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十六章 十六只萌夫郎(1 / 2)与小夫郎先婚后爱首页

姜然猝不及防的一次爆发,不仅惊呆了在坐的客人,同样吓傻了姜老爹与袁氏。

姜老爹脸色铁青一片,气得浑身发抖,嘴唇哆嗦着半天没能吐出一个字,还是袁氏反应的比较快,半掩着嘴,不可置信的睁大着眼睛高声喊冤枉:“你胡说些什么!”

“我知道你是在记恨上次入门你爹打你的几巴掌,可心里有气也不能满天撒谎啊!如虎前些天还哭着闹着睡不着,说想你,他一个小孩子家,难不成还会骗人不成!”

当众打小双儿毕竟理亏在前,袁氏聪明的避重就轻,硬生生把姜然的一通抱怨导向记恨旧怨上去。

“都说父子没有隔夜仇,你阿爹上回也只是一时情急,你这个做儿子的,理当多多体谅,千万不要因为一时怨气,白口说瞎话,脏了自己的名声!”

姜然简直要被袁氏这番不要脸的发言惊得愣住,他说的明明句句属实,怎么袁氏反倒先委屈上了?

眼看着气氛渐渐僵持,坐在上首的姜大伯与姜二伯看不过眼了,两个汉子一并起身走到门前。

姜大伯满脸不悦地横了袁氏一眼,缓了一口气,摆出大家长威严的做派来,“姜然,你爹做事确实鲁莽,大伯知道你心里委屈。”

“可毕竟都是一家人,不如就看在大伯的面子上,各退一步,也免得让别人看着笑话。”

姜然在家里存在感向来微薄,几乎很少有和姜大伯搭话的机会。

小双儿无意间听姜阿爹提过一嘴,说这位大伯是个厉害人物,年轻时候曾为了争半亩地,热血上头和乡里一户人家干过架,甚至闹到官府里去,在村子里一度凶名不小。

小双儿对他这位大伯惧怕得很,一时间踌躇着不敢说话。

方重山敏锐得察觉到姜然的情绪变化,立刻贴心的揽住小双儿略显单薄的肩膀,安慰似的拍了拍肩,斜眼看姜大伯,开口就是挑衅:“你的面子能有多大?随随便便一开口便想抵掉我小夫郎这些年受得苦,想的倒是挺美!”

方重山与姜然彼此熟悉之后,为了节省热水,常常挤在一个浴桶里洗澡,自然数得清小双儿身上斑驳交错的旧伤。

他这一趟过来,心里本就憋着气,再听袁氏与姜大伯左一句“父子没有隔夜仇”右一句“免得叫别人看笑话”,终于憋不住火气,怒极反笑:“好一句别叫人看了笑话!”

“你姜家但凡要点脸皮,也不至于从小就虐待我的小夫郎,他身上的伤我都细细数过,都是鞭痕烫伤!”

在座的宾客不由哗然,要知道,村子里的小双儿虽然不受待见,但乡人们最是讲究骨肉亲情。

鞭痕烫伤,光是听一听就已经足够让人毛骨悚然了。

因为姜然是方重山的小夫郎,所以乡里人并没有怀疑他说话的真假。

“啧,我看方重山根本就没有必要撒谎,这是十有八九是真的,姜老爹可真不是个玩意儿!”

“有了新阿父,哪里还容得下小双儿,唉,我看姜然真是可怜得很!”

姜大伯眼底一抽,恼怒的回头看了袁氏与姜阿爹一眼,果然瞧见这夫妻俩心虚的神情,心里顿时明白方重山说的不假。

方重山趁胜追击,目光飘落到站在不远处的媒人张婆身上。

他在回门之前便做了些许安排,不仅磨了石刀当做大礼,还特意找了个线人。

无论从哪个角度去想,媒人张婆都是最佳的选择,像她这样贪婪成性的小人其实很好打发,方重山只是出了比袁氏多三倍的价格,便成功让她反了水。

张婆立刻意会,戏精上身的站了出来,拿出一副“我实在看不下去了”的口吻,冲愣在原地不知道该作何反应的袁氏喊道:“真不是我说,袁氏你啊就是学不会得饶人处且饶人。”

“姜然是个好孩子,当初你把他卖出去冲喜的事得来的三两银子全拿来补贴如虎,他也半句抱怨的话都没有说。”

“成婚当日我是全程陪同的媒人,可什么都看在眼里呢!你们一家四个坐着驴车去方家,偏偏舍不得几个铜板捎他一程,这么小的孩子跟在我后面拼命的跑,就是我这么个铁石心肠的看着都有些心疼。”

“之前也不是没劝过你,既然三两银子把他卖出去了,以后两家不再来往不就好了?你偏不!非要想着念着方重山分家得来的家产,把好端端的一场回门都折腾成闹剧了!”

张婆是十里八乡出了名的媒人,大家都知道方家冲喜就是他给牵的线,因此对他说的这番话相信的很。

袁氏万万没有想到收了他好处的张婆居然在这时候临阵倒戈,反倒帮方重山与姜然这两个浑犊子说话,不由气得浑身发抖,哆哆嗦嗦的指着张婆的脸,“你!你!我哪里对你不起了!你要伙着方重山一起编排瞎话来污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