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二十二章(2 / 2)女魔头她渣的很不是个东西首页

穹绵试图继续跟他打商量:“给他找一处住处就可,他跟我保证不出屋子的。”

天翊提眼看她,“怎么,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千金大小姐?”

“他是男郎。”穹绵瞪他道,

宗清掠过那只手,殊无韫色地皱起了眉。

是什么天翊无甚所谓,他用金羽拍了拍小师妹的脑袋,笑得很和气

“你老实交代,他是你什么—!”人啊,

天翊话还没说完,就被从天而降的一坨湿-潮触感沾了满手,

顷刻他握着金羽的手都僵直了。

他抬眸朝天望去时,

只能见到那是只鸟还是个鹰还是个什么狗-操的玩意,用屁-股冲着他,斗志昂扬地飞走了,

天翊气得差点厥过去,当即什么都顾不得了,奔向河边就搓自己的手,

搓了一遍,又一遍,

一遍又一遍,

一个晌午竟搓他的手玩了。

天翊回来时,是一副死了“祖宗奶奶”的表情,木着脸,

一直不离手的金羽,都不知被他收在哪里去了。

穹绵能看出来,

若不是只长了这么一只手,天翊都能生出了想把那只手给砍了的意思。

可惜就这么一只手,他没舍得。

他虚虚地将手置在空中,离得他要多远有多远,

搓了几个时辰了,还嫌弃成这样......

金羽都不拿出来骚包了,

天翊刚凑近了她些,銮车里就发出一阵响动,

穹绵提裙赶忙小跑着过去,“你怎么下来了...”

男人韫色一笑,“我无事,在里面呆的发闷,想下来透透气。”

“...你等等。”穹绵钻回銮车里,拿了他的外袍给他披上,

系好襟带,宗清指骨屈起,温柔地抚了抚她的面。

天翊搭着手走过来,麻着脸唤了穹绵一声,

“小师妹。”

穹绵扭身看看他,朝他点了点头,又扭了回去盯着孱弱的男人。

他实在太单薄了,她总是怕哪阵小风没刮好,在给他兜走了。

所以她手里一直紧紧攥着男人的衣襟,未雨绸缪着。

宗清没看天翊,更没拒绝那只一直在后面,紧张地攥着他的小手,

他一手搭在銮车上,另手似是不经意地捂唇闷咳了一声。

“怎么了?是不是吹风凉到了?”穹绵的毛绒脑袋立刻紧张地凑上前问道,

“莫慌,只是口有些干渴而已。”宗清柔柔安抚道,

“小师妹,你还未跟我介绍,这位男郎跟你是什么干系?”天翊垂眸问道,

这话一时给穹绵问怔楞了,

若直白地说这是她在凡界始乱终弃过的夫郎,

好像也不太好......

但她留了和离书,应是不算是始乱终弃,

但夫郎确实是没见到那封信笺......

她一时有些犹豫了......

“我是她的夫郎。”宗清云淡风轻地回了句,

他说这话时,没看天翊,一直柔柔地看向穹绵。

清隽出尘,渊清玉絜。

穹绵也不知怎么,

明明同塌而眠过无数次的男人,忽而就被看的有些羞赧,

她转身打开銮车,想去里面倒一盏茶水。

女人的裙尾消失在视线里,宗清敛了表情,忽而收回手,

眸珠变得又深又黑。

他拢着袍子,纡尊降贵地睨了一眼天翊,

眨眼间,

天翊就觉得自己彻底没了意识,

大脑白了一片,

就连他整个人,都毫无保留地、坠进了那双万丈深珠里。

等他再回过神,那个孱弱的男人已经回到了銮车,

外面,

只有小师妹轻轻阖上门的声响。

“师兄,你没事吗?”穹绵伸出手,在天翊的眼前晃了晃,

天翊下意识退了两步,同穹绵保持了三尺的间距。

为何要保持这三尺间距......

他又不记得了...

他直觉就应该这样做,天翊压下心里那股古怪感,

置在空中的那只手虚虚晃了下,“我没事,我去看看媕之师姐和同宗弟子们何时回来,我们好赶路了。”

“好。”穹绵点点头,

她看着天翊一脸呆滞地走了,手却还固执地搁在空中,

大概...还是没缓过来那个劲儿叭!

同宗出来的弟子,都随着师姐押送擒来的佛子们回了一揽芳华,

他们原地留守。

穹绵本是打算回銮车上的,但忽而想起了甚,她提裙去追天翊走远的残影......

“...师兄。”

穹绵在后面唤他,快要临近时,天翊又下意识地离了她三尺远,

他一天神神叨叨的,穹绵也没在意,

只问道:“师兄,宗郎去巴陵乌山的事能不能......”

她话还没落下,

就听天翊猛然回神,一反常态道,“...啊,这事儿啊,想去就去被,师兄能做那种棒打鸳鸯的缺德事吗?”

“......”

你之前可不是这个态度,

但穹绵看他已经恢复了往日的神采骚包样儿,努了努嘴,到底没说什么,

反正夫郎跟着去巴陵乌山的事,就这么敲定了。

晚间媕之带着同宗门弟子赶回来时,听闻此事,亦是下意识蹙眉,

一脸不赞同。

天翊这个骚包大孔雀竟然还帮着游说大师姐,大师姐最重规矩,

他这三寸不烂之舌都快游烂了,

还在锲而不舍着。

直至听说宗清应允他们不回来就绝不出屋子的事儿,

媕之才勉强点了个头,点的很是勉强。

天翊口干舌燥地擦了擦额上的汗,真是操-蛋的不容易,

不到万不得已他实在不想跟大师姐交涉上,

一个把规矩刻在骨子里的人,

你跟她讲规矩,那不是上赶着作死么?

想到这,天翊动作一滞,

所以他刚刚,为何会脑子削了尖般地上赶着去作死?

这问题只在他脑子里闪了一瞬,就湮灭在了罅隙里,

再也想不起来了。

他转过身,开开心心地去收拾行囊,半路却瞥到不知何时蹭在了衣裳的手,

他整个人僵直地顿住,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他嚎叫般地狂奔向河边,

奋力开始搓他的手,身上的那件衣裳,更让他整件烧掉,

看一眼,心都在梗着。

看着发疯的师弟,

媕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