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玫没有搭理他,当做他不存在一般继续品酒赏月。
白帝小酌一口,“我原本的计划可能长远一些,衣衣现在很年轻。她有足够的时间去完成一些事情,”
“更长远的计划?”苏玫玩味的笑着,言语中充满揶揄之意,“你还有做计划的时候?不都是随着一时的头脑上涌,随意去做一些不关乎后果的事情?”
“……”白帝蹙眉,“六代白帝,总有些急智的!”
他们太强了,强到动手要比动脑简单的多,但也正是因为如此,才出现了天宫这样畸形的产物。
“……”苏玫无话可说,“你继续。”
“我觉得可以做的更加肆无忌惮一些。若烟可以成为我,但不需要坐在那个位置上,即使再像,她也不是我,最终的结局必然是固定的。”
因为她没有白昼的修为,即使再怎么像,对于天下来说,事情的败落可能只需要一场争斗。
白昼眼眸折射丝丝星光,“王权从来只是诞生于斗争中。”
苏玫没有理会,自顾自的问道:“白素华的事情是怎么回事?”
白帝笑道:“我和他有过约定,若是他真的能做出一番成绩,在我离开时,便会宣布他担当下一任的白帝人选,但时间证明,我们白家,除了能打,别的能力似乎并不突出。”
“可是因为他,现在的事情变得很乱。”
白昼摸到腰间的石珠,将它放在石桌上碾动,“这可不是苏玫你说的话,天下乱便乱吧,新的秩序必定生于混乱,我若此去无果,世界必然需要新的秩序。只不过时间早晚罢了。”
白昼带着些许的轻佻气儿道:“趁着天下还没烂到骨子里,何不果断的剜掉一大块肉?”
苏玫木然应道:“随意。”
白昼越谈越风发意气,“树宗呢?让他和我去做些事情。”
苏玫继续随口应付,“他在府中,自己去谈。”
白昼将杯中酒干尽,笑着起身,所行方向,便是树宗的位置。
“你不去见见衣衣吗?”苏玫叫住了白昼,问出了最关心的事。
“见过了。”脚步停滞下来的白昼在眼眸中流露出片刻的宠溺,随即被古怪的神色所替代,“只是不知道为什么……”
他有些无法形容白衣衣的脑回路,一种很诡异的脑回路。
“衣衣怎么了?”苏玫眨了眨眼,不解的反问。
白昼笑了笑,迈动步子离开,“没什么,活泼了许多,如此甚好。”
苏玫挑起酒壶扔向白帝,“拿着路上喝。”
“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