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姜:“我与师兄去过龙宫,它正被你锁着,盘在燃灵续命阵里。”
“我不想再提他了。”洛姜生起气来,但还是欠一个道歉,“我私自去了龙宫,并且二次中伤了龙王眼睛。”
白漏:“是你师兄动手?”
洛姜:“嗯。”
白漏若有所思,“贪,欲,权,你师兄应该至少占一个。他平日展现的就是无欲无求无野心,极力掩盖越是心中有鬼。我这么说,你别心里不高兴。”
洛姜:“有一点。”
白漏:“你还真不跟我客气。”
洛姜:“上次禁地里出现了鬼物,魔界出现鬼物,这件事会不会与地府有联系?”
白漏:“我不信。”
洛姜:“地府可疑。”
白漏:“你师兄可疑。”
洛姜:“地府可疑。”
洛姜:“不行,我俩太蠢了。”
白漏:“你师兄可疑。”
白漏:“确实有点。”
屋里趴着一桌人,岱秀也喝了酒,脸绯红,苏非也喝了,这真是……那么林姨呢?林姨从楼上下来,一见这景象就傻眼了,昨天岱秀让她上去休息,她说放心,我包安顿好他们。
白漏:“小金子?”
肥虫从洛姜身上出来,这里人太多了,它滴溜黑豆眼,直接钻回洛姜袖子里了。
无奈,白漏搬起苏非,先给她安顿间屋子,苏非嘴里嚼巴嚼巴,“阿也……”
这丫头。
苏非渐渐醒过来,她头有点痛,“白哥?”她转四周。
白漏:“在找莫也?”
苏非不是:“秀姐呢?”
白漏指着一边,“还要再喝一坛。”
苏非走过去,见着岱秀冲她脸使劲儿亲了下,岱秀酒还没醒,忙拿袖子擦脸上口水,嫌弃无比,“咦……”
苏非:“我要走了。秀姐我就不和她道别了,千言万语代我转达。”
苏非:“还有,白哥,你们……要好好的,我会再来看你们。绝不失信。”
白漏:“那路上要带些干粮吗?”
苏非:“我要吃你那能把牙咬掉的麻花,还有你那一飞二飞生的蛋。”
白漏:“这没问题,一飞和蛋送给你都行。”
苏非摇头:“带它走,它不会再生蛋的。”
苏非说着哭了,白漏是铁石,将东西大包小包给她,在后推她背,门口是马车,上面是来接她的莫也,“去吧去吧小姑娘。”
苏非在门口,“我走了,白哥!”
她三步转回头,“再见!”
门口一个人也没了。
苏非上马车,她忽然摸到包里东西,打开是院子旁那颗枣树的干枣,白漏做的粘米糕,柚子糖,林姨还往包里塞了些松花蛋给她,此外旁边还有个荷包和纸条,岱秀:回去再打开。
乔山手被刺了,他把冒出的血蒙住。后想想不妥又含嘴里吃掉。他们此行不知去哪儿,可能各处行侠仗义吧,再不惹官途。
屋子里传来了水声,这几日风尘仆仆,到客栈才歇下,乔山想:千负里是鬼,鬼应该不需要沐浴吧?
千负里坐在浴桶里,他身边热气泛起水雾,衣物整齐的放在旁边,忽然把头沉了下去,好半天没上来,乔山跟他一起屏住呼吸都憋不住了。
乔山推开门去浴桶边,“千负里?”
千负里抓住他把人拖进去,一阵扑腾后,千负里向他头上推把水,“我觉得得给你洗冷水。刚刚在外面看得如何?”
乔山脸被热水覆盖得发烫,“热。”
乔山鞋子没脱,“我把你这桶水全弄脏了。”
千负里抬腿把他固定,“不脏。”
千负里:“晚间还会有一桶。”
乔山:“……”
千负里起来,他出去裹干,披着白里衣,手指轻轻往桶里搅着,水变清澈,“鞋子还不脱吗?我只怕是永远搅不干净。”
乔山:“臭。”
千负里:“男儿身上有这味道正常,我不见得你之前是洗过跟我拘谨的?”
乔山脱去鞋。
乔山:“千负里,我不用你给我洗。”
千负里伏在旁边,给他擦拭:“卑贱之身早已习惯,如今我是心甘情愿。在往昔定是要薰洗一番,再送去御池。”
乔山抓住帕子,“忘掉那些吧。”然后自笑,“也是,连我自己都忘不掉。”
乔山:“你既为我沐浴,那我便抱你上榻。”
乔山从水里出来,千负里还没来及言说,就已骤然腾空,他局促道:“乔。”
乔山把他抱在床上,“监察大人还是那么柔软,虽然这副面相下诡计颇多。”
“终究不似羔羊。”
千负里:“只有这些话?”
乔山:“其他的就不用嘴说了。”
两个人相互扶着,对望一眼,乔山忽然笑了,千负里也笑了,为对方意乱情迷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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