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的都市显得异常的繁华,灯红酒绿的街道在月夜下透露出一丝诡异,街上行人的脸在闪烁的霓虹灯的映衬下给这都市增添了几分色彩。此时已是凌晨2点了,街上没有那么多路人,繁华也逐渐退却,只有酒吧以及KTV依然人闹着,在一家名为“sun”的酒吧里,客人们还在狂欢,一个身材姣好的女人在舞台上扭动身躯,台下的男人们都疯狂了,都在欢呼着。其中一个身穿白色T恤浅蓝牛仔裤的男子举着酒杯也在大声吼叫着。身边的人拍了拍他的肩说到:“梁杰,你说你也不差,有车有房的,赶紧找个好媳妇吧,跟着我们一群闲人瞎闹什么劲?”梁杰笑了笑说:“我还没玩够呢,等我定下心来再说找媳妇的事,还有,你个大老爷们,别跟我婆婆妈妈的,再去叫一打酒,算我的。”说完便把头转向舞台,又开始欢呼起来,说话那人笑着摇摇头走开了。 不知过了多久,酒吧里的客人都走得差不多了,梁杰看样子也喝得差不多了,他起身摇摇晃晃走到吧台,把车钥匙拿给服务生口齿不清的说:“马哥,老位置,谢谢了。”吧台里正在清洗杯子的人拿着钥匙回答:“行了,去吧,路上自己小心。”说罢,递给梁杰一杯水,他喝了水,摇摇头,起身准备回家。酒吧是在一个巷子里,这巷子曲曲折折的,如果不是熟悉的人,肯定会迷路。当他经过商品巷子是,听到一个女子在呼救,他小心翼翼的往巷子里看去,可是没有看到任何人也没有任何声音,他揉了揉眼睛,还是没看出什么端倪,认为是自己最近侦探小说看多了,出现了幻听,没有多想也没有过多观察,于是又摇摇晃晃的继续往家走。梁杰不记得自己怎么到家的,反正是安全回来了。 第二天清晨,梁杰头疼欲裂,他对着镜子用水拍打着自己的脸,并发誓道:“以后我再也不喝酒了。”于是拿着换洗的衣服走进浴室,他听着歌全身放松的躺在浴缸里,等他再次睁眼已是日上三竿了。他无奈的摇头,全勤又没了。不过他依旧以最快的速度换好衣服出门,由于车停在了酒吧,他只好挤公交,他站在公交车上,车子的颠簸又勾起他的睡意,不过他无意瞥见座位上一个大爷手中报纸上的内容,标题大大写着“商品七巷发现女尸,疑死前被人性侵”。梁杰看到后开始仔细回想昨晚的一切,他只记得是有一个女声再喊救命,但他却没有看到任何异常现象,他就一直想努力记起昨天发生的一切,不过由于喝醉了,记忆起来的都是一些片段。 当他还想回忆起一些什么的时候,他已经到公司了。下车抬头看见晨光报社四个字,他从衬衣里取出工作牌,大步流星的走进报社。当他刚踏进报社大门,一直和他搭档的摄影记者任从刚说:“来这么早呢,社长找你。”梁杰还没来得急坐下,便去了社长办公室。社长是一个四十岁的男人,但看起来没有那么年长,听说社长之前是一名体育记者,所以身材保持得相当好,他推开社长的门,看到社长正望向大大楼外,梁杰轻敲门,社长回过头,用手指了指椅子,示意他坐下。梁杰坐下不知发生了什么,社长放下手中的被子,说:“梁杰,今天找你来呢,是给你个新任务。” 梁杰苦笑:“我可不想在暗访什么毒窝淫窝了,如果让我驻外的话还差不多。” 社长看着梁杰,说:“这次任务也挺重的,不过没有那么危险,你继续和从刚搭档,如果任务完成得好,你们两个带薪休假一个月。” 梁杰像一个孩子听到了有糖吃一样,立刻来精神,不过他没说话,只是看着社长。社长继续说:“梁杰,就是商品七巷的凶杀案,你的任务就是跟紧了,警方的行动以及案情发展,必要时你需要自己调查。” 梁杰懊恼了,怎么又是这个案子,难道就这么有缘吗?他正在纳闷时,社长丢给他一沓资料说:“这些资料是我的朋友给我的,他是个警察,你可以找他寻求帮助。”梁杰拿起手中的资料往办公室外走,走到门口时,社长说:“记住,必要时才能打给他,呃,必要时是指你知道自己无法生还。”梁杰听了这话诧异的看着社长,社长苦笑道:“没办法,怎么能让警方知道一个警察给了报社那么多的重要资料。” 梁杰走出社长办公室,找到任从刚说:“刚子,上头给任务了,我俩如果完成得好,带薪休假一个月。”任从刚在报社待了四五年所以他听到这个奖励也知道任务不一般,任从刚问:“又是暗访?妈的,每次暗访被发现都被打一顿,薪水还不够治病呢。”梁杰没有说话,用手在自己的脖子上划了一下,任从刚惊呼:“那个奸杀?”梁杰捂住他的嘴在他耳边说:“你想被辞退吗?”任从刚想反驳,梁杰阻止他说:“我先看资料,你给你的儿子充充电,换一张储存卡,下午我们现场走一趟。”任从刚一直把他的相机叫成小儿子,所以梁杰也就默默接受了这个设定。 梁杰走到自己的位置,打开社长给的资料,资料里的内容触目惊心,被害人叫王燕,是一个大学生、动画设计专业、应届毕业生,成绩非常好在校期间年年拿奖学金,还是学生会的某个部的部长;资料里面有两张被害人遗体的影印本,但是看起来还是很让人作呕,也让人对凶手感到恐惧,被害人被性侵过,□□被凶手用竹竿穿过,被害人腹部高高隆起,一个品学兼优的女学生不该怀孕才对,梁杰看了下面的资料才知道,凶手往被害人肚子里缝了一只死猫。这些东西在今早的报刊上都没有登出,估计是爬引起社会恐慌,案发地点是在商品七巷,梁杰头皮发麻,因为七巷是一个死胡同,按理那天他听到呼救声,就是应该发现才对。他继续往下看,尸检结果表明受害者胃里残留了安眠药和果汁,最后的致命上是脑部被顿悟重击导致头骨碎裂,最让人难以接受的是,被害人的大脑不见了,也就是说被害人的脑袋现在是空的。 正当梁杰想得投入时,任从刚对着他耳朵吼了一声,梁杰被吓到了转身对任从刚就是一顿拳打脚踢,任从刚一面闪躲一面求饶。正当他们闹腾的时候,娱乐版的记者饶青青走过来,扶了扶眼睛说:“两个人加起来都60岁了,还像个小子似的,那谁,今天一起吃晚饭,从刚如果有兴趣可以一起来。”仍从刚双手在胸前交叉说:“算了,我不去,不打搅你们二人世界。”饶青青转身回自己的座位,长发飘逸的她显得更加迷人。 梁杰拍拍任从刚的肩说:“咱么去商品七巷,不过我的车不在,坐你的。”随后,任从刚偷来一个鄙视的眼神,两人往报社停车场走去。 车上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任从刚说:“阿杰,你和饶青青把证领了吧,给家里一个交代嘛,也让自己过得安稳些。” 梁杰从包里掏出一包烟,说:“我从没想过和她结婚。” 任从刚惊呼道:“难道你只是想和她玩玩,你这样也太不负责任了吧。” 梁杰深吸一口香烟说:“至始至终我都没有和你说过我和饶青青有什么,没说过我们有在谈恋爱。” 任从刚问:“那你们到底是怎么回事?” 梁杰说:“她不是我喜欢的类型,我也拒绝过她,不过她还真执着,怎么说都不死心。” 任从刚从梁杰嘴里把烟抢过,自己戏了起来,梁杰说:“想吸烟不会自己点吗?也不怕我有病。” 任从刚也不理他,只是傻傻的一笑。 不一会他们到了商品七巷,来到案发现场。梁杰看了看周围,这条巷子里只有散户人家,而街道也没有血迹,就算是清扫了,才一天的时间,也不可能完全没有痕迹,只有一个可能街上不是第一案发现场。梁杰在街上走来走去,而任从刚拿着相机把周围的情况都拍了下来,当仍从刚还在拍照是,梁杰就敲了一户人家的们,开门的是一个年老的婆婆,梁杰自称是警方采证部的,他自己也不知道到底有没有这个部门,就随便这么一唬,婆婆的警戒心倒是也强,答应让梁杰问话,但是只能在门口。 梁杰问:“昨天夜里,请问你有没有听到什么动静?” 婆婆顿了顿说:“没有啊,我岁数大了,早早的就睡了。” 接着梁杰拿出一张王燕家人提供的照片问:“那请问你有没有讲过这个女孩子来这里,或者说在这里出现。” 婆婆接过照片,把挂在脖子上的老花镜带上,看了半分钟左右回答:“人老了,什么都看不清,记不住了,我印象里没有见过她。” 梁杰很失望,不过是道了谢。任从刚在一旁说:“吓死我了,你就这样冒充警务人员,迟早去吃公家饭。” 梁杰笑了笑,扭头朝另一户抬了抬下巴,示意该下一家了。任从刚投来一个不要了吧的眼神,梁杰没有理会,朝那个方向走去。他敲了半天门,没人开门,当他准备放弃时,门开了,一个穿着褂子短裤满身酒气的男人开门,没好气的问到:“你谁啊?” 梁杰严肃的说:“我是商品街派出所的,过来调查一些事情。” 那个男人听了是警察,一下子整个人都紧张了,梁杰和任从刚走进男人的家,梁杰观察了四周,家里没有装修过,水泥地一张沙发一台电视放在地上,地上有几个东倒西歪的酒瓶,梁杰一边问话,任从刚则趁着男人没注意,开始拍照。 梁杰问:“昨晚你有听到什么声响吗?” 那人回答:“没有啊,昨晚我在酒吧玩到很晚,今天刚回来,这不,正躺下你们二位就来了。” 梁杰重复之前的对话,把王燕的照片拿出来,问:“有没有见过这个女孩子。” 这男人也是拿着照片看了半天说:“没印象啊。” 梁杰起身,说:“打扰了,我们先走了,有什么情况立即给警方说。” 那男人说:“与警方合作是我乐意之极的。” 梁杰和任从刚走出房间,任从刚把刚才拍到的照片给梁杰看,其中一张照片看到那个男人家里有把锤子李在沙发后,锤子上还有一些红色,梁杰立刻对这个男人产生了重大的怀疑。 梁杰敲开最后一户人的们,开门的是个妇女,微胖,一头大波浪卷看来有些像有钱人家的阔太太。梁杰表明自己的身份,那个妇女就让梁杰他们进屋了。 梁杰问:“女士你好,请问你昨天晚上有听到什么动静吗?” 那个妇女回答:“你直接叫我张姐吧,昨晚我一直在照顾我儿子,没听到什么动静啊。” “张姐还有个儿子啊,怎么没看见呢?请问你有没有见过这个女孩?”梁杰一边说着一边把照片递给她。 这时,任从刚突然打了个喷嚏,很大声的那样,并且一时半会还停不下来。梁杰看着他,张姐也看着他,任从刚脸红的挠挠头,然后出门去了。 张姐看了一会说:“没有,没有见过她。我儿子,脑袋有点问题,二十六七了也不会喊声妈妈。”说到这里,她眼里沁出了泪花。 梁杰不好意思再问下去,于是打算走了,她说:“要不两位留下来吃顿发,刚做好的。” 梁杰和任从刚婉拒之后便离开了,到门口时,听到屋里传来窸窸窣窣的哭泣声。梁杰刚好去酒吧那里拿车,准备和饶青青吃饭,死活要带上任从刚。说那样不会太尴尬,任从刚没有办法,只好跟着去了。 到了饭店,饶青青看到任从刚也来,脸上露出了明显的不悦,但是也没好表现出来。三个人就这么坐着,谁也没有说话。最后梁杰打破了这个尴尬的局面,说:“小饶,你点吃的了吗?今天我和刚子忙了一天,累死了。”饶青青不好意思的低下头说:“点了,但是只点了两人的。”任从刚的脸一下子红到脖子根,他只好打着马虎说:“我妈叫我回家吃饭,你们吃,不用管我。”说完就起身准备走,梁杰叫住他:“刚子,别闹了,谁不知道你老妈在新加坡啊,坐下,不就加一人的吗,你尴尬个屁啊。” 任从刚又只好坐下来陪着他们一起吃饭,反正你任从刚是坐如针毡啊。 三人吃过饭,梁杰让任从刚去“sun”等他,他先把饶青青送回家。他把车开到饶青青楼下是,饶青青问:“你不上去坐坐吗?” 梁杰挠了挠后脑勺说:“我就不上去了,刚子不还在酒吧等着我吗?” 饶青青有些怒了,说:“你们两个大男人整天黏在一起干什么,我不管,今天要是你不送我上去,我就不理你了。” 梁杰摊手说:“刚子那人你也知道,从小自己长大,我和他认识时间最长,所以呢,只有我照顾他了,他就是我弟弟一样,你呢,是我的朋友。” 饶青青对着梁杰大吼:“朋友,朋友,为什么只是朋友,我再也不想看到你。”吼完就上楼去了。 梁杰叹了口气,说:“女人啊” 梁杰又开车到“sun”酒吧,看到任从刚像个小孩一样坐在那里,什么也不敢说什么也不敢做,就连舞台上热辣奔放的节目他也不敢正眼看。梁杰走到他身后,手搭在他的肩上说:“小帅哥,一个人啊。” 任从刚被吓到了,立刻转身也没看清是谁就说:“小姐你误会了,我不是一个人”,说完觉得好像哪里不对,立刻又说:“我不是一个人在这里,我在等朋友,不好意思啊。” 梁杰哈哈笑起来,说:“刚子,你敢说我是小姐,今天不把你灌晕了。”任从刚一看是梁杰,知道自己糗大了,没有说话,只是转过头不理他。 两人在酒吧了喝了好多酒,喝到凌晨4点过才回家。两人都是打车回去的,任从刚和梁杰都是一个人住,但是一个住城北一个住城东,两个人在出租车上争论先送谁回去。司机不耐烦了回头说:“今天你们两都住城北这不就好了吗?” 于是,任从刚就去了梁杰的家,两人回到家,梁杰立刻跑到厕所狂呕起来。任从刚也没好到那里去,也想吐,可是残存的理智告诉他不能乱吐。他找到了一个盆,于是全吐在了盆里,想着大不了明天还梁杰一个盆就好了。 梁杰让任从刚睡自己的床,他自己睡沙发,只是隐约感觉到有股恶臭,不过因为喝多的原因也就这么睡着了。