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安安带上门走了出去。
夏无歇抱起沈莜,朝书架后方的床走过去。
沈莜很快就醒了过来,头顶是夏让那张熟悉的脸,两人挨得非常近,额头都快碰在一起了。
“你干什么?”
沈莜想要立马把他推开,很快发现她的手脚被绑在了床柱上,可以抬起手却无法大幅度动作,像一条砧板上的鱼,而眼前的少年就是持刀的人。
“夏让,你绑我做什么?”
看到她醒过来,夏无歇更兴奋了,在床边坐下来,定定看了她好久,笑眯眯说:“沈莜,我给你讲个故事吧。”
“你先把我松开。”沈莜很不喜欢这种受人摆布的感觉,夏让的反常让她有种事情脱离掌控的不安感。
束缚她手脚的东西不是绳子,也不是刚硬的铁链,而是乱七八糟的细线,系成纷乱的死结。
每根线和头发丝一样细,却比头发丝坚硬百倍。
她可以奋力挣脱,但下场也可以预见,手腕脚腕必定要废了。
少年自顾自笑起来:“我不是夏让,但我们共用同一个身体。我是他的核心人格,夏无歇。”
沈莜挣扎的动作小了很多,“你是多重人格?”
多重人格的病例十分罕见,全球加起来也不过几十例,她从没有做这样的联想。
“我有三个人格,我,夏让,还有一个没用的小男孩,我把他关起来了。”夏无歇扯了扯嘴角,轻声笑,“在我八岁那年,我妈死了,我爸另娶,于是我衍生出一个小孩陪我。”
沈莜动了动手腕,忽然想起谢淮扣在她手上的手环,安定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