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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回来,看到宿舍的一张床铺上空着,旁边还放着两个行李箱,林淋和小青都在,“怎么空着一张床铺,晓意呢?”:我奇怪的问道。“哦,晓意退宿了,我们俩也是刚刚才知道。”:小青解释道。林淋也有些皱眉,隐隐担忧,语气娇柔,:“是啊,晓意她平时在宿舍里也是少言寡语的,怎么说退宿就退宿了呢?”  “听说最初是因为家庭问题,所以一时住在宿舍,现在调整过来了,也租好了房子,就走了。”:小青将她在八卦时听到的话原封不动的搬了过来。我对此倒不怎么在意,一是因为我没有在别人别后谈论别人的习惯,二是人家的事情,和你没有关系,你也没资格去管。  “宿舍里是要来新室友了吗,怎么放着两个箱子?”:我问道。林淋点了点头:“是啊,她叫何思雨。”  何思雨?总觉得在那里听说过这个人的名字。  下午的课结束没多久,何思雨就来到了宿舍。“我叫何思雨,大家好好相处吧。”:她大方的介绍到。“我叫蓝幽录,你好。”:我简单的说到。小青依旧很自来熟:“你好呀,我叫李青,这是林淋,有什么需要帮助的欢迎来找我们呀,不用客气的!”林淋微微鞠了个躬,微笑相迎。  “店长再见。”:我招了招手。“再见,明天见。”:店长也向我招了招手。  “呀,幽录你回来了,今天放的好早。”:小青仰起头看着我,此时的她正坐在椅子上,手里捧着薯片,电脑上放着最新热剧。我也走向椅子旁,“嗯,因为是周六。”:我一边脱着外套一边回着她。  她点了点头,刚把眼睛放回电脑屏幕上,转又对我说:“对了,一会儿去图书馆自习吧,林淋和思雨也去,去复习复习结构什么的。”我笑着摇了摇头:“不了,你们去吧,书本上的图虽然我也看得懂,但太抽象了,我还是更乐意去解剖室。”  小青用看怪胎的眼神看了看我:“也就你会自愿去那地方了,行吧行吧。”我笑了笑,没有再说话。  大多尸体都很珍贵,即使是死刑犯的也一样,所以供练习使用的基本上都是已经安乐死的小动物,带上口罩,手套和白大褂就开始作业。  我曾无数次幻想过进入手术室主刀的场景,即使面临医闹又如何呢,总有那么几个人是无理取闹的,不可能要求每个人都去理解你,更何况是失去亲人的人。  他人的眼光又如何,自己问心无愧,既然他们不相信,那就让他们相信。  划开大脑,观看着脑浆流出的样子,和文字上写得一样是灰白色的,那内部的呢,也是白色的吧。课上解剖的部位是腹部,所以并没有怎么研究大脑,现在总算看到了。  脑前额叶,应该指的是这儿吧,我用手术刀顶开,观看着。大门被打开,我回头一看,是白海尧。他怎么在学校里?我有些惊讶。  ————————————————————————————————————  白海尧走进解剖室,看到蓝幽录梳起了长长的马尾,露出了纤细的脖颈,别有一番美丽,手上操持着所用到的工具,不禁愣住了,觉得这是一道美丽的风景,索性,只有他一个人在享受这份风景。  他的心砰砰直跳,只好用一些肢体行为来掩盖这份羞涩。  ————————————————————————————————————  “你在解剖什么?”:他看到我,扭了下头,转而又神秘的微笑。我看了看他火红的耳朵,没有多想,“青蛙。”紧接着问,“白先生怎么在这儿?”他一步一步的走了过来,微笑着看着:“怎么,我不能在这儿吗?”  不,你在哪儿和我也没什么关系,我只是想说,你要是私自进来的,别抓到被轰出去就好。  我一脸无语的看着他,继续低头,看着被我解剖半截儿的动物。他也看着,没有一丝不适应,也是,想必他看过比这血腥百倍的东西吧。  他坐在了一旁的椅子上,拿起手机看了起来。  ……  他不走吗……  “你不走吗?”:看着他,我出了声。他一脸悠闲:“嗯,就是找个地方休息会儿,没事,你继续,我不打扰你。”  在解剖室休息?好吧,只要他不打扰我练习就行,他看他的,我弄我的。  这是大脑前动脉,这是颞叶中支……嗯……这是颞叶后支,顶枕支……  ————————————————————————————————————  其实他并没有看手机,而是一直盯着她的背影,她那认真的样子。白海尧并不是第一次看到她主刀的样子,确是第一次看到她生涩的练习,蓝幽录的脸上没有一丝普通女孩在看到内脏的时候还有的慌张,厌恶与恐惧,反而更显得好奇与平静。  再敲颅骨的时候,不小心一用力,脑浆崩裂了出来,溅在了她的手上和实验服上,白海尧下意识的想去看看她有没有事,帮她擦干净那液体,纯洁如瑕的她不应沾染那么脏的东西。  不过,他不能,因为他知道这有可能会吓到她,但即使不会,他也不敢去冒这个险。  白海尧愣住了,就看她不慌不忙的放下骨锤,没有丝毫嫌弃的用手纸一点一点的将那脑浆擦干净,处理好溅到外面的液体,仿佛一切都没有发生过,那么的干净。  好吧,他邪恶了,在看到她一点点擦掉之后,有那么一瞬间他在想当自己的溅到她手上会是什么情形,入她口中……咳咳咳,不过,总有一天他会让的想象会变成现实。  紧接着更刺激的一幕发生了,她竟然舔了舔手指上残留的脑浆!只见她皱了皱眉,好像在思考什么。  ————————————————————————————————————  时间也差不多了,处理好一切,我摘下一次性口罩和手套,扔进了垃圾桶,转过头就看着白海尧的耳垂通红。  他是热的吗?还是跟自己心爱的妻子聊的很开心?或许吧,我也没想太深究。  “弄完了?”:他看向我。我点了点头:“嗯,弄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