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我命令你吃下这个羊腿,不要不识抬举。”
饭桌上,秦苻归和醋意坐在了一边。两人对面也分别坐着郝凡和白越广。
从刚才上菜开始,白越广就执拗地闭着眼睛看也不看一眼。分明已经饿得前胸贴后背了,可却依然十分有骨气地不肯吃“资本家的食物”。
秦苻归对此表示很委屈,难道她有钱也是错吗?就算她有钱也是错,但这肥瘦相间鲜香可口的小羊肉串子可没错。
醋意见白越广这副样子,气不打一处来,直接站起身弯着腰,就这么越过桌子强硬地捏住男人的下巴,逼他看向自己的同时往他嘴里塞了口羊肉,“吃!”
白越广目光幽怨地看着这个恶魔般的女人,心底的恨意也越发强烈。
“呵,我妈说的果然没错,男人就喜欢玩这些欲擒故纵的把戏。”醋意高傲地抬着下巴,双手抱臂,眼神轻蔑地瞥了眼被迫吞下羊肉的白越广。
对方拼命咳嗽着,似乎在试图将刚才吃下的食物吐出来。
自从当初他逃走后又被醋意抓住,这段日子以来他过得很不好。
白越广撑着桌子的一角,眼眶微红,脆弱无力的样子着实惹人怜悯。可偏偏醋意不是个会怜香惜玉的主,她只当他又在玩什么吸引她注意的小把戏。
不过,看到男人那微露不露的脖颈和脸庞,醋意默默在心底念叨了句“该死”。这个男人真会勾引人,在大庭广众之下也这么得魅惑,他知道他是在玩火吗?
还不等醋意脸红着说什么,秦苻归就十分看不下去地拦住她,凑到她耳边低声轻语到:“醋小姐,男人也是需要去疼的。”
“哦?”
醋意听到这话显然愣了一下,从小她就听人说看上喜欢的男人自己去绑就可以了,这还是她第一次知道男人居然也需要疼爱。
“是的。你看啊,你越是强迫他他就越是逆反着来,时间久了他只会越来越恨你。但如果你时不时地对他温柔些,没准他就能体会到你的好了。”秦苻归一字一语地轻声教着醋意,让她仿佛发现了新大陆一般。
可是……怎么个温柔法?
醋意有些迷茫,这完全触及了她的知识盲区。
作为醋家大小姐的她同样也是整个家族这一代唯一的女孩子。从小到大,她要什么有什么。因为担心她的安全和生活便捷问题,她去世的老爸也就是醋家前任家主醋刚子几乎把所有财产都给了她。她的哥哥嫂嫂们也疼她,平时她出行必配上几十个小弟。
可没人教过她该怎么温柔。
大哥说过,温柔是懦弱的人才会有的表现。二哥也告诉过她,要是像三叔一样温柔软弱的话就只会被敌对家族给抓走当压寨夫人。
醋意试着收敛起自己眼中的强势,重新抬头审视起了白越广。
这个男人给她一种莫名的熟悉感,分明只是个普普通通的大学生,可他身上就是有种不断吸引她的感觉,让人想遵循本能地把他抓走关起来。
当然,她也确实这么做了。
他那个母亲根本不是什么好东西,才五百万就把自己儿子卖了。可他却还为此向她发火,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也就只有她这么善良的人才不和他计较。
“什么?五百万?!”
秦苻归一听说醋意居然为了白越广一掷千金,心就隐隐作痛起来。
她这么多年都没任何着落的生意,人家轻轻松松地回眸一笑就抱到了富婆。
难道真是她秦苻归没有天赋吗?
醋意一脸疑惑地看了看似乎身中内伤的秦苻归,又接着思考起来自己究竟可以怎样温柔地对待白越广。
“你试着想想看他有什么愿望呢?没准可以帮他实现,这样他也能看到你的转变。”秦苻归有些无奈,很明显,让一向嚣张惯了的醋家大小姐服软卖乖从本性上做出改变是不可能的了。既然如此,就只能尽量劝说她让白越广的日子好过点。
秦苻归同情地看了眼桌子对面神情忧郁的男人,仿佛看到了曾经同样深受霸总荼毒的自己。
不过既然现在她已经抱上了醋意的大腿,今时不同往日,她已经比普通的狗腿子更高级一点了,自然也不会帮白越广逃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