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这么晚了,你不送我回去吗?”
跟柯南等人分别后,某路口,某透有些孤零零地站在那里。对面,是将他丢下,重新上车的某人。
“下次吧,有点急事。”忱幸说着,看了他额头一眼,“你的头,回去记得涂点药。”
安室透闻言一笑,“一点小伤罢了。”
忱幸点点头,没再说什么,驱车离开。
路边,安室透看着渐远的车尾灯,从兜里拿出手机。
“我觉得他应该是去找你了。”他故意这么说,语气还有些恰到好处的暧昧。
“头不疼了?”电话那边,贝尔摩德淡淡道。
安室透一怔,“什么?”
“管好自己的事。”贝尔摩德冷冷一句,挂断电话。
安室透张了张嘴,旋即摇头,“这两个人,还真像啊。”
他下意识摸了摸额头,疼的抽了口凉气,然后手插裤兜,慢悠悠地回家了。
……
“你今晚...”
“我是担心他被波本发现。”
“你在帮他获取信任。”
“……”
深夜,马路边灯光稀疏,幽静的小巷。
贝尔摩德靠坐在机车上,抱胸看着对面的人。
有些日子不见,甚是想念。她心情如此,便笑了出来,妩媚动人,又那样熟悉亲近。
忱幸一见此,所有的好的不好的心情竟全然消失,只觉得安适放松,就在此刻。
“是。”并没有沉默很久,贝尔摩德坦然承认,是刚刚的话题。
忱幸唇角抿了下,犹豫道:“安室透...他到底存在什么目的?”
“你跟他朝夕相处,还没摸清吗?”贝尔摩德语气含笑,仿佛调侃。
“没有。”忱幸说道。
“他对你应该是没有恶意的,我能感觉得出来。”贝尔摩德轻笑道:“想必你也应该能感觉得到。”
忱幸微微颔首,其实这种事情他当然清楚,说出来只不过是想跟她多说会儿话。
可平常想起再见时,该会有挺多话来说,比如日常琐事,生活近况如何等等。但当终于见面,却发现好多的话都不必去说,只是面对面看着彼此,就已经足够。
再去说太多,大概就只会浪费时间。
“你好像长大了一点。”贝尔摩德歪着头看他,眸光如星,全然映出他的样子。
忱幸有些不太明白,但还是说‘人都会成长的’。
“我从没把你当成是小孩子。”贝尔摩德说道:“只不过你确实成熟了许多,相比我们之前的几次见面。”
“有吗?”忱幸心情很好,语气也轻快。
“有啊。”贝尔摩德挽了挽耳边被夜风吹起的发丝,“没那么拘束了,好像胆大了许多,有一种...怎么说呢,侵略性。”
忱幸也笑起来,“这可不是好的形容。”
“那你觉得自己最近有变化吗?”贝尔摩德问道。
“哪方面?”
“方方面面。”贝尔摩德忍笑。
“……”忱幸。
“好,性格方面。”贝尔摩德说道:“有没有发现,其实你自己的笑容变多了?”
忱幸一愣,下意识摸了摸脸颊,好像的确是,在不经意间,他会不自觉地笑出来,而往往是因为谁呢?柯南,灰原哀,毛利大叔,步美那几个小孩子,还有园子跟安室透。
是生活环境里的这些人。
朋友,和伙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