样,被一群人围着观赏。
“谢谢大家的好意,不过你们误会了,我没有要轻生,只是待在那里想要一个人静一静。”
“那也不能选那么危险的地方,一不留神就掉江里了。”
“不好意思,让大家担心了。”
“行了,没事就好!大家都散了吧。”其中一个人说到。
围观我的人渐渐的散去。我待在原地,不知该何去何从?
“江壹炫此时跟廖美云正开心的吃着饭吧,而我空着肚子在这干嘛呢?”我问自己。
经过刚刚的那一番闹腾,身心俱疲,是时候给自己好好的放个假了。于是拨通小竹的手机,交接好工作,然后再拨通黄协理的电话请好假,这些办妥之后,一个人回到出租里,煲了粥,就着咸榨菜丝,吃下两碗,洗漱完毕,便沉沉的睡着了。
第二天一早起床,简单收拾行礼,便出发去往惠州的巽寮湾。
当坐上去往惠州巽寮湾的大巴车,看着渐行渐远的石碣,心灵仿佛得到了解脱,整个人跟着松散下来。
我整个身体慵懒的倚靠在大巴车的座椅里,因为是靠车窗的位置,所以沿途的风景一览无余。钢筋混水泥的建筑物随着大巴车的行驶渐渐的远去,接着映入眼帘的是那郁郁葱葱错落有致的群山,还有那隐没在山林里的农家小院。
去往惠州巽寮湾的路,并不是很平顺,偶尔有些颠簸。随着车子的摇晃,使人有些昏昏欲睡,头靠在车窗上不知不觉睡着了,且睡得很安稳。
“小妹,醒醒,到了。”车上的女售票员叫醒了我。
“啊,这么快到了。”
“也不快,走了两个多小时呢。大家都已经下车了。”
“不好意思耽误你们的时间了。”
“没事。玩得开心。”
“谢谢!”
结束与女售票员的对话之后,拿了行李,下了车,看到不远处气势磅礴的大海睡意全无。已下了车的那群人成群结队兴奋的向海边渡假村走去。
“谢天谢地!安全到达!”我对自己说到,一个人拿着行李走往渡假村,目前最重要的是订好住的酒店,把行李放好,好好休息一下,再做后续打算。
我选了渡假村靠海的一个酒店,拿了身份证,交了钱,订了房间,拿了房卡,拎着行礼,坐电梯来到酒店的8楼,顺利找到808的房号,打开房门,走进去,将行礼随意放在一边,然后走向阳台。站在阳台上,看到了不远处那柔软的、在阳光下金黄色的沙滩,还有那碧蓝色无边无际的大海,以及海面上自由自在飞翔着的海鸥,顿觉心旷神怡。我,轻轻的闭上眼睛,用心的倾听着海浪的声音,迎面吹来的风温柔的抚摸着我的脸颊,不时的把我的头发吹得凌乱…多久没有一个人好好的享受这样的宁静了?我闭着眼睛在阳台上站了良久。
时间来到正午,我却没有饥饿感,于是一个人沿着海岸线走着,走累的时候,便停下来踩一踩海浪。
自娱自乐的时间过得很快,不知不觉太阳落下了山,夜幕降临,放眼望去星星点点的灯光逐一打开,一派华灯初上的景象,这时一阵肚子“咕咕”叫的声音打破了这自娱自乐的宁静。
“唉呀,该去吃饭了。中餐没吃,到这会儿肚子都忍不住要抗议。”我自言自语到。
一个人来到酒店的餐厅里点了一份牛排、一份蔬菜沙拉、还有一支红酒。当服务员把牛排端上时,我竟忘记了是哪只手拿刀?哪只手拿叉?于是拿起手机很自然的要拨通江壹炫的电话,问一下他…当手机号码拨到一半时,后面的数字我没有继续拨下去。
“说不定他这会儿正陪着那个美云在哪里约会呢,我又何必那么不知趣的打扰人家。”心里想着,停止拨手机的动作,不管三七二十一用右手拿着叉子把整块牛排叉起,直接用嘴巴去啃,啃着啃着…在桌子的对面出现了江壹炫的面孔,他对着我笑骂到:“许印子,你这个笨蛋,牛排不是这样吃得啦,朽木不可雕也,真是怎么教都教不会!”
“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我喃喃自语到。
他没有回应,只是一直看着我微笑。我使劲甩了甩头,再定睛仔细看了一下,桌子的对面什么也没有,原来是幻觉。
牛排吃完,端着那盘蔬菜沙拉大口大口的吃了起来,吃着吃着,眼泪像断了线的珍珠般掉下来。周围的人纷纷用有些怪异的眼神看着我。而我,也管不了那么多。
沙拉吃完,端起整瓶红酒喝起来,不一会儿时间,那瓶红酒就见底了。令我没想到是,这瓶红酒的后劲很强,视线渐渐的模糊,趁着意思清醒,结完账,赶紧回到房间,也许是饱腹感的原因,也许是整瓶红酒的作用,总之很快就进入了梦乡。
“印子,我走了。”是江壹炫的声音。他毫无留恋,转身决绝的离开。
“炫,不要走!不要离开我!”我瘫坐在地上,边哭边哀求着他,而他完全没有理会我,背影渐行渐远…
“我哪里不好?我改还不行吗?”我继续哭着哀求他。
“这不是电视剧里才的有情景吗?怎么会在我身上上演?我是谁?我可是那个无比骄傲的许印子啊。”我内心挣扎着。
此时一阵手机铃声响起,把我惊醒。当我睁开眼睛的那一刹那,庆幸刚刚的一切只是一个梦,如果真要离开,也必须是我先离开,这是我仅存的尊严。
“许印子,你搞什么鬼?昨天下午找不到你人,今天上班就听说你请假了,请假也不用知会到我吗?”
“如果你打电话过来就为这事,那么,对不起,因为你当时不在,我只好跟黄协理请假。”
“借口!手机是用来干嘛的?请两天假去哪儿?”
“你自己忙得分身乏术,哪还有时间来管我去哪里?”
“我发现你现在一点都不可爱,讲话总是咄咄逼人。”
“我咄咄逼人?若要人不知,除非已莫为。”
“你现在是怎样?不能好好说话了吗?”
“需要我明说吗?我们还是留一些尊严给彼此吧。”
“就明说呀,我又没做对不起你的事!”
“昨天上午嘉义的廖美云以你新任女朋友的身份打电话给我,要我尽快辞职。”
“她真的这样做、这样说了吗?”
“我跟她无冤无仇,没必要诬陷她。”
“好,我明天去了解一下,如果她确实是这样说的,那么我立刻把她开除,造谣生事的人不能留!”
“随便你,我累了,要睡。”
“你现在家里吗?我过来找你。”
“不在石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