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差不急,而且不认识这佛像,他不认识又不承认不认识,“先做登记,我查查你身上孽障。”
白漏把手抽回,“就不查了吧,我不敢着投胎。”
鬼差:“我怎么知道你是不是别有意图心思不纯,查下又不掉块皮。”
白漏把洛姜拉过来,“先查他。”
鬼差左右翻着他的手,宽大,虎口有一个红色符文,模糊不清,“是查孽障不是摸手相。”
鬼差呈窘态,他不耐烦:“我知道。”
他还真会看手相,鬼的手见多了自然有了经验,“你的运气不错,特别是那条姻缘线,长到了边际外。”
白漏正退到鬼群中,他打算混进去。
洛姜:“便是说姻缘无穷?”
鬼差摇头:“线走外是未来莫测,线在内差段距离才是最好,人活过十已是高龄,哪有圆圆满满?”
鬼差说的运气是仕途不是姻缘,特别是那条姻缘线长到了边际外,唯这个稍有瑕疵。跟故弄玄虚的假瞎道士一样说话挤半截。
洛姜一把捏住他,力度之大,他眼睛发红,这时白漏又晃晃的走了过来,然后伸出那段白手,“你测吧。”
看看运气,说不定他不是罪孽深重了呢,又隐匿了活人气息,他现在跟其他死人应该没什么两样了吧,都一样白。
洛姜化出那个符文,一把拉回白漏的手,“现在我们可以进去了吧?”
把白漏压床上,把双手抓住放顶上再狠狠咬他啃他要他,浑身酸软最好床都下不了。他整脑里都是这个。
直到松开时,白漏变鬼色都藏不住的红,才意识到刚刚他有多魔怔。
白漏晾着那团红浑然不觉痛,悠哉悠哉转着,“这是哪儿?”他指了指块看不清的匾,“我师父那儿吗?”
我师父,洛姜心里的兽压下去,说了一个白漏至今仍在笑话他的谎,“我迷路了。”
白漏反应算平静:“哦。”
他们用了十分钟到师父那里,天兵用九分钟追上来,他们进来一路畅通,白漏刚到门边,一把剑射进门上,那一剑剑劲凌厉,是冲他命门去的。
洛姜把普通扔给他,白漏接过,却是对着大门一踹,里方师父正在静坐,刚刚那一番动静他不会没听到,或者在思虑要不要出手,对他出手。
李飒上前,洛姜就拦住。
他不说狠话,可站那儿就挺狠的。
白漏本想把剑抛地上装逼,想起他没法力,这是洛姜给他命的防线,就紧紧捏在手里,“师父。”
师父睁开眼睛,外面的人受到意识压迫,然后风一样的散了,南泥湾缱绻站起来,“你们今天来是要灭我徒弟?”
李飒:“他是你徒弟?”
南泥湾说:“我跟你们共谋可以,但杀我徒儿绝对不行。”
李飒气势不减:“可你徒儿已经成我们的绊脚石了。”李飒看向白漏,“而且你别装嫩,你跟你师父年岁差不多大。”
白漏:“怎样?”
李飒:“不怎样。”
回了这么个鸡肋。
白漏:“师父,您与他打几分胜算?”
师父:“五五开。”
白漏:“我跟他打呢?”
师父沉默,一时没想到个形容数。
白漏:“那昔日的我呢?”
师父:“七三。”
白漏向后靠:“洛郎,你对天帝的,我对其他人。”
他别回头,“好说。”
白漏大势拔剑,副将吓得一激灵,手一挥,百数天兵向白漏袭来,却连白漏毛都没碰到,他往后躲,周围响起吼声,两方开打,一时阴风阵阵。
师父的兵自发挡在了他面前,师父未说一字,也未出手,但难免落责难,趁现在还不够热,“等一等。”
声音落每人耳朵里,双手捂着皆是痛苦之色,此地怨气足,能使用万鬼伏臣术,但,
“三灵观火狐神庙,起”
天帝大概会懵了。
洛姜:“龙四身上的树枝十之有九是在路上被人塞进肚里并陷害祝落杉。如果他们真是以祝落杉为定位,地府之行还要捎上吗?”
白漏点头:“把野生菌带着,培养培养感情。”
他看起不着调,所思之处比他周密。
洛姜:“那便听你的,我去提包。”
白漏:“我提包。”
没有包,就一个收纳袋,争什么……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