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道,“臣只想要见见小女,贵妃的生辰宴也就半月了,不若便请太子带小女也出席,到时宴上臣的夫人也好见一见她?”
那日回府,芮娴也未和施清仪好好说上几句话,心里一直闷着,这几日吃睡都不大好,叫施盛荣也是担心。
李江沅闻言也未多说什么直接便应了,“施爱卿爱女的心朕能理解,会叫太子带人出席。”
“臣叩谢皇上。”
“爱卿还有旁的事吗?”
“臣就此一事,既已毕,臣便告退。”
施盛荣退出大殿去后李江沅温和的神色便凝冷下来。眼角皱起的褶子都凌厉了几分。
若非太子不合他意,他如何会给施盛荣得寸进尺的机会。让太子为他女儿养身子,呵。
大胆到不知死活,也就施盛荣敢提。
*
“良媛,殿下不在紫薇殿。先前殿下不是叫您照顾那盆花的么,怎么这会儿您还得看着太子不在才过去。”
梅林回来紫薇殿里,望着床边坐着发呆的施清仪,将她的思绪唤回。
施清仪收回神思看向她,却不愿再提那事,想起来她定又要气得晕过去。
她未答,只抬手叫梅林扶她站起来,“那便过去吧,莫叫人瞧见我们。先前我向花园里那小太监讨来的营养水可还有了?”
“奴婢去找找。”
带着一粗糙的小陶瓶,两人三步一歇好不容易才摸到了那已枯黄了叶子的海棠树后头。
施清仪由梅林扶着几乎倚在她身上地喘息,额上汗水涔涔,“我的身子,真是越发差了。”
梅林忧心地望着她,亦不解,“良媛,为何我们又这般偷偷摸摸的?”
还能为何,都得感谢侧妃。虽这般气愤地想着,施清仪却未答她,歇了会儿才撑着她的手臂站直身子。
“太子殿下他还未回来,我们赶紧过去,好几日不曾见它了,也不知如何了。”
蹲身躲在棵棵黄叶凋零的海棠与开谢了花的绿丛后头,两人缓缓挪至东窗台下。
施清仪伸手扣住窗沿站起身来,眼前的寒兰依旧那萎靡的模样,瞧着当真是时日无多,她伸手向梅林接过赭色的陶瓶,将那一小瓶的营养液都倒入进泥土中。
沉沉吐出一口气来,似积压于胸的那一口闷气抒发了出来,稍稍舒畅了些。
一面祈祷着日后能常寻着机会来照料它。
“良媛妹妹。”
讥诮的声音刺入耳膜,施清仪手一颤,“嘀铃铃”陶瓶落了地在地上滚出老远,一直滚到那来人的脚前才停住。
孟子茜低眸瞧着自己缀着玉色东珠的绣花鞋前头那颜色难看的粗制陶瓶。
“妹妹怎还有这般粗陋的东西,我当是未苛待你才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